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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旧局

小说:

小米辣拌白米粥

作者:

荀霂芷

分类:

现代言情

姚远看着李迟飘然而去的背影,快步追了上去,却正好来到一家瓦舍,招牌断了一个裂口,显出苍凉之意。

堂中说书人声音微哑,惊堂木一拍,并起食中二指,也不管堂下有没有听客,兀自讲了起来:“弓来!开弓便把雕翎放,他一箭射在画戟上,这一箭射去了一场祸殃......”

李迟兴奋地回头冲姚远道:“唱的是《辕门射戟》!想必是侯爷当时城门楼上惊天一箭,才让百姓传颂至此!”

姚远牵过他,将人带到一边,没什么表情地说:“两年前在这儿听到的还是《击鼓骂曹》呢,民心所向不过家国安康,我一人的荣辱并不重要。”

李迟道:“但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被百姓爱戴,希望你功成名就、名垂青史,也希望你能长与我相伴。”

姚远看着李迟目光纯澈的眼眸,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道:“陛下此番好意,令我受宠若惊了。”

李迟又从小摊上买了一对红绳,一根系在自己腕上,一根系在姚远腕上,那绳很细,很容易能掩在袖中。

姚远:“这是......?”

李迟:“将军忙于征战四方,不知民间习俗也正常......这是姻缘线,戴上它便算是一同跟月老打了招呼,能保佑两人携手到老的。”

姚远心中微动,仿佛热流淌过,他牵起李迟的手,让他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打横一抱将人带了起来,足尖一点便飞掠到屋檐之上。

李迟不是第一次这么被姚远抱着了,但确实第一次被抱到这么高的地方,余光可见脚下熙熙攘攘的人潮涌动,如同倾泻在地的豆米,飞檐走阁也在下方飞速而过。

抬眼便可见姚远清晰的下颌线和宽阔的肩,他双手环着姚远的脖颈,鼻息打在姚远的颈部皮肤上,温热的气流惹人心痒,使得这一隅凭空变得旖旎。

李迟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感受,他鬼使神差地凑上去亲了亲姚远的颈侧,然后便感觉到姚远气息一滞,胸膛的震动明显变快,可闻心跳如鼓擂。

姚远没说什么,就这样将李迟抱回了侯府,说:“逛得也差不多了,陛下该换衣服回宫了。”

李迟被他放到床上,闻言呆愣了片刻,才问:“姚卿不和我一起吗?”

姚远给自己斟了一壶凉茶,连灌三杯才压下心头火苗,他反问:“怎么?陛下想召臣入宫侍寝么?那言官的折子第二天就能满天飞了,陛下在此事上还是收敛点为好。”

李迟悉悉索索地脱下身上的女装,一边道:“有何不可?你都答应与我做伴侣了,纵是民间夫妻也没有分居两地的道理,我既已决定不纳妃,早晚有一天众人会察觉异样,他们早晚会知道的。”

姚远有些哭笑不得,他完全不敢看李迟那边的景象,凉茶很快就被他喝下了大半壶,却依然觉得口干舌燥,最终心里仿佛天人交战了片刻,才哑声道:“此事还应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若陛下实在想念,臣可以入宫当暗卫,守护陛下身侧......但侍寝一事,陛下还是再谨慎些的好,莫要冲动,以致来日后悔。”

李迟换上了自己的龙袍,想了想,于是点头道:“那好吧,姚卿若是有闲暇,记得常来宫里找我,若你不来,我便翻墙来侯府找你,反正已经一回生二回熟了。”

姚远险些一口茶喷出来,咳了好一阵才缓过劲,说:“陛下,您可真是一点帝王架子也不端啊。”

李迟却摆摆手,明明未经人事,却做出一副老成的样子,道:“夫妻本该如此,姚卿莫要跟我客气才是。”

姚远忍俊不禁,道:“知道了,快起驾回宫罢!”

......

李迟走后,姚远的笑意才逐渐淡了下去。

他来到一堵墙前,抠动了一块砖,只见那砖如同抽屉一般滑了出来,露出里头的机关暗格,里头有一个轮盘锁,如同算命用的八卦铜盘,设计十分精妙。

姚远的神色冷了下去,拧动机关,只听得一阵如同老牛拉车般的沉闷声响,整面厚重的墙壁缓缓转开,露出里头幽森昏暗的地道。

石壁上每隔两三步便会有一盏长明灯,火光随着他开门的动作而被惊扰,跳跃闪烁。顺着石阶向下,愈发阴暗诡秘。没人能想到,原来在堂堂镇国侯府,有一间地牢。

脚步声在廊中回荡,姚远一步一步走下石阶,来到被锁在地牢中的人面前。

说实话,牢房条件不差,甚至比普通牢房好得多,里头床铺桌椅一应俱全,一日三餐也都是经由侯府心腹送进去的,除了阴冷了些,没别的不好。

哗啦一声锁链响动,陈前浑身血污,憔悴不堪,他挣扎着坐起身,眯了眯眼才认清来人,声音沙哑地问:“侯爷这是不打算把我交出去了么?大破沧州军、生擒贼首,何等功勋就摆在侯爷面前,却为何要对外宣称叛军主帅已死、而转过头又将我私自扣下呢?”

姚远拉开椅子,大马金刀地坐下了,开口道:“舅公,你知道我为何来此。”

陈前明显顿了一下,然后才缓缓露出一个悲凉的笑容,摇头道:“莫喊我舅公,你母亲乃陈家弃女,不过是搭了侯府的高枝而已,我可不敢和侯爷乱攀亲戚。”

姚远没理会他的话,道:“你昨晚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要么告诉我真相,要么痛苦地死在这里。”

陈前双眼浑浊,抬起已经被斩去十指的双手,上面血迹早已变成黑褐色,他这辈子都没法再拿起笔或者武器了。

时间逐渐流逝,陈前终于叹了口气,道:“真相?何为真相?这世间强权即正确,当时若我攻城成功,来日史书上我便是开国皇帝,能与武帝齐名!可如今败了就是败了,输给你我服气,我只求你能给个痛快,也算是为你母亲报当年弃养之仇了!”

姚远声色冷淡道:“你不是输给我,你是输给了玉龙门,输给了当今圣上,输给文武百官,输给这京城中每一个想要匡扶正道的人。”

陈前闻言大笑,力竭后又变成剧咳,用没有手指的断掌,哆嗦着指向姚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正道?哈哈......你才是糊涂啊......多少人盼望能与你一般权势滔天,然后便可为所欲为,连天子性命都在股掌之间......多好的一盘棋,被你下成了这样......你成了李家最忠诚的狗,指哪咬哪,死生不顾......咳咳咳,根本不值得......若我膝下有你这样的儿子,这江山如今必然该姓陈了!”

姚远神色淡淡,说:“我不在乎,但求无悔,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父母。”

陈前胸腔剧烈起伏,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真的时日无多了,他颓坐在榻上,气息越来越弱,断断续续地道:“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可你当真一点都没猜到真相吗......你府上那么多江湖人,手中还有各种信息渠道,尽可以去查证,我所言非虚,这世间没有不漏风的墙......你又怎会不知......陈妍和姚天,当年俱是,死于武帝之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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