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养的猫?”
林茯坐起来,把拳拳抱到腿上:“邵以持买的。”
“你们都进展到一起养猫?他下一步是不是要带你回家见父母?”许恒只是开个玩笑,见她不语,觉得这么说也不合适,坐她身边,话锋一转,“不过说到猫,我倒想起一件事。”
林茯疑惑看着他。
“我妹妹,满月的时候抓的是一只猫。”
有妹妹不奇怪,林茯只是惊讶,这么不奇怪的事,没见人提起过,也从来没见过许恒妹妹。
“我妈跟我说的。”许恒语气平淡,“她总爱说我小时候多喜欢妹妹,其实我根本没什么记忆。但我妈说的多了,好像脑子里真有她抓猫的那个场景,很奇怪。”
“没见过你妹妹,她是在外地吗?”
“谁知道,满月后就丢了,我爸妈年轻时得罪不少人,大概是被谁偷抱走了。用了各种方法,立了案,这么多年也没找到。我刚还跟我妈说,人应该是不在了,她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该表同情,还是安慰,又或者说点什么,林茯对于这种情况下的交流是很茫然的。
但对方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想找个人倾诉:“有的时候,我也挺讨厌我妹。因为她,从小到大,我不忤逆我妈,怕她难过,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让我学医我就学医,我这么顺着她,她还是念着找不到的人,对我和我爸,甚至是任何人,从来不给好脸色。”
林茯对于这番话不太能理解,对于别人的家事也没有探究的好奇心,干脆不语。
许恒看出来了,主动剪断话题:“抱歉,不该跟你说这些,实在是看到这只猫,没忍住。”
“它叫什么名字?”
“拳拳,拳头的拳。”
“谁取的,这么随意。”
“邵以持。”林茯低头握住猫爪,“他第一次见它,被挠了,就取了这么个名。”
“你没想法?”
“没有,我觉得挺好。”
许恒若有所思盯着从高楼背后落下的太阳,那猫一副不太想被他碰的表情,他也就没伸手。蓝调时刻,城市上空笼罩着层海水的颜色,许恒打量着女孩的侧脸,忽然倾着身子凑近,林茯正在和拳拳进行心灵沟通,被落在头上的手吓到,往后缩了下,诧异地看着他手里捏着一片叶子,从她头发上摘下来的。
他有点受打击,难以言喻的失落,嘴角的笑黯淡几分:“你不必这么防着我,我没别的意思。”
林茯摸不清头脑,指着那片树叶:“这种东西沾到了也没关系的。”
“要是虫子呢。”
“不知道的话,应该就不会被吓到。”
许恒“哦”了声,眼神落向她后脑勺,颇有些暗示的意味,林茯一激灵,站起来,拍了拍头发和衣服,他笑了笑:“没有,逗你的。”
“……”
女孩也会为不知道落在何处的虫子而感到恐慌。许恒因此,那种想要跟她亲近点的冲动再次涌上头,也没别的,就想跟她多待一会,不过人有男朋友,他说这些怎么都不合适。他总不能告诉她,他想要的亲近似乎不掺杂什么非分之想,但实实在在又嫉妒邵以持,真要这么说,面前的人大概见了他都得躲。男女是不能随意亲近的,需要资格,需要身份,否则一切都是冠冕堂皇的狡辩。
那猫看他眼神更凶了,还透着不屑一顾的傲慢。
天黑,林茯把猫送回到秦叔身边,秦叔见她和许家的公子在一起,问道:“林小姐,晚上不在酒店住下吗?”
“我习惯在宿舍睡,明天还有早课。”
“好的,我跟少爷说一声。”
许恒挺诧异,出了酒店,站在路边问她:“他看你看这么严,住哪儿都要报备?”
林茯解释:“是秦叔什么事都习惯跟他说,他不会管我去哪的。我给他发消息,他都还没回。”
“阿持最近应该是比较忙,不过他哥倒是很快就要回来了。”
“他哥回来是为了和白成轩姐姐订婚的事吗?”
“这你也感兴趣?”
城市霓虹灯下,女孩黑眸透亮,眼神却有点空:“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好奇。”
“应该不是。”许恒思索着,“我怀疑,他哥回来应该是跟韩肃的事有关。”
闻言,林茯抬了下眼睛,露出点疑惑,随口问道:“韩肃怎么了?我正打算去他酒吧。”
许恒点烟的手顿了下,偏过头看她,浮动的霓虹让女孩的脸,看上去没白日里的真切,他试探地问了句:“你真不知道他酒吧今天下午被查封的事?”
说完,他看到她惊讶的表情,似乎也不是特别惊讶。
“我前几天还去过,怎么好好的被查封?”
“昨天晚上,他和白成轩以举办party的名义,诱骗海大几个女孩去了半岛某别墅,在场的还有滨城几位富商,试图进行非法交易。不知道谁报的警,时间、地点准确,被当场抓获,证据确凿,于是今天下午酒吧也被查封了。”
许恒目光不离林茯的脸,语速不快不慢:“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前段时间就有人写举报信到省里,写信的人目的应该是希望公安能对两年多前的一起旧案进行重启,但光是一起社会影响不严重的旧案并不会引起重视,所以收集了很多新的证据,举报韩肃以经营酒吧的名义涉嫌引诱、灰色服务等。放在以往,这封信可能也就压下去,但昨天韩肃被抓这事一发生,我听到消息,两年前那起女生跳楼自杀的案件应该是要被重新翻出来调查。”
“虽然案件之间可能并无关联,但举报人明白一个道理,很多负面事情同时与一个人有关,叠加的数量就会产生效果,加上韩肃他爸在市局还是个官,马上到滨城的巡视组也对此相当重视。”
“举报人很会抓时机,就像是潜伏很久等这一天。我猜测应该是韩肃身边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的人,不会引起他的警惕,但对他平常的人际关系日常行踪足以了解。”许恒压低声音,悠悠问道,“你觉得会是谁?”
风不暖不凉,林茯没接他的问题,反问道:“学长怎么知道信里写了什么?”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某些方面的事情,我想知道个大概还是可以比其他人快一点的。”
“这跟邵以持他哥有关系?”
“很不巧,半岛那栋别墅的主人是邵牧,听说阿持回国后,他哥想把这栋别墅过给阿持,不过你男朋友没要。酒吧也是邵牧送给韩肃,公安要查,就不可能不查到邵大公子头上。但只是这两点,也不足以给不在场的人定罪。”
“林茯。”许恒忽然叫她名字,两步站她面前,语气严肃问道,“你觉得邵牧无辜吗?如果他无辜,举报人也就功成身退,如果他不无辜,韩肃白成轩帮他做事,笼络和巩固这些富商的关系,甚至还把他撇清,他要是逃脱,会不去查这位举报人吗?”
林茯不以为意:“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对于举报人来说,报警就会暴露身份,但这个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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