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什么意思?之前不还热情招呼她多吃点吗?怎么才过几天,又要赶她走了?
杜知津眼中浮现疑惑。她刚要追问,赵追琢分完绿豆汤回来,洛令闻立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杜知津看看大师姐,又看看二师兄,愈发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平时好像是二师兄占上风,但一到某些时刻,局势就逆转了。
她想向大师姐揭发二师兄方才谜语人的行为,告状的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一声喊:
“师妹——”
池羽不知道又捡到什么宝贝,隔着老远叫她。天气太热,她不愿意搭理,他跑得更快了。
“师妹你看!”他献宝似的捧着一朵色彩绚丽的花,饶是在现代社会见过各种花材的杜知津也忍不住睁大眼“哇”出声。
这是一朵长得像蒲公英、却比蒲公英更璀璨炫目的奇花,在阳光下闪着七彩的光,仿佛碎玻璃折射出的光谱。
洛令闻陷入沉思:“这种花,我好像在哪见过......”
“这是我在溪边发现的!得亏我眼尖,不然就被其他人抢先了!”池羽挺了挺胸膛,颇为骄傲地说道。杜知津很捧场地夸了他一句,不曾想这花不仅长得像蒲公英,遇风而起的特性也一样。她不过轻轻一张嘴,一小片花瓣便飞了起来,飘向池羽。
七彩花瓣如梦似幻,美得人目不转睛。杜知津紧紧盯着“蒲公英”,它飘啊飘,飘啊飘,最后落在池羽的脸上。
池羽笑道:“娇花配英雄,看来这花也知道谁是”“等等!三、三师兄,你的脸、你的脸变色了?!”杜知津大惊失色。
“变色了?什么意思?”池羽还没反应过来,赵追琢已经拎着空水壶往溪边跑了。杜知津手忙脚乱地边比划边解释:“就是、你的脸,染上了花的颜色!”
随着她的动作,她手里的“蒲公英”又开始四处飘飞。其中一瓣挂在她耳朵上,池羽见了,惊慌地喊:“师妹!你的耳朵变成绿色的了!不对,是蓝色...不对,又变成红色的了!”“别说了!你自己也一样!”
两人慌慌张张互相擦脸的时候,赵追琢拎着装满的水壶回来了。她先是毫不留情地泼了池羽一脸,又从袖子里取出帕子蘸水递给杜知津,示意她擦擦耳朵。
杜知津连忙道谢,抹一把耳朵,果然一片五彩斑斓。池羽则简单多了,甩了甩脑袋,附着上面的颜色就被甩到草地上,又将草染成五颜六色。
“蒲公英”还剩下最后一点,杜知津把它交给大师姐保管,隔着安全距离问:“所以这到底是什么花?”
洛令闻:“这叫七色琉璃堇,沾上它的人会被染色。”说完,他淡淡瞥一眼池羽和杜知津,不轻不重地敲打,“这次是大师姐发现及时,若是再晚上一时二刻,你们可就要顶着花猫脸出入大庭广众了。”
杜知津撇撇嘴,池羽倒没听出他的话外音:“我觉得绿色的脑袋也挺好的啊。”
洛令闻语塞,无奈地摇摇头。此时,忽有风至,赵追琢手里只剩下最后一瓣的七色琉璃堇不受控制地悠悠飘起,荡向一旁。
精准地贴在洛令闻脸颊。
他蹙眉,下意识抚上脸庞,赵追琢提醒不及,于是原本只沾染脸颊的黑色波及到手掌。
“二、二师兄......”池羽怔怔看着一向爱干净的二师兄脸上和手上突然冒出来的墨色,惊得说不出话。
那道黑色就像雪地里的乌鸦一样突兀,杜知津绷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
洛令闻眉头蹙得愈紧,不知道此二人因何状若癫狂,转头问赵追琢:“他们两个...赵追琢,你笑什么?”
赵追琢起身再度拎起水壶:“我没笑。你也染上了,我去打水。”
“你、你何时也学会和他们一起胡闹!”仿佛遭受背叛,洛令闻有些气急败坏,扭过头见杜池二人似笑非笑的模样,羞愤地用袖子挡住脸。
杜知津表面安慰实则揭短:“哎呀,二师兄即便变成了黑色也是世上最美的乌鸦...不不不,还是流尘峰最俊秀的剑修!”
谁让他说出那样的话!连风都站在正义的一边!
她记仇地想,大师姐慢些回才好。
可惜赵追琢一如既往地靠谱,洛令闻很快清洗干净了自己身上的脏污。他正要舒一口气,才放下帕子,就见眼前的三人不知何时变成了蓝的红的黄的。
赵追琢没甚起伏地说道:“啊,一不小心从溪边带回来了。”
池羽无所谓地爽朗大笑:“师妹你看,我们三个现在像不像唱戏的?”
“只我们三个怎么行?”杜知津看向唯一的幸存者,“我们流尘峰可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她特意把“一家人”重读,池羽心领神会,主动拾起一片花瓣扑向洛令闻。洛令闻闪躲不及,如玉般的面颊再次染上颜色。
这次是绿色。
杜知津忍俊不禁,得逞大笑。池羽被她感染,也莫名嘿嘿笑起来。洛令闻本想教训他们不可胡闹,可一张嘴,三张滑稽的面孔摆在眼前,心里那股火气又熄灭。
赵追琢:“你笑了。”
他下意识反驳:“没有。”
赵追琢指着他嘴角:“唇角,翘起来了。”
这番对话莫名有些傻气,和二师兄一贯高冷的形象可不符。杜知津歪头看他们,想,二师兄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比他板着一张脸更像活人。
恰逢白芷来催他们的水壶,见四人面上都染着乱七八糟的颜色,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赵追琢想了想,答:“一家人,整整齐齐。”
白芷:“?”剑修果然脑子不正常吗?
————
日落西山,流云峰四人堪堪完成一百筐的任务,再次踏上归家路。
只不过这一次,在赵追琢提出让他们先上去的时候,洛令闻出声:“待会让池羽下来接你。”
赵追琢一愣,点点头。
杜知津站在池羽身后,隐隐感到不对劲。
依旧是平平无奇的晚饭,饭后,池羽被打发去洗碗。
杜知津猜他们两个之间可能有事要谈,主动提出去喂来财,却被洛令闻叫住:“留步。”
“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杜知津脚步一顿,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件事,一股无名火顿时冒出来。
她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毕竟她可是故彰真人亲口说要收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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