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亡国之君的疯后》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还不向国君和王后请安?”侍官秦润于一旁提醒。
眼前少年人随即笨拙叩拜,虽是更换华服,却仍旧能够看出他的不适应。
裴兰抬手示意撤下屏风,让艾芹备茶水糕点,方才对这少年人出声:“你不用拘谨,请坐。”
少年人迟疑地落座,不敢去看满是威严姿态的南豫国君,目光怯怯的看向面前言笑亲切的王后。
侍官秦润及艾芹等退避,裴兰递着茶水问:“别紧张,你唤什么名字?”
“启明。”少年人双手接过茶水,并未喝,而是拘谨的应话。
“启明,名字真好,启明星据说是黎明前最亮的一颗晨星,它还被称为太白金星,在很多神话故事里都是很厉害的存在,比如太白金星招降孙悟空!”裴兰试图缓解气氛,目光落在少年人双手新旧疤痕,伤口短促而锋利整齐,瞧着像是什么小刀之类物件划伤造成,虽然心间困惑,但是裴兰并未直问,而是继续说着,“故事可精彩啦,你听过吗?”
少年人纵使再沉稳,总归是耐不住活泼好奇性子,眉眼显露好奇摇头应:“启明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这等神奇故事。”
眼见少年人能够如常回应,裴兰弯着眉眼笑道:“这样啊,那你的名字是谁起的?”
“书院教书先生起的名。”
“你上过学?”
裴兰有些意外,这个时代别说女子,寻常百姓大多都不识字,更别提启明是个穷苦孤儿。
“启明未曾上过学,在书院打杂是偷听过先生的课,才识得些许字。”少年人神色不复先前光彩,有些低落窘迫的说着。
“这样啊,我有一套世间最厉害的书,你愿意学吗?”裴兰担心自己戳伤这个处于青春期的少年人,连忙出声邀请,生怕让他心生戒备。
少年人有些不敢置信的应:“愿意,启明愿意学!”
裴兰端起茶盏与启明仍旧捧着的茶盏捧杯笑道:“那以茶代酒,这就是我们的拜师礼了。”
“谢王后教诲!”启明惊讶的看着和善可亲的王后,起身行礼,方才随同饮尽茶水。
“对了,我还有一个学生,她跟我学了几年,你要是不懂记得请教她。”裴兰见他好学知礼,便让人带欣儿入内,“欣儿,可要好好教师弟哦。”
欣儿从外入内应:“是。”
启明犹豫的偏头看向同自己年岁相近的少女,面热的起身礼待出声:“有劳师姐。”
裴兰偏头看向一直不出声的郑蘅询问:“王宫哪座宫殿离王后宫殿和国君寝宫都近?”
“泰和园,最适宜。”郑蘅迅速会意裴兰的心思说着。
“那好,启明往后就住泰和园,有什么不懂就来找我们,如果无聊也可以来玩嘛。”裴兰笑眯眯的说着,暗想这个少年人瞧着是个好学勤劳能吃苦,探手拿起玉牌递给启明,示好道,“我很喜欢诚实善良的人,物归原主,你拿回去吧,可别再丢失了。”
启明迎上王后坦荡目光,探手接过玉牌的动作微微迟疑,眉眼低垂的应:“嗯,谢王后。”
不多时,欣儿带着启明离殿去泰和园,裴兰偏头瞅向郑蘅,探手戳戳他的脸唤:“你刚才该不会吃醋背着我瞪他了吧?”
郑蘅无奈的由着裴兰捏住自己的脸应:“兰儿,我没有。”
“那干嘛他这么害怕拘谨?”
“也许我刚才听到兰儿说喜欢,所以皱眉,让他瞧见了吧。”
“我总觉得也许是别的事。”裴兰摇头,回想先前情形,“不过你现在可以恢复他的王族身份,只是暂时不能直白提继任,先勉强拿他去忽悠迷惑大臣们,解燃眉之极嘛。”
郑蘅颔首应:“好,只有稳住南豫朝堂,才好应对东谟之乱。”
“先前我让你增兵边境与东谟对峙施压,可你竟然把奉平奉安等精锐之师都调出去,这是打算假戏真做吗?”
“兰儿,以假才能乱真,更何况东谟局势变化无常,我这是以防万一,毕竟战事残酷,生死存亡容不得半点马虎。”
裴兰见郑蘅如此一说,方才明白他其实看出自己的顾虑和犹豫,只好放弃幻想认清现实应:“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郑蘅探手轻环住裴兰,怜惜道:“兰儿,提前预知一切,却又无法改变,一定是很痛苦吧。”
这话准确说中裴兰近来的忧虑,裴兰无言侧头依靠郑蘅,眼眸微酸的掩饰闭目应:“是啊。”
早知道还不如做什么都不知道的笨蛋,只顾吃喝玩乐不知得有多开心!
“兰儿,无论发生什么,我会陪你的。”郑蘅满是认真的说着。
裴兰缓和情绪睁开眼,清晰的看见他墨眸里的视死如归,不由得一怔。
难道郑蘅知道最终的结局?
不可能吧!
裴兰想问,但是又不敢问,毕竟郑蘅那么聪明敏感,自己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说漏嘴!
正当裴兰满脑袋都在震惊纠结之时,侍官秦润忽然匆匆来报:“陛下,丞相方才病逝了!”
裴兰不可思议的坐起身,看向郑蘅出声:“看来我们得出宫一趟。”
车马从南豫王宫行驶至西城裴府,府门前已经更换丧灯丧条。
周氏着丧服接见裴兰叹道:“你父亲一直私下吸食延寿膏,身子大不如从前,没想忽然就……”
裴兰搀扶周氏出声安抚道:“您节哀,延寿膏本就不是好东西。”
廊道之中两母女行走缓慢,话语声渐远,郑蘅于一旁招来秦润询问:“裴绍服用的延寿膏可曾查过?”
秦润低头应:“陛下,如今从东谟国走私来的延寿膏比过去更便宜却更具毒性,不过裴府的裴管事已经抓捕待处置。”
“裴管事屡次购买违禁之物,应当处死,以儆效尤。”
“陛下,这是王后娘娘的娘家,是否需要……”
话语停顿,侍官秦润其实是在替国君担心。
毕竟王后待旁人都是大方宽容,偏偏唯独对国君向来是喜怒无常。
“无妨,此事王后不会过问。”郑蘅知道裴兰心性,自然明白她比自己还要爱憎分明,尤其是不喜违法作恶之人。
一日至夜幕落下,裴兰安抚周氏,方才与郑蘅乘坐马车回王宫,不免有些疲倦。
“如果当初知道裴绍仍旧在吸食延寿膏时,就一举打掉走私暗路,或许反倒没事了。”
裴兰讨厌裴绍是真,可是没想到他这么突然就死了。
虽然裴兰并不为裴绍的死觉得可惜,只不过是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对不起周氏。
车轮骨碌转动,郑蘅探手替裴兰揉额前穴位出声:“兰儿,这不怪你,其实是东谟国的延寿膏,毒性如今越来越厉害。”
幸好当初听从裴兰的话严禁延寿膏,否则恐怕是一发不可收拾!
裴兰皱眉担忧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辛琴一定又在搞事,南豫国严防死守都无法杜绝延寿膏的危害,那东谟国现在恐怕已经成为人间炼狱。”
马车行驶过繁华街道,偌大的南豫都城万家灯火通明与天上繁星遥相呼应。
可远离南豫都城的东谟国都,此时笼罩的延寿膏烟雾久久不曾散去,阴暗而诡异。
街道巷口成群东谟百姓无家可归,面色泛黄身形佝偻,河道处浮尸堆积,大多是因延寿膏散尽家财,又耐不住瘾只得痛苦投河死去。
富商子弟尚且如此,平头百姓更是家破人亡,就连军营士兵亦是成群染上恶习,聚众抽食延寿膏。
高楼之上王師俯瞰如此景象,痛恨道:“这种东西祸害无穷,王诺真是糊涂!”
“我手中已经搜集辛琴利用延寿膏买卖银钱贿赂王公大臣的记录名册,你要是有胆量,可以试试去处理。”风兰立于一旁淡然出声,“现在太子王诺或许不好对付,但是复位的丞相淮仁和黑瞎子,他们可以先斩除,毕竟他是太子和辛琴的爪牙。”
王師想起送出东谟国都养伤的李芈,探手拿过名册翻阅蹙眉道:“你们倒是神通广大,不过恐怕目的未必只是助东谟平乱吧?”
“当然不止,不过我们的谷主裴兰目前只是想对付辛琴,如果有一个帮手对付辛琴,自然是最好不过。”
“原来裴兰打的是这如意算盘,不过若是我失败了呢。”
风兰看向东谟国都惨像出声:“那东谟一定会亡在你兄长王诺手中,不过最终胜利者,现下还未可知。”
王師握紧手中名册,眉目肃然道:“我明白了!”
秋风渐起,吹落萧瑟景象,池水泛皱,月光静寒。
夜幕之中大批车马运送至丞相淮仁府邸,灯笼静悬,车马里的箱子被秘密抬进内院。
淮仁打开箱子清点金光灿灿的黄金,笑得是合不拢嘴!
黑瞎子倒着酒出声:“丞相大人,我家主子言而有信,这只是本月的份额,若是能多替主子升职美言,自然是好处无穷无尽。”
淮仁端起酒水应:“好说好说!”
酒盏轻碰,两人正欲喝的尽心时,忽然一队人马破门而入,刀剑晃眼!
“不准动,否则格杀勿论!”
淮仁动怒大呼:“大胆,这是丞相府,竟然抢劫!”
王師提剑入内,杀意汹涌高声道:“丞相私收贿赂,隐瞒税赋,欺上瞒下,其罪当诛,本王今日应先斩后奏为民除害!”
当即淮仁吓得没了声,蔫巴巴的脸颊顿时失了血色,倒地不起。
黑瞎子见状不对,连忙欲跳窗出逃。
“想跑,没门!”王師飞腿踢中后背,持剑便欲留他对付辛琴。
谁想黑瞎子却奋力拼搏,王師剑招凶狠,一时失了度,当即刺中胸膛。
黑瞎子倒在血泊之中,没了气息!
王師收剑,探察气息出声:“没用!”
“报,殿下,丞相也死了。”副将上前汇报。
“竟然被吓死了。”王師藐视的看向淮仁尸首,心想现在看来只能先去王宫向父王汇报实情。
深夜之中王師进王宫,不料父王正吞吐烟雾,王诺于一旁侍奉。
“你、竟然给父王用这种东西!”王師拔剑恨不得杀了王诺。
东谟老国君却出声制止道:“師儿住手,太子是在替为父治病,这物件是个宝贝。”
“父王,您知道这东西害死多少人吗?”王師没想到父王会偏袒王诺,探手取出名册,“今夜儿臣探丞相府邸查获数十万金,而遍布东谟国的延寿馆更是勾结百官献银谋利,太子脱不了干系,这是铁证!”
东谟老国君接过名册翻看,满是诧异数目利润之惊,而这事国库竟然都不知记载,可见隐瞒之深。
太子王诺扑通跪在一旁哭诉道:“父王,儿臣那些延寿膏得来的银钱是为给父王造金像受百姓瞻仰,账目可以原本奉上,可丞相淮仁好心却被误杀,请父王明察。”
“你倒是装的假惺惺,淮仁分明死有余辜!”王師气的探手拎住王诺衣领愤愤道。
“丞相死了?”东谟老国君诧异的看向王師,不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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