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眉听到这里只淡淡笑了笑。
正因为是你选的所以才有疑问，不过这么明显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吗？
“怎么不喝？”墨言白的声音淡淡传出。
姬无眉此时倒也不能跟他翻脸，在敷衍的应了几声之后，退而求其次道：
“师父，既然如此就让弟子来挑好不好。”
“既然没有药性相冲，拿弟子想来选一选，先喝哪一种。”
墨言白闻言挑了挑眉，“你还懂这个？”他手上的动作一顿，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少女。
目光深邃，颇有一种打量审视之感，让被看的人会感觉不由自主的坐立不安。
姬无眉有现成的借口自然不怕，目光坚毅澄澈地回看了过去，仿佛没做过一件亏心事一般。
“我是会一点药理，茶道我可不了解。不过既然师父说没事，那弟子自然放开了喝，这样师父也开心啊。”少女仿佛丝毫没有察觉笑盈盈开口。
只是这般笑靥如花的样子却并没有让墨言白直接松口。对方靠在椅背上，颇为漫不经心的姿态打量着少女。
“师父，这样的话弟子也会喝的更多的，不会辜负师父的一片情意。”姬无眉继续开口。
事实上于她而言，对方不会拒绝。灵茶入药并不简单，需要极强的造诣与理解，不是什么人说会就会的。
姬无眉的低眉顺眼，久久不语。都让墨言白为之侧目。见着对方不喝茶也不说话的样子，终于还是松了口。
“既然如此，那就你来挑吧，毕竟是为师请你喝茶。哪有客人不爱喝，主人硬逼的道理呢。”他如是这么说。
闻言姬无眉的眼眸暗暗。
这样的情况，这灵茶的手段就很好猜了——药性相冲。
全都是修行的灵茶一口气喝这么多的话，难免灵气淤积，修行滞缓。而这种方式的特点就是，不用去管入口之物的顺序！
对方松口这么快，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打算！
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误会了对方，毕竟既然他不通药理，那自然什么离谱的事都做的出。她还没有查看其他的灵茶，一切当然只是推测。
“那师父，我们可以换个位置吗？我这里不好近距离观察，这样的话，自然不知道哪些我喜欢，哪些我不喜欢了。”姬无眉顺坡下驴。
墨言白闻言再次看向了姬无眉，“徒儿你眼睛不好吗？这么近看不清吗？”
毕竟各类茶壶与姬无眉的聚集只隔了中间的一个墨言白，这个距离对于已经炼气的姬无眉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才对的。
墨言白的疑问理所当然的提出。
“喜欢的东西非得精挑细选方才用心，这样喝的也更开心。师父若是觉得麻烦，将茶壶挪到我这来也是可以的。”姬无眉看着墨言白淡淡解释道。
不过她的目光却没有一点服软的意思，仿佛今天就非得等到对方答应不可。
墨言白闻言也懒得在和对方争辩，一挥手就将茶壶具都移到了姬无眉的面前。只给姬无眉留了一个倒茶的空位。
姬无眉可不在意，“谢谢师父。”当即面容愉悦的她就开始细细打量起了这些形态各异美轮美奂的各色茶壶。
玉壶流转，光彩熠熠。
茶壶的材质大多都是专门用于锁灵储存效用的晚星玉，小部分则千奇百怪，不过可能是为了追求美观的原因，都是各类玉石所制作。在淡绿色的背景之下透出一种清新的颜色。
姬无眉的鼻翼微动，在打量了一边所有的茶壶之后，她笑了笑。“茶壶的材质也是师父所选吗？白璧无瑕，冰肌玉骨。倒是让徒儿看花了眼，有些耽搁时间了。”
“不过现在徒儿可选好了。”姬无眉见对方不搭话也不介意，径直提出了那盏茶壶。茶壶材质是没什么特殊的晚星玉，要说唯一的亮点可能是茶壶的周身都被刻有灼灼的桃花图案。
雕刻在壶壁上的桃树形态逼真，上面的朵朵桃花皆是精雕细琢仿佛真的花朵一般。桃花灼灼，落英缤纷，恰似一道武陵春景，意趣非凡。
唯一美中不足的或许是上面并没有颜色，只是淡淡发白——那是玉本身的华光。
墨言白闻言淡淡侧目，点了点头。接过茶壶给姬无眉倒了杯茶。
姬无眉注意到对方的目光只是故作毫无察觉般将茶水三下五除二喝完了。
“真是牛嚼牡丹，就算是灵茶，它首先也是茶才是食补的东西。”墨言白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这番对待真是糟蹋了。”
淡淡的茶香仍然少女的鼻腔残留萦绕，听着旁边男人附庸风雅的话语，姬无眉也不想和对方争辩。“师父说的是，只是徒儿从前未有接触，如何能学会品鉴。还是师父阅尽千帆最能体会了。”
…
这番一来一回，不出十几次少女面上的茶壶就所剩无几了。
不过此时姬无眉面上却不怎么好看，她感受着肿胀的身体内灵气淤积运转堵塞所带来的沉重感皱了皱眉。
“徒儿怎么了，不舒服？”
墨言白说完也是非常贴心的将剩下的茶壶也收走了，美名其曰既然不舒服了就先以身体为重。
面上蔫蔫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般的少女点了点头。“师父，喝完之后我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这样的疑问自然是再次被墨言白敷衍了过去。
“灵茶于修行有益，你一时间喝这么多还这么急，觉得身体感觉有些奇怪也是在所难免。不要想太多。”墨言白话语带有浓浓的关切之情，仿佛是在抚慰自己最喜欢的弟子。
“走吧喝也喝完了。这回你该知道你师父我对你不薄了吧，多年储藏具是精品，一般人还真喝不到呢。”他起身自吹自擂道。
少女紧随其后，嘴里不忘敷衍了几句对方。
不过这茶是好茶，姬无眉倒是同意。刚才的那一壶壶茶水，每一个皆是灵气四溢，茶香醇厚，一看就知道并非凡品。
对方也真是下了血本。
或许是担心自己去了寂芺那里会给他找事，所以预先提防？
一路走回房间，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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