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雪色将深沉的夜着照亮。思邈只是第一次见到师尊脆弱的模样,在她印象中危孟秋总院都是站在弟子身前保护这他们。再难缠的妖她能都降服,百姓尊崇她,甚至不少地方都为她建造了道观,每日都顶礼膜拜,香火不断。
她从德高望重的师尊身上闻到了魔的味道,思邈很害怕,她第一时间想得是隐瞒。好在宗主在,将那残余的魔气用阵法全然清楚。他深知若是被其他人发觉师姐身上有堕魔的痕迹定会被永生囚禁,他同师姐感情深厚,共患难扛着上清,哪里能轻易见她受苦。
现在瞒天过海再作打算。
危孟秋睡了一夜才醒,她让思邈唤来谢殊后,郑重其事道:“我有要事要告知你。”
“师姐请讲。”
黄铜鹤形香炉冒着袅袅青烟,危孟秋的话很淡很轻,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放松:“我曾经失踪一年,你清楚这件事吧。”
“是,那时师姐被几个歹毒的同门出手暗算,幸好你大难不死,后来那几人也被尔空真人在上清大殿前公开动刑处死,以儆效尤。”
“那一年,我生了孩子。”
谢殊不可置信,他预料到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师姐修的无情道不该跟任何人有过因果。
“孩子的父亲是?”
“重黎。”
“这……”
谢殊不敢细想,颤声道:“那孩子呢?”
“生下身子太弱了,我这一直以为死了,但是我在魔域看见了他。”
谢殊放心不少,还以为师姐亲手杀死了孩子,那样对她福祉有损,他忙问:“那此事还有谁知晓。”
“戮月,但是她会保守这个秘密。”
“可是那个孩子始终是个隐患,好在戮月没有揭发。”谢殊声音渐弱,明明只见过两面,却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
“她很疼爱那个孩子,我在回来的路上说要带他走。那孩子如果不是勉强续命早就死了,但是有趣的是戮月说那是她的孩子。”
危孟秋深知那个孩子的存在对戮月是威胁,魔尊不应该有任何桎梏,即使是至亲也会淡漠无情,重黎就是最好的表现。戮月本也可以没有拘束,但是为什么要放个枷锁在身边呢?
这一点温若也从未想过,在魔域这个强者为尊,热爱自相残杀的地方,言卿的存在简直是格格不入。
乖巧的他尚且不知出去秘境想保护尊上的想法多么愚蠢,不过是自找死路罢了。可惜还是没死成,反而还一心一意把自己当成他的父亲尊敬。
言卿正在收拾着自己的傀儡,这是尊上为他做的玩伴。他很爱惜,一直小心呵护。
“尊上很生气,但是我第一次被她搂得那么紧。”
言卿白皙的面容带有一点羞涩,稚嫩乖巧的模样比人族还要天真。他抿唇,清润的眼眸带着甜甜的笑。他知道尊上还是在乎自己,不然就不会护住他。
但他一定要变强,起码不能再被尊上保护。言卿暗暗下定决心他也要成为像父亲那样站在尊上身边的存在。
戮月正在处理愚蠢的胡魅,但是显然对方还沾沾自喜以为会被尊上奖励。
武炎刚想开口,但胡魅怕被抢功,急忙道:“尊上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是吗?”戮月墨色长袍上金色的暗纹在烛灯的映衬下更为绚丽,妖冶冷漠的面庞冷冷盯着她。
“所以你是故意带着雪霁来让我分心。”
“不是的尊上,我是想用雪霁的性命威胁危孟秋,但是没想到她竟然会对弟子不管不顾。”胡魅听出尊上语气不对,赶紧请罪。
“她为什么要管弟子的性命?”
戮月显然不清楚正道所谓的处事方式,若是弟子无能被杀那只能是他的造化。
“这我也不懂。”
按道理来说正道再不济也要装装样子,但是显然危孟秋不是那种虚情假意之徒。
“雪霁的身子刚好,被你两个折腾的又要好好调理。”
胡魅瞬间明白,尊上这是生气自己精心养着的小美人被弄伤,赶忙俯首:“是,都怪属下粗心大意,我立马去狐族为您挑选几个新的美人。
“我不需要,只要你安分守己,不然你的位置我不介意换个顺眼的来坐。”
胡魅尾巴一紧,直直竖起来。她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位置,绝不能让给武炎。
戮月处置好胡魅就去见雪霁,他显然还魂不守舍,平日规矩的他,头发散乱,衣衫也些许凌乱,关键是被胡魅折腾地心脉受损。
戮月拿着药碗,冷硬道:“张嘴吃药。”
雪霁没有理会,他即使一百多岁,在戮月眼中还只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危孟秋不喜欢他也是人之常情,谁不喜欢听话懂事爱笑的男子,如果言卿能乖乖当她的孩子她现在会更轻松些。
雪霁苍白无暇的脸庞转过去,他最在乎的师尊并不在意自己的死活,那天底下自己不过是多余的存在。
“你何必假惺惺,不过是看重我的美色,你若想要随意拿去。”
雪霁抬手将腰封丢在地上,衣衫散乱,外袍顺着肩膀滑落,白腻的肤色呈现在戮月面前。他的身子虽单薄但并不羸弱,清瘦的骨骼上肌肉线条清晰可见,带着股朝露般的清新。
戮月不懂他为什么一直自作多情,还是故意用这种拙劣。她对雪霁从没有任何情事的想法,她说过无数次更偏爱狐族或者兔族那样柔顺懂事的男子。
“你在上清就是这么受教,你应该自重,而不会是想方设法勾引我。”
“你……”雪霁气得咳出血来,他现在仿佛不知廉耻的荡夫,到底谁为了美色将他掳来。
戮月抬手随意一挥将雪霁的衣裳穿好,放下药碗道:“你这条命很珍贵,我不想你死,好好吃药。”
雪霁满眼羞红,滚烫的身子像是要烧起来,又用锦被埋住自己的头。
珍贵
还是第一次被这么说。
戮月没去秘境,转而来到温若的宫殿。他的住处很安静,偌大的殿内也没什么装饰,空荡荡的像是死物一般。
“您来了。”温若深知尊上会来找自己,顺从地在这里等待。
“我不想听你拙劣的借口,你放任言卿出去秘境想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
“尊上您可以有更听话更好的孩子,为什么非是言卿呢。他一无是处,没有活着的价值。
“他对我有价值。”
温柔不想再劝尊上,或许只有他清楚言卿在尊上心中意义非凡。
“危孟秋此行来者不善,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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