港口的浪尖是白色,下面却是碧蓝澄澈。无比澄澈的蓝天,却有一棵巨大的树干通往天空;而大地地表,也有许多隆起的树根。
隐德莱希三人下船的时候,布兰德早已和面前老人聊完了事情,见到她们也来了,老人向前一步。布兰德的神情有些严肃。
这个老人很儒雅,文质彬彬,身穿燕尾服,花白的胡须在下半张脸,见到了金发碧眼的少女,他上前,先是用法兰绅士的礼仪弯腰鞠躬。
才道:“你好,我是圣地亚哥学院的就职导师之一,你可以称呼我为巴斯德。”
他面容慈善,但眉宇之间,充斥着淡然处之的从容。
隐德莱希也回礼,道:“我的名字是隐德莱希。”
“隐德莱希,”巴斯德低声念了一句,“我听这位女士说,你们是乘船而来的?”
她还没点头,就见这位老者目光锐利如刀,他越过他们走向那艘停靠在港口的巨大的船。
隐德莱希看着他将手放上去,透明的光从他手指间划过,片刻后,船消失了,一条项链出现在巴斯德的手中。
隐德莱希一愣。
“我以为,我弄丢了.....”
她接过递来的项链,她在海岛刚醒的时候,便急切地想要寻找这条项链,但那时候,她双目失明,在脖颈间没有感受到它的触感,只敢在四下无人处翻找。
可怎么也找不到,她那时以为,她弄丢了它,也许是被海浪冲走了。
为此她差一点就要......
没想到。
“这可要好生收着啊,”面前老人笑呵呵的。他抬头看见一只信鸽飞过,对视点头后,道:“树老师等你许久了。”
见少女疑惑,他也不急着解释:“学院自古来者不拒,不过我要先和一位老朋友寄一份信件,办理手续,过会带你们去往学院,这段时间,你们也不妨好好准备。”
巴斯德走后,隐德莱希召集了大家,商议各位的去向。
发问过后,大家都沉默了。大部分人的最初的目的只是出岛,他们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真的来到了别的地方。
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港口。在背对着海的位置,向前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棵很高的树,直入云端。树的后面是山,远山淡影,朦胧又不真切。大树顶端分叉的树冠,形成一片庞大的阴影。
“树老师......”隐德莱希一喃喃完,恍惚感觉树冠似乎抖动了叶子,风吹了过来。
而阴影之下,围绕着那棵通天的大树,应该是建筑,但她的视线都被那墙给阻绝,看不见墙内的事物。
“你是想去那个地方是吧,你之前和我说过,你一定要去学院?”布兰德注意到隐德莱希一直朝那个方向看,先说道。
布兰德一说完,隐德莱希就感到至少有两条视线投向她。她点了点头:“嗯。”
“我也要去学院,和你一起去!”纪事盯着奥兰多,抢先道;奥兰多不悦地皱眉,嘴上慢了半拍,在隐德莱希望向他时,只是默默靠近她些。
隐德莱希看向一直沉默的布兰德和卡尔多,问道:“布兰德和卡尔多,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布兰德垂目,她的肩膀矮了一些,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肩上扛了很重的包袱;卡尔多在她的旁边,也是心事重重。
“我们能单独谈谈吗,”当热风吹过她耳垂上的骨指项链,布兰德向隐德莱希问。
“卡尔多,你坐在这里等我。”看见卡尔多也想跟过来,布兰德回头严厉道,像极了教训不乖的小孩。
卡尔多畏畏缩缩不敢说话。
见两人都走远了,纪事颇好奇凑了上去(她是不会承认她不想和那个装货骑士呆在一起),问道:“你们上一秒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布兰德感觉很生气的样子。”
“她生我的气,”卡尔多低头只看着自己红肿的膝盖。
纪事:“生气?”
布兰德将隐德莱希带到人少一点的角落,也是一艘大船的下面,似乎是在稍微狭窄的环境能更安心一点。
“那位叫作巴斯德的老头,他一见到卡尔多,就说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布兰德眼露疲色,“他昨天还和我说已经不痛了,真是,”她自嘲笑笑,“我居然还信了。”
隐德莱希默然,不知道她的下一句的意思是说:信巴斯德的话,还是信卡尔多的话。
又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他和我说,这是自身机能出问题的病,还我解释了一长串。我没听懂。只知道学院曾经有位学生是专门研究这种病的,如果有他帮忙,或许还有康复的可能。只是他因为祖国发生了战争,前不久便辞退回乡了,”布兰德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沙哑,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法兰啊,听说从这里到法兰有一条很长的路线。”
隐德莱希靠近她,捧起布兰德的脸:“我们一起去找那名医生,好不好。”
布兰德一怔,没想到她会这样说,明明你也有要拯救的家人......两人的心情是如此相似,布兰德完全能理解说出这话来,心有多痛。
“没事的,我,”隐德莱希张了张嘴,最终苦笑道,“其实我的家人都已经不在了,我来学院,也是来赌的。”
隐德莱希眉目温柔,她轻轻擦拭布兰德滑下的泪珠,道:“真的,我们可以一起去找那名医生。我们也都是一起来这里的。”
“......”布兰德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是寻找其中哪怕是一丝丝的不愿意和自私,可片刻后,她像自暴自弃般笑了一声。
在隐德莱希疑惑不解的时候,她突然抬起手敲了她的脑壳。
很重很重。
隐德莱希吃痛一声。
布兰德倒是乐见:“哈哈哈哈,我说你就真信了?你呀,你呀。”
“唔?”隐德莱希捂着脑袋不解。
“那个老头虽然说卡尔多病情恶化了,但是给了我一些药,”她拿出包装好的药粉,没有拆开,只是意思意思便收回去了,“是那位医生留下的,足够我的卡尔多用完后半辈子了。
“我呀,虽然不用担心卡尔多了,但是,我一直就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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