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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佛罗伦萨19

小说:

[综名著]成神之路

作者:

征吃

分类:

穿越架空

冲天的火光,巨大的轰鸣声。一座河上的桥倒塌下来。卷起的沙土飞到三尺远,坠落到河水中,溅起水花。火光彤红彤红的,都印在隐德莱希的蓝色眼睛里面。

身后带来拖动的力量,不让她更靠近一步。

“可是,多恩还在里面。那里面还有很多的人。”

侍从阻止隐德莱希冲过去,他站在原地,也不可思议。眼前的桥被炸开,那冲击带来的余波让他想起埋在采石山中的火药。亚诺河上怎么会有这件事。侍从回过神望向隐德莱希,刚刚他将要带她上马车回到美帝奇的别苑,不料她突然就醒了,一下子就跑向旧桥,还说,“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桥要塌了。那声巨响,就是桥塌的声音。”

隐德莱希要挣开他的手,侍从岿然不动,只说:“等一会,家族会来人处理。”

隐德莱希的眼睛发着光亮。嘶,从手掌连接处传来的刺痛让侍从松开了手,他只能看着少女周身都发着光,远处的群山好像带来了烈烈的红日,侍从震惊之余,还发现她的头发居然也变了。

从棕色变为了白色。

他顺着隐德莱希的视线看向火光,发现河水向上涌起,以一种很缓慢的速度,形成一个个的漩涡,然后卷起来,向上攀爬。

可明明没人拦她了,隐德莱希却依旧站在这里,捂着头,好像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楚。她的眼睛像被放在火里烘烤,久之,她好像渐渐模糊了视线,疼痛感却并不减弱。恍恍惚惚之间,她又听到了哭声,好像在说,“停下。”

一只鸽子从遍布烈火的桥里面飞出来,它周身的翅膀烤得焦黑。一米多长的翅膀,歪歪斜斜地飞向她,鸽子的眼睛是红色的,与隐德莱希对上。

骤然,被下了禁令。侍从慌慌要接过倒下的人,却不料被人捷足先登了。

一个拿着拐杖的人,一个拿着竖琴的人。前者空出一只手扶起昏睡的人,后者则背对着他。

“我知道你,你是酒馆的主人。”侍从的手放在藏起的剑柄上。周旋着看着这人带着隐德莱希走。

店长并未理睬他,直到走出很远,侍从拔刀面向他,店长才停下。他先是看着怀里的人,然后看向侍从。

他道:“你们想要修建穹顶?”

侍从道:“你提这个说什么。”

店长笑了:“你们做得很好。”

侍从道:“这和你没关系,还有请你放开她。”

店长道:“你们想好怎么她带回去吗?”

侍从凝眉:“科萨主教会安排好。”

店长微微摇头:“你们的主教大人现在应该自身难保。”

"......你都知道些什么,你到底是谁。那个鸽子,我见过,不只是在这里,还有美帝奇的葡萄园里,还有那间突然消失的店铺里,我都见过。但它们都无一例外,一旦和这鸽子扯上关系,都被毁灭了。只有你,还有你的那间酒馆,至今还安然无恙。你到底是谁。"

店长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笑着看着他。侍从被这样看,有些不知所谓:“你想做什么。”

“你们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你们的先辈。将秘密都藏在那座教堂里面,让你们什么都不知道。”

店长的脸色有一瞬间冷了下来,后面,吟游诗人开始拨弄琴弦,歌声传过来,店长又恢复了和煦的样子,他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人,他身上的葡萄酒的香气摄人心魄。

“我想做的事情,你们也不会知道。”

......

木柴燃烧。

多恩朦朦睁开眼。金匠坐在火炉旁,抬手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往火炉,他刚将袋子放在脚边,声音轻脆,他余光瞥见床上的人瑟缩了一下。

这间屋子,是金匠的店铺,里面都是金银财宝,当然,还有人,只是不只是他们两个。第三个人站在门口;隔着半个墙壁,和延伸出来的帘子,他刚好看不见床,只能透过四脚工作台,看到熔炉,和熔炉前的金匠。

工作台上有许多沙漏。这个人背靠房门,望着沙漏飞快地漏下去,满是刀疤的脸,恶狠狠的:“你愣着干什么!”

金匠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提起脚边另一个袋子,刚抬起一点,闻言,松开了手。

“哪有那么快。”

金铺门边有与门等高的置物架,放置着绿色植物盆栽,他板着脸,推开盆栽一点,露出了被遮蔽的暗箱(埋在墙里)。

金匠瞧着他拉开木板,手伸进去,就拿出了枪。

“你们奥比齐家族的人都这么没有礼貌,随便翻别人家的东西。”金匠靠在椅背,慢悠悠说。

奥比齐手勾起枪在手上转圈,走到工作台前,把枪甩在上面。

影子罩在金匠的头上,需要仰视才能看见奥比齐的脸。奥比齐双手撑在桌子上,说:“一年前,家主和你做交易,可不是让你在这里拖延时间。”

金匠眨眼抬头看了片刻,随后低头,一手捂住有些疼的左眼,右手食指拿起奥比齐手边的枪,左右看看。用衣袖擦了擦枪口,吹了口气后,他又靠回了椅子上。瞥奥比齐两手后的沙漏,他道:“那也要佛罗伦萨有时间拖延。”

奥比齐皱眉头。

金匠闭目道:“你们不会真的觉得杀死乔凡尼就万事大吉了?我瞧着他的儿子可不简单——”

“只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奥比齐简单说。

“哦,也对,”金匠睁眼,把枪托起,道,“我还是这句话,这事急不得。”

算是下了逐客令。依旧是奈何不了他,奥比齐环视四周,临走前,才看到了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人。他皱紧了眉头,手搭在腰间的剑上。

金匠站起身,三步并作一步,插到他的面前,拦住他,道:“这可杀不得。”

奥比齐说:“只是一个吉普人。”

“只是一个吉普人,你可别忘了,他们可是目前唯一能毫无障碍通过时间罅隙的种族,你们杀了他,如果最后失败了,可就少了一个筹码。”

“那又怎样,还不是只能靠着小偷小摸过活,这种种族的人,天生就没有智慧,积累不起一点点财富,只知道玩乐、背叛、偷窃,玩的都是蝇营狗苟的勾当,死了又如何,他们的命没有任何价值,活着还浪费粮食面包。”

多恩在床上听着,没有任何的举动。像死了一样。

到底是谁在干蝇营狗苟的勾当,金匠眉头紧锁,说:“今天晚上,奥比奇会看到初步成果的。”

奥比奇的人走后,金匠对着床上蜷缩一起的人说:“你都听见了,吉普人活着都是浪费,”他注意到多恩手中的石头,“我说你,我一碰就倒就算了,你拿着石头作甚,是想打水漂啊,还是吞到肚子里噎死啊,哦,我说错了,你恐怕还贪生怕死吧。吉普人都这样。”

话没说完,多恩猛然抬头,暗红发丝下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嘶哑的声音像从地狱里挣脱出来的:“你以为我不敢吗?”

金匠看着他,转身从桌子上拿起枪,丢在多恩面前,说:“那你用这个对准你的头,然后按下扳机。”

多恩低头注视这把枪,它,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了,一半是圆筒样的东西,一半是脚凳样的东西。他想起了一座沉静在夜色中的森林,那时候,亚诺河水漫过小腿,他踩着石头淌过河,拖着承重的负累。月亮悬在头顶,鬼鸮的声音十分骇人,可他只想跑到更深处去,更深的地方。那里不会有任何人会涉足,背后也不会有眼睛,他只要把那具尸体丢在那里。尸体的脸在一路上被磨损地面目全非了,血癍从皮肤处渗出来,在长条伤口处堆积,让一整张脸鲜血淋漓。他看着血。从口袋里掏出那一把枪——他拿不稳,手一直在抖——于是枪再一次掉在地上。他跪下去,去捡。一次偶然的想法,他想把枪口对着自己——他先是把枪对着眼睛——然后是耳朵——再然后他把枪放进嘴里。一种诡异的味道。泥土和血的腥味,汗水和□□的恶臭,还有金属的绣味,很苦很苦。他扯出舌根呕吐,把枪连带着胃水一同吐出来。

枪掉在床垫上,口水沾湿了些许地方。金匠看着,挑眉:“所以,你还是贪生怕死。”

多恩控制不住生理性厌恶,他仿佛被关在一个空瓶子里,被人踩着,踢远了。整个世界都在转。

可是他记得隐德莱希的一句话——要活下去,要活下去。

多恩的躯体开始剧烈抖动了,比这句话一同浮现的,是更清楚的,比火炉还要滚烫。木柴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在灌满金银珠宝的屋内尤其显得突出。热风一阵阵扑向他的脸,可在微小的毛细血管之下,是永远感受不到的温暖——永远,冰冷。

依旧是在桥上,他怀着一腔的热度,想要接受一次目光。他也接受到了。隐德莱希的眼睛从未有一刻是那样专注地看着他。可是,她像什么都知道,剖开了他藏在心里的所有鄙陋不堪的东西。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冷水,熄灭了他所有的斗志。

金匠望着少年夺门而出,低头看见因为少年动作而从床铺掉在地上的枪。他弯腰捡起,看了看尚在的保险,又看了看少年的背影。熔炉的声音换回他的思绪,他忙跑过去,取出铁融。然后打开袋子,依次倒入粉末。

——

假如,回家的道路不止一条。这另一条路上,没有人影:就是没有人在看见他时把房门禁闭;没有人会他在经过时,伸出脚,将他绊倒;没有人会在他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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