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你!害我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许映安扯着嗓子大喊,她身后的宫女几乎跟不上她的脚步,远远地才赶上来。
“你倒是会装模作样,别以为这样皇后娘娘就会喜欢你!”许映安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祝明月,“我最见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虚情假意之人!”
祝明月并没有理会她的无理取闹,语气仍是很淡定:“许答应这话是何意?我何时在让你在众人面前丢脸了?”
“你还敢狡辩?”许映安指向她,怒斥道,“若不是你,皇后娘娘又怎会当众训斥我?你分明是故意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
祝明月冷笑一声,有些厌烦:“许答应,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明明是你言行无状,在众人面前失仪,又与我何干?”
“你!”许映安被祝明月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装,你就接着装!我告诉你,别再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我……”
“否则如何?”祝明月站起身来,俯视着许映安,“许答应这是在威胁我吗?别忘了,再怎么说你的位分也比我低上一级,我劝你好自为之。”
许映安一时语塞,没想到祝明月会这么直接地点破。她恼羞成怒,抬手就要向祝明月打去。
琉璃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挡在祝明月的身前:“许答应,你想做什么?这可是我们小主的寢殿,你休想对我们小主动手,否则我就去汇报皇后娘娘!”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许映安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侍女也敢忤逆自己,“赶紧给我滚开!”
说罢,她将本伸向祝明月的手挥向琉璃。
本并不在意的祝明月此时也有了怒意,她站起身不容置疑地擒住了许映安的手,冷硬道:“许映安,你今日要是敢动她一根寒毛,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
她竟如此维护一个宫女?许映安的手停在半空,她用力甩开祝明月的束缚,咬牙切齿道:“好,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许映安气得脸色铁青,她狠狠瞪了祝明月一眼,拂袖而去。
待她离开,祝明月才端坐下来喘了口气。
琉璃气得眼眶红了起来,忿忿不平道:“小主,她太过分了。”
“琉璃,别怕,我在呢。”祝明月轻轻拍了拍琉璃的手背,“犯不着与这种人生气。”
“小主,您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奴婢看着心疼。”琉璃的眼眶仍是红红的,声音哽咽。
“傻丫头,我不扛着谁扛着?”祝明月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倒是你,替我出头,倒是受了她的为难。”
“奴婢不怕,当年在府中,尽是年长的嬷嬷们欺负我,她们克扣我的吃喝,让我洗衣挑水。直到小主来了,奴婢才逃离她们的责难。琉璃自知做事粗笨、脑子也不活络,只有小主真心待我……”
琉璃摇了摇头,哭得更厉害了。
祝明月走向前,轻轻搂住琉璃,垂眸缓缓说道:“我何尝不是更感激你,我初进府,人生地不熟,也唯有你对我陪着我,这些我都看在眼里。”
说罢,她抬起手,用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擦拭去琉璃脸颊上的泪水:“别怕,都有我在呢。”
用过午膳后,祝明月便带着琉璃去外头散心。春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心情也逐渐变得舒畅起来。
“小姐,您看那儿!”琉璃突然睁大了眼睛,吃惊道,“那不是二小姐吗?她怎么和容贵妃娘娘在这儿。”
祝明月顺着琉璃所指的方向循声望去,遥见在一片繁华绿树的映衬下,祝星阑和柳青青正并肩走来。
祝星阑正殷勤地为柳青青摘下一枝杏花,手指在花枝间翻找,挑拣出最娇艳的一朵插在她鬓间,二人说说笑笑,显得颇为亲密。
琉璃见了这一幕,忍不住咬了咬牙,气愤地说道:“她惯是会笼络人心的,当初在府里她也是这个样子,将老爷夫人的魂都勾了去,害得小姐受冷落。”
阳光倾洒在祝星阑的侧颜,白皙的肌肤宛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在阳光的映照下白净无比。只可惜,唯独脖颈处一道细长的伤疤煞是显眼,破坏了整张脸的纯净无暇。
祝明月愣愣地看着,思绪不由自主地想起仍在祝府那时的往事。
她不是刚被接回府中就受冷落的。
刚回到祝府,她孤身一人,性格冷僻,受到不少府里人的暗中排挤,只得每日孤零零地待在角落。是祝星阑主动向她示好,那时的祝星阑也是这样笑意盈盈地为她别上一支春杏。
比她矮了半截的祝星阑带着纯真无邪的笑容,拍手笑道:“姐姐带上这花,美若天仙!”
那声音清脆悦耳,满是童真。祝明月垂眼腼腆地笑了笑,对这个新来的妹妹原本不安的心也在那一刻缓和了许多。
然而,未等她回应祝星阑的好意,眼前娇弱的小女孩却突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倒了下去。
只听得一声重重的哗啦声,假山上的碎石直直从祝星阑的脸侧滑过,原本白嫩无暇的皮肤瞬间被划开一道深长的血口。祝星阑顿时哭出声来,声音颇为凄厉。
直至闻声而至的曲若遥匆匆赶来。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曲若遥搂着祝星阑,满脸焦急与心疼。
“娘亲,我只是想给长姐戴一朵花,可谁知、谁知长姐并不喜欢,就推了我一把……”祝星阑抹着眼泪,脸颊上的伤疤因为哭泣而显得通红一片,“都是星阑没站稳,长姐不是故意的,她只是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娘亲不要怪罪她……”
“我没有!”祝明月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母女。
“你岂敢?好你个祝明月,果然是外面来的没教养的野孩子!”曲若遥气得红了眼睛,面目狰狞道,“我这就去告诉你父亲,你等着吧!”
祝父听闻自己的小女儿遭了欺负,顿时气恼万分,心急如焚地赶回了府中。
“给我跪下!”祝晟一进府门,便黑着脸大声怒斥道,“我接你回府,就是让你干这种下作事的吗?”
祝明月倔强地绷直了身子不肯从,一旁的曲若遥见状,便快步向前,伸出手狠狠地拧着她的胳膊,用力将她摁倒在地上。
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石板上,一阵剧痛袭来。
“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从?不如你们去问问自己的好女儿,我问心无愧。”
祝明月的声音冷静的可怕,她紧紧捏着拳,手指的骨节因过度用力都开始泛白。
“死丫头,还敢狡辩!”曲若遥冷笑一声,抬手扬起祝星阑的脖颈,将伤疤毫无保留地展示给所有人看,“星阑都破相了!你妹妹才这么小,她难道还冤枉你不成?”
祝晟的目光落在那道伤疤上,顿时痛心疾首,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半晌,他抬起手,就在巴掌即将落在祝明月身上时,他又不知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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