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四周,眯着眼和人谈笑风生的二皇子,专心聆听国学院祭酒教诲的三皇子……亦或者,正与人推杯换盏的逸王。
但看起来,似乎并无异样。
宁闲英转头正要说什么,就对上宁寻平淡无波的眼睛。
宁寻:“?”
宁闲英:“……”算了,跟一个不问世事的和尚有啥好讨论的。
再看向另一侧,对上宁问时略显清澈的眼眸。
“……”这货离京多年,还不如宁寻呢。
宁闲英果断放弃,探出头,越过他看向唯一在朝中任职的大哥宁泽。
“大哥!”
宁泽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侧过头看向她,眼中带着一丝询问。
宁闲英朝他使了个眼色,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正在给大皇子斟酒的宫女,随即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用银簪轻轻拨弄着盘中的葡萄。
宁泽瞬间捕捉到她眼神中的示意,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那宫女,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沉思片刻后,他放下酒杯,拿起公筷夹了一块水晶肘子放到宁闲英碗里,声音压得极低:“食不言。”
宁闲英撇撇嘴,知道他已会意,便不再多言。
好了,大皇子那边没她的事儿了,大哥自有分寸。
想是这么想的,可实在耐不住自己好奇。
宁闲英悄悄抬眼,再次看向大皇子,只见他正与身旁的几位大臣相谈甚欢,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而那名宫女已经斟完酒,垂首退到了阴影处,与另一名宫女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
好家伙,怎么还有一个?
宁闲英原本还在感慨背后之人的神通广大,买通的人真不少。
接着,就眼睁睁看着这名宫女在各种走位之下,越来越靠近自己。
“???”
几个意思?怎么还有她的事儿?她竟然也是目标之一吗?
那宫女端着的托盘之上是装得满满当当的酒壶,壶嘴微微倾斜。
不过宁闲英那么多小说可不是白看的。
这不是明摆着要“不小心”泼她一身酒嘛!后面的桥段就是,引她去换衣服,这个换衣服的房间里有野男人。
而这个野男人要么是专门找的来玷污她清白的,要么就是被下了药的。
再结合当下的情况,保不齐那个人就是大皇子了。
哎,这种低劣的把戏,连话本里都嫌老套,居然还用这招,真没意思。
宁闲英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凳子,同时假装伸手去够远处的一碟杏仁酥,身子微微一侧,恰好避开了宫女刻意撞来的方向。
那宫女扑了个空,脚下一个趔趄,手中的酒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琥珀色的酒液溅湿了她自己的裙摆。
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突发状况上。
宫女吓得脸色惨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帝眉头紧锁,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有些不悦,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挥挥手道:“罢了,下去吧。”
宁闲英睁着一双无辜的双眼,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她甚至还配合地露出几分受惊的模样,小手轻轻拍着胸口。
那宫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下去。
大皇子依旧闷头喝酒,仿佛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他毫无关系。
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笑容。
三皇子则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逸王,他正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几分玩味。
宁闲英心中一凛,逸王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她不动声色地朝逸王举了举杯。
逸王挑了挑眉,也举杯回应,随即仰头饮尽杯中酒。
宁闲英意思意思抿了一点点,也就让唇被酒液沾湿了而已。
正当她准备放下酒杯时,眼角余光瞥见方才那名被赶走的宫女并未真正离开,而是躲在殿柱后偷偷观察着她的动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看来她不走这一遭是不行了。
她故意将手中的酒杯往桌沿一碰,酒液溅出少许,正好落在裙摆上,随即露出懊恼的神色,起身对身后的侍女道:“去将我马车里的衣衫取来。”
侍女领命退下,宁闲英提着裙摆正要往外走。
“阿英。”
宁泽拉住了她的手腕,眸中满是担忧。
宁闲英拍拍他的手,柔声安慰:“放心。”
某些人若是非要算计她,算计宁国公府,躲是躲不过去的。
“贵人,奴带您去偏殿更衣。”
一个身着青色宫装的内侍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
宁闲挑眉,微微颔首:“有劳公公。”
随着内侍穿过回廊,周遭的宫人渐渐稀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冷香,与方才殿内的酒气截然不同。
她悄悄攥紧袖中防身的银簪,眼角余光瞥见廊后似乎有黑影一闪而过,脚步不由放慢了半分。
“贵人?”
“无事,一时走神。”
转过月洞门,眼前是一处僻静的偏殿,殿前种着几株玉兰,此刻虽无花,枝叶却也繁茂。
内侍引着她走到殿门前,伸手推开虚掩的殿门:“贵人请进,奴这就去将取衣的侍女带过来。”
“嗯。”
宁闲英点点头,但并未立刻进去,只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快速扫视了一眼殿内。
殿中陈设简单,一张梳妆台,一把绣凳,角落里还放着一个一人高的木柜,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她的目光在木柜上停留片刻,那柜子的门缝似乎比寻常家具要宽上些许,隐约能看到内里并非空荡。
宁闲英心头一紧,在踏入殿门的瞬间,故意手滑将手中的帕子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帕子的同时,眼角余光飞快扫过木柜——柜门的缝隙里,赫然露出一截月白色锦袍的衣角,布料上绣着的云纹,是皇子才能绣的。
果然是你,三皇子。
“三皇子殿下这是打算演哪一出?”
宁闲英直起身,目光直直望向那木柜。
柜子里的人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直白,缝隙里的衣角猛地一颤,随即再无动静,仿佛里面只是一堆寻常衣物。
她嗤笑一声,缓步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台上的螺钿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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