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唐溪芹有些红的脸颊,何月折追问道:“不小心蹭到,能蹭得这么严重?”
“为什么不能?”唐溪芹瞪了何月折一眼。
“那我们队长可真是容易受伤呀?”何月折笑眯眯说,“看来我得保护好她呢。”
“明、琳、!!!”
“两、两位……”向澄突然停下脚步,声音颤抖,“广场到、到了……”
“别害怕呀,向澄老师,”何月折从后环抱住她,“我不会对你动手的,毕竟,你的【来春】们还得靠你来管呀。”
“你、你没有杀【它们】?!”
“当然没有,我只杀不听话的,不杀乖的。”
“那……?”
“没错,你可以去找【它们】了,”何月折松开向澄,“找到后,记得一家人整整齐齐地、来我这里报到哦。”
“好、好!!”
向澄跑了,跑得很快。
……
从小道绕到广场边缘,何月折已经听见了明显的【魔法师】和【畸形种】打斗的声音。
奇怪的恶臭和烧焦味充斥在鼻腔里,地上是黏腻的血肉残块、骨渣和腐臭的尸水。
何月折不禁皱起眉。
“是【加速】个体时间的魔法。”唐溪芹提醒道。
“真可怕。”何月折边感叹,边带上手套,从腰包里拿出了那几枚雪花残片。
“……”唐溪芹站在她身后,“明琳,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哼哼,多谢夸奖。”
何月折接过唐溪芹递来的十数枚雪花残片,和她从腰包里取出的那几枚混在一起,尽数撒在地面上,随后使用【能力】,将能量聚集在指尖,在地面缓缓画下一道【阵法】。
太久没有布置这么庞大的【阵法】,何月折想起“师父”……啊,真是的,她怎么会有“师父”呢?
手上能量光芒闪烁,【阵法】很快画成。
何月折长舒一口气。
“怎么样,【阵法】收集的能量还够吗?”唐溪芹扶起她,问道。
“……”何月折眨了眨眼。
【能量可视化】始终开启着,于是何月折能清晰地看见,这个【阵法】完全是处于一个半成品的状态。
能量不够,完全不够。
可是……
鱼元香成为【融合体】,失去记忆;山忍冬回到【家族】,大概已经夺取了【掌权者】的位置。
……唐溪芹的身边,竟然除了她,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但按照剧情,唐溪芹会因为在出任务时,不幸被小人算计而死亡。
那么……
“非常够,看来我们可以一次性消灭那些【畸形种】和【畸形种异体】了。”何月折笑着回答道,“队长,这几天辛苦你啦。”
……就让我,来做这个“小人”、这个【叛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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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润发飞在半空中,手里抱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重物,头发又遮住了她的视线,于是她飞着飞着,就感觉自己好像撞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
“哎呦喂!!”她尖叫道,“我的鱼头!我的鱼头!要被戳穿啦!!!”
并没有想象中的剧烈疼痛,鱼润发睁开眼,这才发现她幻想中的“尖锐物品”实际上只是……
“学……”
“鱼鱼的!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没看见我正在飞吗,还伸手指,是想戳死我么?!!”
“姐……”
只是一根手指。
鱼润发很不耐烦地抓住那根手指,从“地面”上站起,然后……
“哎呦喂!!”
就摔了个大马趴。
还摔在了她怀里的山忍冬身上。
“鱼的,怎么是在房顶上,这么——不对,房顶上怎么会有人??!”
鱼润发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害怕。
她装作不经意地瞟了眼手里握住的那根手指,又瞟了眼拴着绳子的那个烟囱。
要不然还是趁着这人不注意,顺着烟囱滑下去吧?
“那个,学姐,”手指那头突然传来一名男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你还好吗?”
“——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伙子!手指可以、不对,手指也不可以乱伸,话也不可以乱说啊!”鱼润发咽了咽口水,她收回手,抓住腰间的绳子,朝着屋顶外猛地一跃,“嘿!老鱼我可不是你的什么学姐,老鱼我可是——”
紧紧抱着怀里的少女,鱼润发闭上双眼。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看着和以前大不相同的人,男孩沉默片刻,抬起了那根被她握过的手指。
手指上【阵法】的纹路若隐若现。
“学姐,其实我一直知道,你靠近我,接近我,和我成为朋友,只是为了能和向澄老师交易。”
“但是学姐,我还是忍不住去想,要是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男孩握紧手里的纸,难以辨别的丝线缠绕在他的关节间,血逐渐渗出。
“永远在一起,就像在【学院】时那样。”
“虽然,我从学长那里学到的方法,在学姐你这里都毫无用处。”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已经没有关系了。”
“学姐,只要我的生命中枢核心还在你身边,就把【它】当作是我吧。”
“毕竟,我的【身体】,也是时候该还给【它】了。”
“……”
“……”
“欢迎回来,八零零一。”
“……是,00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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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总算是到药草街了,这路也太远了。”
鱼润发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敲响了她以前常去的医馆的门。
“咚咚。”
“老李!老李你在吗?!我是润发啊,润发,我来看病的!”
“润发?啊,润发啊!哎哎哎,我在呢!!”
“吱呀。”
老旧的木门拴被取下,木门推开。
“润发,你说你,【城内】现在这么乱,你还到处乱跑,”老人留着长长的白胡须,显得像个仙人,“好了吧,受伤了,又要来麻烦我这个老头子。”
“真是不像样……哎,不对,你真是润发?怎么看着一点也不像啊。”
“什么啊老李,你别开玩笑了,我就是润发啊,真真的!”鱼润发掂了掂背上的山忍冬,“而且,我可没受伤,受伤的是我——”
“【畸】、【畸形种】大人!!!!”
老李突然跪下了。
皱巴巴的头重重地磕在被踏得凹进去的门槛上。
“原来是、是【畸形种】大人!!是我不识抬举了!!大人想要什么,我都能给,只求大人不要抓走我的家人啊!!!”
“老李?你这是干什么,这里哪有【畸形种】啊,别乱说了!”
“【畸形种】大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您的身份喊出来的!都是我的错!!”
“老李!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只求大人不要抓走我的家人!!”
“老李!”
“大人,大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她们吧!!我愿意提高月供,提高多少都可以,但求求您放过她们吧!!!”
“……”
“滚、滚进你的房子里去,”鱼润发别过头,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她头一次说话打了磕巴,“我不想再看见你。”
老李终于慢悠悠地抬起头。
他皱巴巴的额头上,血红的痕迹聚集在一个点上。
——鱼润发这才发现,那门槛上竟然有个突出来几厘米的钉子?!
血顺着老李的脸流下来。
老李惊恐地用布满灰尘的手擦掉,然后连滚带爬地往房子里爬去。
“老李,等等,你的额头受伤了,我帮你看——”
“不用了大人!!!”
是老李的夫人。
“大人,您……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她也跪下来。
鱼润发伸出的手顿住。
少女摇摇头,不可置信地往后连退数步。
她看着跪在门里,已经六七十岁的两位老人家,向着药草街的深处拔腿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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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草街,街如其名,整条街上的住户全都精通药理,并且极擅长于治病救人。
鱼润发不怎么喜欢这里,但因为总是和人打架,她又不得不老往这里跑。
在她的印象里,药草街每时每刻都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草气息,有时苦,有时甜。
但今天,她却并没有闻到任何药草的气息。
整条街上,只有曝露在街道两侧的尸体的臭气和房屋受损后留下来的灰扑扑的尘灰气。
【人类】和【畸形种】的尸体杂糅在一起,被凌乱地丢在路旁,用破烂的草席和被单遮盖。
家家户户都闭着门,在鱼润发走近想要敲门的时候,她甚至还能听见里面人们给门落上锁,躲在门背后低低的啜泣声。
敲门的手又一次地放下。
鱼润发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两轮【太阳】。
“……听说【人类】只要被【太阳】照到就会死,”她呢喃,“我现在、至少还算是半个【人类】吧?”
“哎,要是我不小心死在【太阳】下了,你可别怪我啊。”鱼润发看了眼背后的山忍冬,“不对啊,鱼鱼的,这怎么多了一个【太阳】?”
“小姑娘,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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