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珂强装镇定上前,心里却在询问系统:“系统,我是什么资质?”
系统并无答复。
池渊四处张望,却不见一个其他人,不由得心生疑惑:“沈师兄,为何不见其他人前来测试资质?”
沈自律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手中变出玉简和笔陈述道:“灵初山今日才在凡间进行选拔,你们来早了一日。”
祁珂闻言舒了口气,在沈自律的示意下,将手缓缓搭在水晶球上。
掌心的触感温润,自她和水晶球接触的部位出现一团五颜六色的光,光团像流沙一样往下沉去,却又逐渐扩大,快速将球身填满。
沈自律看着水晶球里的光芒,眼里闪过一丝惋惜。
不!
还未等他开口,水晶球中的五彩光团开始融合为白色,桌后的方形水晶也随着这变幻而瞬间被点亮。
一声清越的龙吟在殿外响起,檐柱上的两条玉龙像是活过来一般,在柱身上盘旋游动。
沈自律震惊地看着这一变故,提笔的手略微颤抖,“天、天灵根。”
祁珂将手放下,问:“沈师兄,天灵根资质很好吗?”
沈自律的神态令她心下有些了然,但也不是全然了解。
“修行的资质分为天、地、玄、黄四阶,决定了修炼的上限,而修士的属性则分为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越少修炼越快。”夹杂着半头白发的老人声如洪钟,抚须踏入殿内。
“掌门。”沈自律正了正脸色朝来人行礼。
老人朝沈自律点点头,沉声问:“是何人触发了龙吟?”
沈自律懊恼地皱起眉头,手遥遥地朝祁珂指去:“是那位师妹。”
老人无奈地看着他的表情,心暗道:修灵仙尊这弟子什么都好,就是健忘。
他走到祁珂身前,笑眯眯地问道:“不知这位小友如何称呼?”
“我叫祁珂。”她学着沈自律行了个礼,乖巧回答。
老人以手作梳,一下一下顺着花白的胡子,慈祥地朝她问:“好孩子,可愿拜我为师,入我无相峰?”
视线顺着他手上的动作,祁珂这才发现,他的胡子上有几绺散乱的麻花辫。
双眼积聚着笑意,她心念一动,刚准备答应,就被女子妩媚的声音打断。
“掌门师兄莫要偷偷抢人,我横断崖也想收祁小友。”
一阵香风袭来,祁珂左脸上一凉,被人掰向右边。
“魏师叔。”沈自律行了个礼。
祁珂抬眼一看,她右手边站了个面若桃花的女仙人,身着水绿色长裙,身形妩媚,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手中的碧绿玉笛正抵在她脸上,打量她的双眼尽是满意。
掌门叹了口气,“魏师妹,你们音修要这么高资质的弟子干嘛?”
“资质高的孩子才能修出至纯的音律之法,书上记载,数千年前的音修可是能以音御兽、以音杀人。”绿衣女子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百年前选择法修一道,早就到元婴期了。”掌门的目光严肃而认真。
女子脸色微变,瞪了他一眼,“跟你一个老家伙说不明白!”
正想再说一句时,一股超强的威压横扫灵初山,众人心中一凛。
“祁珂,拜入吾峰。”
传音似冰冷的金属,无甚活人气息,更像是一把出鞘的的利剑。
那是——
两位仙人对视一眼,连忙朝那个方向行礼:“是!师祖!”
掌门拱了拱手,朝远方请示:“那她今日是否直接进入归一峰?”
归一峰!祁珂眼里闪过光芒,原本她还在想办法完成任务,这下得来全不费工夫。
“吾近日不在灵初山。”说罢,威压也一同收去。
在场的众人皆行了个礼。
魏长老趁机牵起祁珂的右手,痛惜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抚过:“多么适合弹琴的一双手......”
“师妹!”掌门沉声提醒她一句,然后转头向沈自律点头,“好了,继续吧。”
锦鲤将手盖在水晶球顶部,只见球内很快填满了无色光团,光团瞬闪无序,水晶板被点亮至四分之三处。
“这也是天灵根吗?”一丝碎发脱离了沈自律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他泥塑般的脸上俱是震惊。
“不,”魏长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是变异风属性地灵根。”
“这弟子我......”
“师妹,”老人笑吟吟地看向魏长老,“不可坏了规矩,还有幻境历练呢。”
老狐狸!幻境历练后各峰长老都来选徒,她的胜率就小了。
想到这里,绿衣女长老冷哼一声,甩甩袖子走了。
只剩池渊了。
众人的眼神都汇集到他身上。
少年像他们一样把手放在水晶上。
半晌,沈自律声音无甚起伏地喊:“木火双属性黄灵根。”
祁珂盯着闪烁着微弱绿色和红色光芒的水晶球,抿了抿唇。
锦鲤踱到他身旁小声安慰:“没关系的,以后我罩着你。”
池渊掩住眼中的黯然,不在意地朝他笑笑。
*
“叩叩叩——”
一阵轻柔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祁珂猛地睁开眼,见窗外天色大白,连忙下床。
门刚开了条缝,锦鲤的一只脚就顺势插了进来。
“你是不是睡过头了?”锦鲤叉着腰质问她。
池渊从书中抬头,眼神在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上顿了顿,又一头钻了回去。
祁珂不好意思地用手梳理一下头发,又用一根绸带扎在脑后,然后推着二人往外走去。
昨日测完资质后,沈自律就带他们来到临时宿舍。这里的宿舍是双人间,男女分开,只是位置随机,像祁珂就住在二人的对面。今后他们就会在这里住一个月,直至修习完基础课程。
因着他们早来了一日,教习并未开课,且今日是新生入门日,所以他们也打算前去探查一下情报。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看看今年的新生资质如何,这样拜师的时候心里有数。”锦鲤走在二人前面振振有词。
“是是是。”祁珂随口附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祁、珂!我说你能不能别打哈欠了!”锦鲤的娃娃脸鼓成一团,像极了河豚。
祁珂伸手按了按黑眼圈,不由得回想起昨夜。
三人拜别后各自回房,她刚入门就看到正对着的雕花木窗敞开,凉风入室吹得床上的薄纱帐幔缭缭绕绕,隐隐约约间见一黑衣男子坐在床上。
来不及思考,她转身就想开门往外跑。
“定。”清冷的声音自男子嘴中吐出。
祁珂睁大双眼定在原地,根本不能动作。
“怎么,才离开几日就不认得本座了?”
男子熟悉的语调听得她头皮发麻。
这瘟神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进入灵初山的?祁珂在心中为自己今后的命运悲鸣。
冥诃又打了个响指撤去她身上的言灵,微笑道:“过来坐。”
祁珂撇了撇嘴,转身走到床边——的桌子旁,一屁股坐在了矮凳上。
冥诃并未制止她的动作,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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