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车尾的凹痕在周遭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我开车的机会并不多,这车子停在车库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要不是今天出来找温煦白,我应该都不会想起它来。
只是没想到,才开出来就被追尾了。
我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往温煦白所在的方向走去。她正拿着手机对着相撞的地方拍照,而后回首过来,示意我打电话报警和报保险。
独自一人生活时间久了的缺点就浮现出来了,我没有处理过交通事故,并不知道这时候是打110还是122,也不清楚我这个车的保险买的是哪家。
就在我要和温煦白说这个让人尴尬的情况时,追尾我们的司机下车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抽着烟,脸上带着不耐烦。
“哎!你们怎么开车的,环线停什么车啊?”他一边瞄着我的车尾撞击情况,一边上下打量我和温煦白,在发现我们的面容后,脸上的轻蔑变得异常明显,“不会开车就别出门行吧,放车库里面和车标拍拍照发朋友圈不就好了吗?”
很典型的男人。
我瞥了眼四周,发现大家并没有因为交通事故的发生而将过多的目光落在我们身上,也就谈不上认出我的身份来。见此,我上前一步,朗声大骂:“你瞎啊!你追尾我,还好意思在这嚷嚷?前面堵车我刹停有问题吗?不会开车就把驾照扔垃圾堆去,别出来祸害普罗大众。废话那么多,定责能跑得了你吗?全身上下嘴最硬了是吧!”
司机像是没想到我会直接反驳他,他嘴巴张开想着还嘴,可想了半天愣是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废物。
在我翻白眼之际,温煦白已经打了报警电话。等她挂断后,她上前半步,几乎是挡在我的身前,语调平静:“我们报警了,等交警过来吧。以及我建议你,车技不行就多练,酸气再多也改变不了你追尾全责的事实。哦,希望你的保险是全险,要不定损出来恐怕你的脸还有得绿。”
什么情况?不应该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吗?我都破口大骂了,温煦白这时候不应该用她那张冷脸来恫吓住对面这男的吗?怎么还阴阳怪气上了?
周围的车流缓慢地移动着,对方被温煦白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骂骂咧咧地去后备箱拿了三脚架放到远处。
我饶有兴致地瞧着温煦白,发现她竟然带着笑意地看着我。风吹起我们的裙角,长裙飘扬轻轻触及她的小腿,我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兴味,相视一笑后,回到车上等待着警察过来。
这事故在偌大的邺城发生的众多交通事故中小得不能再小,要不是对方的态度,交警甚至都希望我们走快速通道定责,人都不来现场。最后在我们等待了二十多分钟后,交警赶了过来,认定对方全责。
我们拿了事故认定责任单后离开了现场,没有半刻的停留。
“等会我帮你把车开到4S店定损?剩下的就让保险赔就可以了。”从三环回我家实在算不上远,路上温煦白和我说。
“4S店下班了吧?明天再说吧。”我并不是很了解这些,试探性地说。
温煦白想了下,点了下头。等她将车子停好后,我看到她略带抱歉的神情。
什么情况?她又要让我干什么吗?她爸爸来了?
我眨了眨眼睛,等着温煦白的后话。
“我明天要回申城了,车子需要你自己开过去了。”温煦白说,“抱歉,让你的车被追尾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我摆了下手,并不在意地开口:“我还以为什么。没关系的呀,只是普通小事故。我眼睛现在瞎的厉害,要是我自己开,估计就是连环追尾了。”
我的自嘲引来了温煦白的轻笑,她看着我,看似冰冷的眉眼带着我所熟悉的温度。她默了默,又问:“你的眼睛需要手术吗?”
这话题扯得够远的。
我眼睛的情况现在除了我的经纪人助理也就温煦白知道了,既然她都知道我在佩戴RGP了,那告诉她实际情况是不是也没有什么?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我开口回答:“建议手术的。但目前我工作都堆在这,抽不开身。很多年前我已经做过一次手术了,谁知道二次手术会是什么效果,到时候看吧。”
温煦白怔住片刻,接着她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最终我还是不知道温煦白知道了什么,因为时间有点晚了,她明天一大早的飞机,我不好让她继续久留。想让她将车开走,等明天让我助理直接去她酒店拿走开去4S店,可这个提议被她拒绝了。
她坚持自己打车离开。
站在她的身侧,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坚持。但很快,我想到了那天胃疼我的死样子。
“温煦白。你会觉得我的反应过激吗?”趁着她的车还没有到,我站在夜风中,望着她精致的侧脸,突然问道。
你在关心我的胃,而我却认为你入侵了我的领地。你会认为这样的我反应过激吗?
温煦白今天说了两次她不是我所见到、所想的那副模样,那真实的她是什么样子的呢?她对我是什么样的看法呢?
从本质上讲,我和温煦白实在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是说我的职业她的职业,看起来风马不相及,而是我们的成长环境不同。家庭背景与成长环境对一个人性格的塑造所占据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我实在不清楚,在爱中成长的温煦白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愿意容忍我。
只是为了工作吗?那也太拼了。
我需要承认,今年和温煦白短暂的接触让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些奇妙的涟漪。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但我想,我应该从温煦白的口中知道些什么才行。
她静静地望着我,神情与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来。夜风吹起了她的发丝与裙角,我看到了她温柔的笑。
在我认真的目光下,她淡淡开口,回道:“不会。昨天是我唐突了,辛年,你有自己的节奏,是我冒犯了你。”
你没有冒犯我,是我……是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我想要这样说,可话到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沉默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辛年,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温煦白的车子到了,明亮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侧,将她修长的身影衬在我的面前,几乎将我笼罩在内,“但今天和你相处很愉快,如果有机会你再来申城,打电话给我,好吗?”
“好。”我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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