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集市道,人鼎沸,物乱眼。
一匹白色骏马当街疾驰,惊得百姓连连后退,打翻了不少物品,无人计较这等小事,目光皆聚集于驾马女子上。
女子眉若新月,眼含秋水,一袭红衣衬得她那袅袅身姿张扬明媚,如同冉冉升起红日般刺得人双眼生疼,但又不舍移开目光。
“这是长安郡主?她又在发什么疯。”
“嘘——小声点,你小命还要不要了。”
百姓们看着长安郡主离开方向,窃窃私语的同时,脚步却不自觉跟了上去。
众所周知,长安郡主整个人没有所谓的规矩所言,向来凭心情做事,凡是她所出现之地,必定有事情发生。
也不知今日是哪位小馆被郡主看上,亦或是哪家公子得到郡主垂青。
当长安郡主停下之时,身后已经跟随着许多百姓。
待看清长安郡主所寻之人,众人皆面露惊诧疑惑之色。
“这不是当朝新科状元大理寺最年轻少卿陆青临么,他怎么惹上了长安郡主。”
“你还不知道吧,据说这位少卿大人是贫苦农户出身,家有青梅,为此还拒绝了陛下的赐婚。”
“此等深情之人,当真乃世间楷模。”
“这有什么,谁还没几个红颜知己了,还是快些说说他是如何招惹上长安郡主。”
“此事就说来话长了……”
作为新科状元的陆青临,刚上任,便为百姓们翻了不少冤假错案。
平日里头常在市井街头问询,时常还要去往那些烟花柳巷之地调查。
这等地方遇上官家人,常没好事。
而作为此地常客的长安郡主,因陆青临的缘故,扰了兴致。
这一来二去之下,俩人梁子就这般结下。
今日,陆青临仍旧按平日里头习惯,与府上小厮一同在集市上询问近几日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士。
却不想竟意外遇上长安郡主。
还不等他们做出反应,就见长安郡主将一份圣旨抛入陆青临怀中。
陆青临皱眉,刚要斥责长安郡主怎能在集市上纵马,此等行径有违当朝律法。
却不想,长安郡主倒先快他一步开口。
“从今日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过去的种种我皆不计较,但今后你若有任何出格之事……”
长安郡主一甩马鞭,破空声响彻在众人耳边,灰白的地面上留下半指深痕。
“这道痕将会出现在你脖颈上。”
面对长安郡主的威胁,陆青临面上并没有任何波动,转而一脸淡定的打开圣旨,当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整张脸顿时涨红一片。
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安郡主:“这……”
长安郡主柳眉轻挑。
“少卿大人看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啊,既然如此何不珍惜时光,与我共度良宵?”
话落,长安郡主的长鞭缠上了陆青临的腰,轻松将其带于马上,拢入怀中。
陆青临身形虽不如武将般壮硕,但也并非是那等‘弱柳扶风’之人,可现在却被比自己身形小几圈的女子抱在怀中。
配上那涨红的脸,活脱脱像是被人强迫了的良家公子一般。
“你……”
陆青临刚吐出一个字,便被长安郡主的驾马声打断,颠过于厉害,使得他根本来不及说话,只能紧紧搂着导致他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
而长安郡主则是嘴角微勾,连个多余目光都不愿分给他人,轻轻拍了拍陆青临以示安抚。
看着那抹张扬的红色渐渐远去,只留下一脸呆滞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小厮,以及众百姓们。
“没听错吧?这俩人竟然被陛下赐婚了?”
“听长安郡主那话确实如此。”
“真是可怜少卿大人了,年纪轻轻便招惹上这等……凶……蛮女子。”
作为新一轮流言中心的长安郡主,不仅没有半点不适,反而还十分嚣张带着陆青临绕了长安城整整一圈后,这才将其带回郡主府。
“救命啊!强抢良家少男,谋害朝廷官员了,有没有人来救救我……云栖梧,你个嚣张跋扈的家伙,快放我下去,你这是违反当朝律法……”
马背上,陆青临的叫喊声一路走来从未停过,待回到郡主府,声音都微微发哑。
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倒更显得他像是被拐骗而来的小郎君一般。
见此情形,云栖梧没有任何犹豫,一把将其抱起带到了闺房之中,同时吩咐下人。
“将帖子制好发出去,三日后便是我迎娶少卿大人的好日子。”
话落,长安郡主将房门关上,不一会房内便传出了陆青临撕心裂肺的喊叫以及哭泣声。
与之相反,长安郡主的声音倒显得分外开心与得意。
这等动静无须多言,一切尽在下人们眼眸流转的偷笑声度过。
……
数日前,长安郡主云栖梧刚从赏花宴回来便收到了父王来信,当得知父王想将其许配给他人后,云栖梧第一反应便是不乐意。
当初她就是为了躲避婚配,这才离开王府,来到长安城投奔外祖。
本以为能多逍遥快活几日,却不想这才月余,竟又收到了父王的来信。
看着桌上厚厚一叠,一封又一封催促着他赶紧老老实实回去的信件,云栖梧眉头紧皱,半点回信心思都没有。
就在她发愁之时,窗子外头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
紧皱的眉头在听到声音那刻舒展开来,柳眉弯弯,唇角微勾,看着便是那少女怀春看到情郎时,喜不自胜模样。
快步走到窗台,随着窗户打开,一道黑影如同耗子一般窜了进来,并未引起外头守夜人注意。
还不等云栖梧将窗户支起,便被人抱着顺势倒在小塌上。
“唔……”
云栖梧小小的惊呼一声,生怕惊扰到外头下人,带着几分恼意抬手捶在来人身前。
“你这家伙,真是学坏了,连我都吓……”
来人轻笑,大掌扶上那纤纤玉手。
“娘子这话好生不讲理,明明是你冷落多日,若非小生上门,怕是早就没了位置。”
来人剑眉星目,生得一副好模样,说出的话却如同深闺怨夫一般,仿佛云栖梧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云栖梧任由来人在她手心蹭,如绸缎般长发滑过,仿佛波斯进贡的长毛狸奴般,娇气且惹人心软。
“明明知道我心中唯你一人,外头那些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哪能与你相比。”
云栖梧知晓,这人又因市井流言向她讨怜惜,明知不过是逢场作戏,却还要在此闹。
轻叹一口气,还是任由他予己予求。
总归是她自个惯出来的小脾气,让让又如何。
哄了大半晌,云栖梧这才将其给哄好。
‘吃饱喝足’的陆青临神情这才稍稍正经起来,看着书案上摊开的书信,那熟悉的字眼,面色微微一变。
刚要开口,却被眼疾手快的云栖梧给堵了回去。
“可不许再闹了。”
陆青临:“娘子就这般不喜我吗,刚那番话莫不是在哄我,只为得到我身子……”
眼看着又要闹起来,云栖梧面上一片无可奈何之色。
当初的她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这么个娇夫。
也不知外头那些将眼前人编排成玉面阎罗之人,若是知道他私底下这副模样,又该作何它想。
云栖梧妥协:“那你说,又想做甚。”
“流言虽能止一时之痛,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流言多了,作用也不如当初那般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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