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了搓胳膊,点头说记住了。
老鳏夫关上门,脚步声远去。
墙上贴满黄底红字的符,空气中弥漫着朱砂味,让人稍稍心安。
这房间和正常的不一样。
没有往院子里开的窗户,另一面墙上,两米多高的地方有窗口通风。
我坐在床沿,冰凉床板有些硌屁股。
白天睡太久了,我没困意。
冷不丁的,敲门声又响了,我听到个细软的喊声,就像是贴着房门似的。
“相公?”
冷汗蹭蹭直冒。
起身走到门前,透过缝隙往外看,外边儿空空荡荡。
“相公,你快出来跟我走,我爹有问题。”
“天这么黑,你该打小人了。”话音再度响起,距离感才显现出来,她还是在院门外边,我堪堪松口气。
站在房门前,任凭她喊话蛊惑,我都没搭理,她也没进来,我才回到床边坐下。
胡乱翻手机,刷视频。
音量开满,用嘈杂掩盖鬼话。
这时,一个更尖锐的声音钻入耳中!
“天上雷公吼,地下封百口!小人非是人,皆随白虎走!”
“我打你个小人头,今生没有出头日。”
“我打你个小人心,病入膏肓早短命。”
“我打你个小人腿,年年月月行厄运。”
不光是念咒,还有重重的啪声,是在抽耳光!
老鳏夫说准了。
纸婆娘,会帮我打小人!
当打骂声消失,幽婉的哭腔入耳。
分贝太尖锐,手机音量根本掩盖不住。
哭声中还夹着碎语,意思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儿有婆娘害男人的道理?
我全都无动于衷。
老鳏夫会害我吗?
一个女婿,半个儿。
他也没说纸婆娘不好,就只是说她不懂事,怕她把我吸干,吸死。
分秒度日,午夜,困意终于来了。
我昏昏沉沉睡过去。
次日醒来,天色大亮。
院里有声响,我才起身出去。
老鳏夫坐在一张小马扎上,手里削着双指大小,半厘米厚的一块木头。
阳光照射在他粗糙的脸上,皱纹更深,眼珠满是血丝。
”老丈人,你要不歇会儿吧?”我略担忧
“等会儿的,我把符给你弄利索。”老鳏夫笑了笑回答。我咽了口唾沫。
老鳏夫昨晚出去,就是弄这块木头给我画符?
没有出声打搅,木片削得愈发光滑。
老鳏夫用刀尖刻下一道晦涩符文,划破手指,将血涂抹上去。
这不像是块木片,更像是一枚枣红色的符坠。
他穿了根红绳,将符递给我,同时让我将符挂在脖子上。
我照做后。
老鳏夫满意说:“这就妥了,我最怕就是昨晚上我出门去砍树的时候,你不听话跑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现在只要你带着符,姝灵就不能欺负你了,如果你怕她,可以暂时把她收进箱子里,不过,你依旧晚上不能出门,姝灵不在,小人必须按时辰打!”
“这本书给你,你拿回家学,每天中午准时来我这里吃午饭,我会给你解答问题。”
话语间,老鳏夫递给我一本线装书。
蓝色的书封上没有字眼,我随手翻开,内容拗口,配着一些图画。
老鳏夫言语笃定:“本事没那么容易学会,你一定要学。”我重重点头,形喜于色。
“厨房里有我新给你炖的汤,去喝了再回家吧,今中午不用过来,明儿再来。”说完,老鳏夫打了个哈欠,不停拍着嘴巴,进了另一个房间,关上门。
我小心慎重的收起书,走进厨房。
果然,灶台有一锅汤。
汤汁熬得乳白,葱花和花椒呈现点缀,香气馥郁极了。
舀出来满满一碗肉,我狼吞虎咽的吃了一肚子。
……
离开老鳏夫家的时候,能听到呼噜声震天响。
跨进我家院门,奶奶堂屋檐下纳鞋垫,爷爷在院里编筲箕。
我爸没见踪影。
“回来了棺生。”爷爷喊了一声,他明显松口气。“爷,我老汉呢?”我问了句。
“去给你妈上坟了。”爷爷回答。
“哦……那我回房间了,爷爷奶奶你们忙。”我又说。
我爸总是上坟,遇到好事儿去我妈分享,遇到坏事儿,去谢她保佑。
我不能去,老鳏夫说过,我会把我妈招回家,会闹鬼。
进了屋里,第一眼就瞧见床内侧的纸人。
心里咯噔一下,它好像,少了几分气血?
最近几天,纸人栩栩如生,脸颊都粉红粉红,活人似的。
现在彻底恢复成纸人模样了。
是因为连续三晚上,她都没吸我阳气?
手摸了摸胸口的符。
我将纸人从床上搬起来,放进了墙角柜子里。
又从床底下拿出小人,贴身放在内包里。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桌旁,翻看那本蓝色线装书。
初看内容晦涩,细看一会儿,就沉浸其中。
莫名的,我总觉得自己被人偷窥。
第一瞬,我是去看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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