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自身的力量被强行灌入体内,确实会产生不适,她用自己的灵源之力尽可能地在不破坏他身体的情况下,收敛鳞舞力量的躁动,再灌入他身体里。
现在他看起来,应该不是很难受?
北溯稍微往后撤,俯视着他。
男人发丝倾散一地,眉宇凝着冷霜,眼帘阖着,长睫浓密。
浅色薄唇因啃咬而充上血色,瞧着比平常见到时好看了许多,尤为吸引目光。
北溯满意地弯了眼眸,瞥见他身上湿了的衣裳,发觉那是自己身上水滴落到他身上沾湿的。
再一看他眼角,那滴水珠滑落的初始位置与他眼尾有些距离,所以他方才并未哭。
忽然觉得遗憾,遇到这种事都如此平静的人,要在遇到什么情况,才会哭呢。
若是他真正哭出来,又会是什么样子?
藏在心底最隐秘的恶念一点点被眼前的男人勾出来,北溯从未发现,自己居然还有这一面。
想要看到这个几乎代表人族最高修为的男人,在她手中哭出来。
这朵莲花,若是只用来做修复鳞舞的容器,该多可惜啊……
就该被她玷污,沾上她的气息。
她直勾勾地盯着成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
北溯看着他起身,用法术生出水,并未避开她这个让他失态的女子,清洗唇面。
被水浸过的唇更加水润,北溯眸光暗下,干脆坐在水面,勾唇问:“道君身子可有不适?”
她观察着成镜面部表情,不错过一丝变化,这句话问出口,未得到他的回答。
成镜以无声来表达自己的抗拒。
他的身子很不适,不知道被她灌输了什么东西到体内,从嗓子到胸腔,一直在烧灼。
脖颈处倒是与平常无异。
但无法将体内的不属于自己的力量驱逐出去。
他并未看地上那名仰头看自己的女子,抬眸望向那轮圆月,计算着时间。
还有不到两日,月圆之夜一过去,他的力量便会逐渐恢复,很快,一切便会结束。
女子的声音又起。
“道君怎么不回答?”
北溯见他慢条斯理地理好衣衫,脖颈上绸带重新系好,怎么瞧,都觉得他气势弱了些。北溯仔细瞧了瞧,觉得与那日他击退凤鸣相比,他浑身冷气稍微柔和了些?
“我该如何回答?”成镜觉得自己喉咙在烧,忍耐着不露出异色,尽管猜测她是要用自己的身体复活月神,但这绝不可能做到。
是以不会给出任何反应,让她在自己身上获取信息。
却不知道北溯根本不是为了复活月神。
“唔……”北溯仔细想了想,认真道:“你会觉得痛吗?”她的目光落到他腹部,颇为好奇:“肚子会痛吗?”
成镜指尖微动,眼帘低垂,半晌才说:“阁下以为,我能孕育出生命?”
北溯嗯了一声,舒展双腿,双手撑着凝结的水面,身子微微后仰,极为放松的姿势。
“你不是金莲吗?普通的莲花都能生出数颗莲子,你不能?”
不能的话,她就没法留下他这条命,只能将他彻底炼化成容器,变成炼制器具的锻造炉了。
好可惜,这是世上唯一一朵金莲哎。
“你真不能?”
连续两句问,成镜只抿着唇,力道过大,被咬破的位置抽痛,那分明是极其细微的痛,却如同钉在身上,烙下永远不可忽视的印记。
他没有回答。
只召出伴生莲台,盘腿而坐,阖上眼帘,静默打坐。
这副模样真是像极了世人口中的仙人,超凡脱俗,无欲无求。
北溯不喜欢。
方才分明已经将他愤怒破碎的一面逼出来,不过一会他又恢复成原样。
和那群道貌岸然的仙一样,叫人忍不住撕破他们这层皮,让他们惊恐,失态。
她站起身,站在成镜面前又瞧了许久,才转身,缓缓迈步离开。
莲台之上的人睁开眼,白衣女子走得很慢很慢,似乎在等待什么,刻意走得如此之慢。
直到离开梦境,北溯都没等到他偷袭自己。
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寝殿内盈满月光,扫过一眼窗外,月亮几乎看不出来缺了些。
小蛇趴在床头,紧闭着眼,尾巴没了大半截,看着还没死。
北溯轻轻摸了摸它脑袋,没再呼唤它。
再有几次,她们之间的契约便会失效,待它彻底被灌入成镜体内,大概有三个月会见不到它。
顺利的话,一月便可。
北溯躺下,回想白日里天綪说的话,推断成镜渡劫的日子就在这几月,若是在成镜渡劫时还没能修复好鳞舞,待他成功飞升,她怕是对付不了他。
得想个法子,推迟他渡劫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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