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银河般的星子缓慢涌进成镜身体,要将他灵脉中被封锁的力量驱逐出去,只接触到一点便受到阻力。他的灵脉在排异,自主地驱逐外来入侵的力量。
密密麻麻如被啃食的痛自脖颈逐渐向下蔓延,再怎么刻意忽视,也没法将女子带来的伤与身体的异样当做没发生过。
静谧的月光洒下,汹涌的海面下无形的蛇身将他们紧紧缠住,蛇身四散的星子与北溯身体里涌出的星子交织,一同入侵这个即将成为修复容器的身体。
但很快,北溯察觉到了不对。
要想将他炼化成自己的容器,必须将他的灵脉清空,再将鳞舞融为星子与她的灵源一同灌入他灵脉内,最后聚合到丹田中凝聚成胚胎。
但现在尽管封锁了成镜的灵脉,令他无法反抗,但他体内的力量与一般修士不同,夹带着一丝神性,比常人还要难驱逐出去,到现在也才灌输进去不到十分之一,受到的阻力还在增大,若是要强行炼化,鳞舞会溃散,她的灵源便会白费。
且她还在成镜身上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的修为虽然达到无妄境,身体比修士强得多,但依旧承载不了她的力量。
身为邪神,她的力量比起人妖魔强悍霸道许多。还是那句话,强来,不仅鳞舞会死,他的身体也会因承受不住而崩溃。
北溯再次蹙起眉,停了星子涌入,仔细看他。
湿了的衣裳紧贴身体,他的衣裳不知什么材质,一沾水透得如纱,露出水面的胸膛看得一清二楚。
视线扫过他胸前凸起的位置,眼神平静,全无那晚在他寝殿内看到他身躯时浮现的戏谑之色。若是平日里她兴许还有些兴趣细细观赏,此刻只想弄清他身体究竟能承受多少她的力量。
翠绿的竖瞳闪过暗芒,在北溯眼中,成镜的身体内无数灵脉交错,最终汇聚到腹下,那是他丹田所在。
那里层层屏障竖起,暂时进不去。
北溯的视线顺着他的灵脉而下,无视血肉与海水阻隔,停留在他小腹位置,眉头皱得更深。
连这朵莲花都无法一下承受她的力量,那入神境修士与妖王便更不可能受得了她。
她望着那处沉思,在想要如何继续,目光停留的太久,被恢复过来的成镜察觉。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一眼发觉她看的是自己何处,顿时抬手要击出灵力剜她的眼,手抬起后却无半分反应。
眼睫轻轻一眨,想起自己被封锁灵脉的同时伴随她的笑声,成镜抿了唇,垂下手,身子往水里沉了些。
“道君忘了你的灵脉已经被我锁住,一丝灵力也使不出来?”
成镜忽然平静下来,眼帘低垂,长睫阖上,投下的阴翳掩盖他的眸,叫人看不出他眼底情绪。
面上的薄红褪去,他听着她的话,面上有一瞬间的波动。似怒似恼,颇有几分恼怒成羞的意味。
他似乎思考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话:“阁下既非妖王,也非魔族,你究竟从何得知我的身份?”
北溯不想告诉他。
等她借他的身体修复好鳞舞,他们便不会再有交集。如果以后她寻仇时,他不会帮人族与昆仑的话。
“你不需要知道。”敛了眼眸,再次盯上他脖颈上的伤口,她已经知道要如何去做。
带有神性的金莲不论在哪方面都比人族修士强,身体韧度尤为强硬,只要她慢慢地,少量多次地将鳞舞和自己的灵源注入他体内,等到月圆之夜他彻底变得与常人无异时,便无法阻挡,乖乖地由着她炼化。
不过是次数多了些,她不嫌麻烦。
北溯刚要动手,神色微变,立刻飞身出海面,下一刻一朵巴掌大小的莲擦着脸颊而过。水面凝固,她落在其上,冷眸看向面前的人。
同一跃出水面的还有成镜,他不知何时解开灵脉,方才一击凝聚了他大半力量,胸膛微微起伏,气息不稳。
感知到梦境与外界对自己的束缚,意识到此刻外界的月正在转圆,若非女子的囚禁,此刻他已经在重莲殿内打坐,屏蔽外界等待月圆结束。
还被她发现弱点,被困在此处,身体里还存着她的东西。
他不适地摸了一下脖颈被咬的地方,那处比身体其余地方更热,里头两股力量对抗着,带给他近乎烧灼的感觉。
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向来比常人要冷一些的身体,因她而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变化。
成镜重新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从她平平无奇的容貌上掠过,心知那不是她的真容,便是连他都未曾看出来这张变幻过的脸下究竟是什么样。
警惕着她的一举一动,慢慢将体内剩余灵力汇集到脖颈处,去驱赶入侵体内的力量。
灵力一碰上去,刺痛炸开,成镜闷哼一声,捂住伤口,眉宇凝滞冷霜,看着北溯的眼里杀意冷冽。
“你对我做了什么?”
北溯弯了眼眸,一步步靠近他,灵源扩散成星子,与小蛇的力量融合,缓缓涌向成镜。
“人族修士怎么炼制法器的,我就怎么对你。”
笑容收回,北溯抬步,顷刻间来到成镜面前,此刻他们都站着,看他必须要仰头。
她不喜欢。
她抬手,方要他跪下,忽然想起之前梦境中逼他跪下,他却挺着那傲骨,丝毫不退让。
好像现在就逼他跪在她面前,没什么成就感。
北溯想了想,直接抬手将他按倒,将他反抗的手摁住,低头咬住他脖颈另一侧。这一次没有留手,咬得很重。
能清晰感知到身子下他在被咬住时颤动着,身体里满是抗拒与怒意。
但他无法反抗。他的力量被削弱,无法抵抗邪神的入侵。
北溯松开口,没管他溢出的血,星子就这么钻进去,一点点地挤进他身体里。
直到感觉到他无法再承受,才断了星子。
北溯放开神识感知梦境内残留的小蛇力量,方才注入了将近五分之一,效果还不错。
她松开男人,蹲跪在他身侧,满意地替他去擦血珠,被他躲开。
北溯不甚在意地收回手,俯视这个浑身看起来糟糕透了的男人,轻声道:“在被我炼化完成前,你便待在这。”
她站起身,转身朝着那无尽的黑暗中走去。
忽地她又扭头,眸中带着笑意看向男人:“对了,不要浪费灵力去做无谓的挣扎,你这朵莲花,要是枯萎了,那该多可惜。”
成镜静默片刻,直起身,慢慢地理好衣衫,刚要施法将身上水汽烘干,衣衫与法先一步干了。
施法的动作一顿,他低垂的眼看不出情绪,却抬手摁住脖颈伤口,力道一点点加重,指节泛白,许久之后才松开。
他看不到的地方,脖颈被自己按住的位置留下鲜红指印。
掩耳盗铃般地用自己的指印盖住伤口,似乎这样就能忽视她带来的屈辱。
莲台浮现,他忽视着伤口的灼热刺痛,坐上去,盘腿打坐,打斗中散了发垂下,他抬手理了理,一起撩到脑后,刚垂了脑袋,发丝又滑落到胸前。
成镜看着这不顺从主人意思的发,喉结滚动,闭眼不再看。
点点灵气自莲台散发出来,在他周身萦绕。
只要渡过月圆之夜,力量便会恢复。
只要耐心等待,总有机会挣脱。
梦境中是紧静谧的,梦境外是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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