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瞬间被惊艳的眼神是完全无法掩饰的,我看向她的面容,不自觉地勾了下唇角。
温煦白本来没有什么面容的神情因为我的表情而有了细微的变化,她的眉眼不经意地弯了一下,似是冰雪渐渐消融。
今天的温煦白穿着一身运动装。
白色的短袖POLO衫,领口随意地松着,露出精致修长的脖颈,修长的手臂在阳光下透出紧致的线条。她的长发被扎成了低马尾,几缕碎发随风飞扬,落在脸侧。这张看着就很让人心生退却的面容,此刻在阳光下多了份明媚。而在她的手边,是一枚帽子。
她脾气好好。
我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要是我昨天被我这种不识好歹的性格的人气走,第二天再见到这个人,我只想骂死她或者是视而不见的,哪会像现在这样,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对着这个人笑起来,还笑得这么好看。
“眼睛……”她似是没有发现我神情中的一点点惊讶一般,她的目光落在我依旧通红的眼睛上,低声。
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过自己的眼睛了,昨晚的状况完全没有缓过来,红血丝依旧爬满,视线依旧时不时发虚,我依旧像极了恐怖片里面的女鬼。
我眼睛现在这样子但凡长眼睛的人都会注意到的,所以我很坦然,苦笑着点了点自己的眼角,无奈地说:“昨天喝完姜茶在沙发上睡着了,RGP眼镜忘记摘下来,醒来就成这样了。”
“我昨天应该给你打个电话的。”温煦白说。
做错事情的是我,为什么温煦白又要将责任揽过去?
“温煦白,你一直都是这么好的人吗?”我问她。
她伸手唤来服务员的动作一顿,想了下,看向我。
“不,我不是。”
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我向来不是会和人争论的个性,自然不再多言。拉开她面前的座椅,我坐在了她的身侧。目光收回之际再次瞥到了她的帽子,我问道:“你在喝什么?”
“Dirty.”她瞧了眼桌子上自己还剩下一口的咖啡,回答我。
我对这些没有什么研究,打算直接抄作业,然而不等我叫来服务员,她忽地低声:“不好喝,你还是不要踩雷了。”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应该对她对我的提醒感到惊讶,还是对这样的咖啡厅竟然dirty都做不好而感到惊讶。
我面露出一些好奇的神色,看向温煦白。
“公司同事推荐我来的这里,感觉是环境噱头大于口味的店铺。”温煦白毫不留情地戳穿网红店铺的遮羞布。
“你好直白。”我带了点玩味地瞧着她,有些想不到温煦白会对我说这些。
温煦白将面前仅剩一口的咖啡喝完,站起了身。她的身形算不上高大,却刚刚好将我面前的阳光遮挡得完全,我抬眸看着完全站在光下的她。
“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温煦白微笑,轻声说道。
这算哪门子的不算好人?就因为说了句实话吗?我笑着摇头。
“那我们走?”我看出了温煦白的意图,主动站了起来,与她立在一处,询问着她的意见。
温煦白不置可否,但她拿起了帽子。
这就是要离开的意思。
我笑了下,与她一道往外走去。
因为与她讲话,我刚刚已经将口罩摘下,现在脸上只剩下温煦白昨天给我的墨镜。浅色的墨镜并不能完全遮挡住我的面容,加之身侧的温煦白气质实在过于出众,我们收到了不少的目光。
这些目光落在我们的身上,让我有些许的不那么舒服。
“你介意戴上我的帽子吗?”温煦白忽地问我。
我今天穿了长裙,配上帽子倒也不算突兀。只是……我迟疑了一下,看她:“你不戴吗?今天的太阳很大。”
“比起太阳,周围人的闪光灯会更让我感到烦恼的。”温煦白说,“辛年,你真的很有名。”
有名?我挑了下眉,欣然接受了这个评价。要是拍了十几年戏,拿了那么多奖杯,取得了超过百亿的票房的情况下,我还是个寂寂无名的人,那只能证明我这张脸太没有观众缘了。
但很可惜,我的观众缘很好。
我的名气是一方面,但我敢肯定在这个公园内,我们之所以受到很多人的目光,绝对不只是我的长相的缘故。
“温煦白,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周围人的闪光灯照向的都是你呢?”我望着她,轻笑着问。
C国超一线城市就那么几个,邺城属于是其中比较土的存在了。这里的人并不精致,甚至有些潦草。就算有精心打扮的美女出现,往往也仅出现在那么几个地方。
可是现在,在阳关公园内。一个穿着运动装,高挑的冷美人,她在阳光下微微地笑着,望着她身侧同样漂亮的我本人,就算是个鬼都会忍不住将目光递过来的。
温煦白听了我的话,她那淡淡的笑意变得更加明显。她望着我,说:“与辛导站在一起,我想就算我是行走的钻石,也会被辛导的风采遮掩的。”
哦我的老天,温煦白你崩人设了。
在我的笑容下,温煦白将她的帽子戴在了我的头上。被晒得暖洋洋的帽子扣在上面,瞬间遮掩了我的视线。
“你的头好小。”温煦白将帽子拿了回去,重新调整了大小后,再次戴在我的头上。
“电影镜头很残酷的。”我耸了下肩,并不否认自己头小的事情。
镜头是很残酷的存在,它会放大你的每一寸细小的缺点。我能够从那么多女演员中脱颖而出,自然硬件条件不属于差劲的类型。
我们并肩走在公园内的甬道上,步伐算不上缓慢,但至少对我来说是很舒服的速度。周遭是人群细小的声音,偶尔还有路人看到孔雀的惊呼,我享受着这样的午后。
走了片刻后,我这才想起来,问温煦白:“你今天之后的行程都空下来了吗?”
温煦白点了下头,她主动说道:“上午陪客户打了高尔夫,下午时间我可以自由安排。”
“你很擅长高尔夫吗?”我问她。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问她,愣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只能说会打。”
“一般你们这种人说会打就是擅长的意思诶。”我对她是否真的很擅长打高尔夫并不感兴趣,但是她这个反应却很有意思,让我想要知道,她是诚实派还是谦虚派。
温煦白含着笑看向我,她没有急于回答,反而提议道:“那要和我去打高尔夫吗?”
打高尔夫吗?好中产的运动啊。
我想了下,有点意动。可垂眸看向自己的长裙,只能遗憾地表示:“我今天穿了长裙。”
“如果你不介意我在更衣室内还有一套衣服。”温煦白显然是想要去的,她主动开口。
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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