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三个人,敲门的是跟随谢怀笙多年的谢平,谢平旁边一个年轻俏丽的紫衣少女是谢怀笙的妹妹宁湘晚,他们身后那个英俊的白衣男子则是谢怀笙。
宁湘晚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你是……沈焕?”
连谢怀笙也有片刻失神,印象里的沈焕,瘦弱安静,常常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眼前这个人。
一袭宝石蓝的刺绣锦袍,飞鹤衔玉的银雕发冠,整个人青春年少,英姿勃勃,竟是如此耀眼。
他从没想过沈焕还有这样的一面,不免有些感慨,拍了拍他的肩膀,发现他居然快有自己高了,“沈焕,你真是……长大了。”
从前沈焕从没穿这些招摇的颜色,不过那日试婚服时沈容说他穿艳色好看,他这才穿的鲜艳些想让她开心。
只是实在没想到谢怀笙竟会过来,但也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于是将三人请了进去。“进来坐吧!”
宁湘晚还没回过神,前段时间谢平回家取剑,谢夫人还以为她大哥终于开窍有了心上人,谁知是拿去送人的,送谁不好,居然送给沈焕。
她和沈焕向来不对付,当年沈焕姐姐薛妧和她大哥好的时候,他俩就经常吵架,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后来薛妧回到王府退了和他大哥的婚事,连沈焕也赶走不要了,沈焕赖在王府门口死活不走最后晕倒在地,还是她大哥将他救了回来,带回谢府。
但是他姐姐退了她大哥的婚事,府里的人哪会对他有好脸色。想她大哥那么优秀骄傲的一个人,被那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抛弃,还要帮她照顾弟弟,谁能忍下这口气。
但是她大哥那时铁了心护着沈焕,大家气归气也没办法,最后还是她趁大哥不在将那个病怏怏的少年赶走。
那时候说的什么她也记不清了,大概就是你姐姐不要你了,怎么有脸赖在谢家这些,但她却将少年的脸色记住到现在也没忘。
少年那时惨白的脸上仿佛突然没了生气,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她,仿佛一头困境中的小兽,恶狠狠的却又毫无办法。
她才不会觉得他可怜呢!
那个看上去沉默斯文的少年,实际上的阴郁狠毒她永远不会忘,永远不会忘他曾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狠戾模样,是他活该!
小小年纪就那么坏的人。
说完那些话她就跑了,果然如她所愿,那个少年待不下去,自己灰溜溜的走了。
但是后来她被大哥骂的狗血淋头,气哭了好久,从那以后她也没再听过沈焕的消息,因此这次才缠着谢怀笙想来看看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是眼前的样子。
眼前这个人,好像完全没有了曾经的影子,清隽端方,眉目舒朗,唯有清秀精致的五官和过去并无太大区别。
“晚晚,还记得路上你怎么答应我的。”谢怀笙突然叫到她。
她当然没忘,这次谢怀笙肯让她来,是她答应了要给沈焕道歉。
但她看着沈焕如今的样子,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
也不能全怪她吧!
她来的路上看着偏僻的道路还在想,他如今过的应该很落魄,要不是自己那时候把他赶出去,他在谢府的庇佑下,怎么也比现在强,但是……
“都是从前的事了,我早不放在心上,不必再提。”沈焕似乎知道谢怀笙让她说什么,见她不说毫不在意,他此刻想的只是如何不让这几人见到沈容。
谢怀笙见他如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从谢平手里接过剑匣递给他,“接着。”
沈焕接过剑匣,有些犹豫,“这对古剑……”
“不错,正是当年我们在黑风城得来的那对古剑,我记得你当时也很喜欢,眼下你就成家了,望你和新夫人相亲相爱,白首不离。”
“不必了。”他推还过去,“从前蒙谢大哥照拂,沈焕已经感激不尽,此次已经送来那么多贺礼,还有这对古剑如此贵重,沈焕受之有愧。”
“我大哥好心送给你你还不要,我可是求了好久都没求到的!”宁湘晚忍不住插口。
“晚晚,”谢怀笙叫了她一声,“不得无礼。收下吧!”
沈焕不好在推辞,收下剑匣。
沈焕煮了茶,几人在正厅坐了一会儿,实则多年没见,也没什么好聊的。不过谢怀笙问他一些年的情况,他挑拣着回答而已,气氛也是在算不上多好。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叫喊,“小沈哥哥!”
几人同时往门口看去,只道是沈焕未婚妻子来找他,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
来人是一个小女孩,圆眼睛厚嘴唇,衣着倒是华丽,只是样貌寻常的紧,拎着裙子跑了进来。
宁湘晚心里微微平衡了些,他妻子也不过如此,只是太年轻了些,顶多刚刚满十四吧!
小荳跑进来没想到有别人在,不免愣了一下,怯怯的跑到沈焕身边,“我们要去镇上玩,姐姐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沈焕原本淡淡的神色忽然就温和了些,“我有客人在这里,你们两个人去吧!对了,你姐姐早上吃饭了吗?”
“没有。”小荳撅起嘴,“她说我做的早餐难吃,让我一个人全部吃光,我都快撑死了。”
说完怕沈焕不信似的拍拍肚子,结果一张嘴就打了个嗝,那边三个人都惊呆了。
沈焕跟谢怀笙招呼了一下,便去厨房将早上熬好的花胶银耳粥用食盒装好递给小荳,“让她在路上吃一些,饿着肚子不舒服。”
小荳拎应下拎着食盒就走,不知道是自己踩到裙角还是裙角被什么绊住,突然直挺挺的向前摔去,手里的食盒立刻向谢怀笙飞过去。
沈焕见状,一把将小荳提起,一边又抢在谢怀笙之前将那食盒击落,结果食盒当空炸开,里面浓粥全部洒了出来。
谢怀笙立刻挥扇挡了一下,只是太过突然,离得又近,衣服上还是沾上一些,然而沾的更多的是宁湘晚,她淡紫色的裙角沾湿了一大片,脸色登时难看起来。
“你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啊,连个路都走不好,把我裙子弄成这样,我等下还怎么出去!”
“对不起!”小荳被沈焕提起来之后,愣在那里,听到宁湘晚抱怨,立刻拿起桌子上抹布过去蹲下来准备给宁湘晚擦裙子。
宁湘晚立刻在她肩头推了一把,后退几步,拎着裙子一角满脸嫌弃的看着她,“别碰我,谁要你来擦。”
“晚晚!”谢怀笙厉声制止她。又将小荳拉起来,“不好意思小姑娘,这个姐姐脾气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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