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琉月冷哼一声:“他们都是我生出来,姓谁名谁自然我说了算!
“陈家为何发家,发家后家业如何壮大的各位叔伯都忘了吗?
“这几年,我在佛堂清修,每年落在各位叔伯手中的银钱少了不少吧。”
几位胡子花白老头相互对视不作声。
她说的没错,自打这个侄媳妇搬去佛堂清修。
铺子里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有些甚至还要倒贴钱。
若是不管不顾,陈家这好不容易挣来的家业可就要守不住了......
“可是......”
“若是各位叔伯同意,我会继续帮助你们打理家中产业。
“我们每年可以签署合约送去官府公证。
“如何?”
陈有财冷汗直冒,看着沉默不言的叔伯们更是急的腿脚发软。
他深吸几口气,终于鼓足勇气道:
“我不同意和离。”
谢琉月拍了下桌子,怒道:
“陈有财!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陈有财被这一下吓的不轻,满是震惊。
谢琉月以前可不是这样对他的。
她总是一副谦卑恭顺的模样,无趣的紧。
要不是她长的有几分姿色,做生意的能力也不错,当年他才不会松口娶她这个没人要的落魄女。
两个人僵持不下,胡子花白的老头出来打圆场。
“侄媳妇你看这样可好。
“姑娘们大了,婉宁虽然还未出嫁,但是已经和谢淮青定了亲。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孩子们从下就在陈府长大,说到底她们依旧是陈府的孩子。
“宴儿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你同有财和离,孩子归你不成体统啊。”
沈三听完这老头子的话好悬没忍住一拳雷在他脸上,她实在忍不了反驳道:
“你这算盘珠子都打到我干,我婆母脸上了!”
宋毅掏了下耳朵,婆母二字格外刺耳。
老头子指着沈三甩了下袖子:
“你,没大没小!”
谢琉月把写着和离书的卷轴从陈有财手中抽出来:
“分家产的时候,我已经把各处最好的田庄铺面全给了你们,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如果各位不愿意,那我们去官府。
“找那位新上任的县太爷评评理!”
“侄媳妇!”
“孩子们不光要跟我,还要改姓谢!”
谢琉月的话铁花一样炸响在屋内,满室的火光烫的陈家男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陈有财喘着粗气,越来越急,轮着胳膊,那大肥蹄子就要扇在谢琉月脸上。
宋毅掷出手中的杯盏砸在他手上,沈三紧跟在茶盏后面,小巴掌扇在陈有财脸上。
只用了六成力就将那个肥胖的男人扇飞在谢琉月刚刚坐着的楠木椅子上。
陈有财躺在死无全尸的椅子上,后背生疼,脸上如火烤,整个脑袋晕的不像话,挣扎了几下到底没站起来。
他只能喘着粗气,小眼睛阴历,咬牙切齿的威胁谢琉月:
“你别忘了那件事。”
谢琉月像看死猪一样看着陈有财,眼神里没有一点波动,就连刚刚对他的厌恶都彻底没了。
此刻躺在地上陈有财深深意识到谢琉月早就不是五年前那个任他欺凌。
任他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人了。
她用了五年冲破了身上所有的枷锁,把他一个人留在肮脏不堪的地狱。
谢琉月看向陈宴,满是母亲柔肠:
“宴儿,过来。”
陈宴一身大红喜服,肩背挺得笔直。
“跪下磕头。”
陈宴很听话的对着陈有财下跪磕头。
三声响后,谢琉月扶起陈宴轻轻抚摸着磕红的额头:
“宴儿,记住,你只是我谢琉月一个人的儿子。
“堂堂正正,莫怨松风。
“这三个头就算是报还他陈有财的养育恩,以后,你随阿娘姓。
“可好?”
陈宴的好看的狐狸眼底满是笑意,水汽溢满眼底,他连连点头唤了声心心念念的:
“阿娘。”
那些不堪入耳的秘密随着这声情谊绵绵的阿娘随风散去,再也伤不到他谢宴半分。
陈有财还在挣扎着不同意,在场的叔伯听到谢琉月要将陈宴的姓氏改了,一个个再也坐不住。
陈宴可是他们陈家最有机会当上官的,陈家家底丰厚,说不定以后家族可以举家搬去京城。
后辈子孙就不用再在这种小地方盘缩一生了。
“我们不同意!
“你可以带着几个出嫁的姐儿出去,陈宴绝无可能!
“他可是有财的种!”
“三七,陈家家产我三你七。”谢琉月开始退让。
两个叔伯开始犹豫。
陈有财被陈兴搀扶着颤颤巍巍站起身,他笑了,因为刚刚谢琉月的退让代表她也不想那件事公之于众。
他步步紧逼一把桑开谢宴,和谢琉月对视。
他刚刚的警告让她眼中闪过一些慌乱,陈有财笃定以谢琉月这般清高自傲的人万不能接受伤疤再次被揭开。
他冷笑:
“和离可以,你带着女儿净身出户。
“宴儿就是陈家唯一的大少爷。”
缩在角落的陈瑶宁看着陌生的陈有财,原来在他心里只有陈家的家业和声誉。
还有陈宴在名义上到底是不是他的种。
他什么都不在乎,更不在乎陪了他二十多年的小娘,和小娘生出来的没用的她。
谢琉月被陈有财的步步紧逼连连后退,细腰磕在桌角,美妇人疼的翳眉,眼睛里续上水汽。
有那么一瞬间陈有财仿佛回到他和谢琉月成婚那日,对她,他是心动过的。
可这个人清高自持,总是冷着一双眼看他,全然没有谢莲那种对他热切的崇拜。
凭什么!
凭什么?
他陈有财哪里不好,怎么就得不到她一丝一毫的垂怜。
直到那日,陈秋然来到陈府。
那时的陈家迅速发展,管账的先生紧缺,用别人他不放心。
就想关照一下族中这个父母双亡的族弟。
那一年。
陈秋然十六岁。
谢琉月二十二。
而他沉溺在张莲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甚至对她提不起兴趣。
可是他的儿子不能从一个罪妇肚子里出来。
于是......
陈有财和谢琉月对峙着,她眼中漾起厌恶。
陈有财迅速抓到她的变化无声的说了三个字:陈,秋,然。
那些洪水巨浪一般的记忆席卷开来,再一次要将这个漂在浮木上的女子重新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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