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禾苏道:“如今这武林上,各门各派的武学造诣。今天看了不少。真才实学也好,隐藏实力也罢。想必掌门心下已有了计较。”
观察各派弟子武学造诣,正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郁风有自己的思量,问道:“你怎么想?”
禾苏疑惑“旁的不足虑,唯独这坤另许君尧,看不懂。许景的儿子,真就不堪到这般了吗?”
若是算计,许景的儿子设的局,天门此次中招,有些难办。
郁风见这小子比自己年轻时还能闹腾,也着实让人头疼“众目睽睽,咱们不止要向坤另这一家交代。”
禾苏庆幸道:“好在掌门师兄没有让南逾出手。我不知彼,彼不知我。”
郁风想起了什么,问师妹:“对了,媚儿是怎么了?平时最喜欢热闹,今天怎么怪怪的”
今天让媚儿上台,是怕她这两年憋坏了,让她上去找点乐子,舒活舒活筋骨,可那丫头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禾苏也不知是什么缘由。
媚儿带着伤药去找许君尧的时候。祁云和那位周姑娘,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媚儿将伤药往桌子上一放,心中滋味杂陈,不知道要先顾及哪种。
只能压下万般心思,冷冷开口:“我师兄伤了你,身为天门弟子,理该来送药。至于这药,是用了,还是扔了,全凭少主心意就好。”
周云岫和祁云相视一下,默契的都出了屋子。
许君尧也随她一样,毫无感情,冷冰冰的问:“天门门规,天下皆知。这次你齐赫师兄伤我,你们掌门打算如何处置他?”
他仇视天门,站在他的角度,他没错。媚儿强压下心头怨气和责问。得体的回答“这是我们自家事,不敢烦扰许少主挂念。”
界限分明,本就该如此的。
设下这个局,许君尧早想好了每一步,倚在床头,扬着眉看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天门弟子不伤人性命的规矩,便成为了天门给天下人的承诺。现在师出有名,有谁能一带而过。不趁机寻个由头让天门难看。”
他身上带着掌控全局的气度“媚儿,天门如何交代?”
他这般算计师门,媚儿纵使再恋慕他,心中也难免会有怨恨“天门自有交代”
冷冰冰的话说过去,最先冒出来的,竟还是不舍和心疼“你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媚儿再次拿起那瓶伤药,走到他身边,放到他手里“好好养伤吧”。
言尽于此,媚儿离开了。
这瓶药上,还有她的掌心余温。许君尧轻笑,初识时,是自己给了她一瓶伤药,现在,她还回来一瓶。该是了了。可这此间种种又该怎么算呢?
院子外面,知之在那里等了许久。不放心媚儿,偷偷的跟着过来,一门心思的想要她彻底断了念头“先是美人计,又是苦肉计。这坤另少主是想让咱们······”
媚儿已经想到了破局的办法,现在只想一个人待着“归程,怕是不太平了。你多留个小心。”
知之看了眼许君尧住着的院子,又看着媚儿离开的孤寂身影。她脑子不笨,这段孽缘,今日也该是断了。
媚儿找了一个地方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就去找掌门了。
进门后,直接跪地请求“请求掌门明日在台上,打弟子一鞭。”这就是她想出来的主意“此次一行人中,唯媚儿武功最为不济,再合适不过了。”
郁风心疼她,左右不过是把不和放到明面上,天门已经不再是二十年前的天门“不必如此,天门不怕事。”
媚儿知道掌门的意思,她也知道现在天门没有一个会心法的人。虎狼环伺,不能冒险。
“天门遭难,您觉得是齐赫师兄受伤好些,还是我受伤于天门好些。”继续说服着“天门为重!”
郁风在想“说辞呢!”
媚儿觉得事情并不复杂,简单处理就行了,有了几分小孩子的脾性撇撇嘴说道:“说辞什么的,重要吗?场面上过得去就行呗!”
禾苏把媚儿扶起来,抱在怀里“媚儿,乖。”
禾苏眼睛有些红了“天门有睥睨天下的能力,天门弟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受门规处置。这番交代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纵使疼惜媚儿,但是在郁风和禾苏的心中,天门最重,媚儿的办法的确可以堂而皇之的保住齐赫,以及继续维持武林上的表面平静。
郁风退了一步“这份交代,他们不认也得认”要是不认,真动起手来,也是不怕的。
媚儿托词说要休息,就出来了。实际上是心里因为周云岫的出现、许君尧的设局还在难受。
郁风交代子术熬碗补药。子术端着药汤来找媚儿,她一个人坐在龙波府的廊下,静静地。教人看着心悸。
子术走过去,放轻了声音说着“熬的人参汤,师姐快喝了。”
灵参汤补气血,现在是需要的,媚儿一口口喝着。
帮不到她,子术自责不已“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
媚儿摸着他的头,笑着“子术长大了,都想到保护师姐了”宽慰的朝他笑了笑“好喝,子术,得亏有你。”
子术人生中第一次这么无力。眼中情谊再深,有什么用呢!心中有媚儿,更有天门。只怪现在自己势单力微,护不了她。
晴空万里,身畔无风,天上无云。媚儿屈膝半跪在台子上。在天门,也是被宠着长大的,没吃过什么苦。如今即将领罚,被鞭打,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郁风执鞭,一步步走上去,所到之处,风乍起。足见其内功之高。
郁风巡视着四周,哪个不是虎视眈眈的盯着天门,那眼神和二十年前真像。
“门下弟子媚儿,贪功好胜。齐赫护妹心切,分心劳神。现在当着武林同道的面,天门执行门规。由坤另持鞭”。
齐赫在天门弟子中,排得上前几号,在座的谁不想看到他受罚,让天门伤筋动骨。可是真正挨打的竟是一个武功不入流的女弟子。他们也不敢站出来说什么。权当是看了一场天门的笑话,只当一乐呗!
南逾看向师父,他们竟瞒着自己做了决定。眼下想冲到台子上去都不能,只能红着眼看着媚儿受苦。
可受欺瞒的何止他一个,一众弟子中除子术外,其他人听到掌门的话全都愕然,束手无策的站在台下,天门这些小辈们这些年何曾受过这般欺辱。他们看着其他各派脸上或明或暗的幸灾乐祸,他们把这些人的嘴脸清楚明白的记下了。
他们在自己的位置,忍着、看着、静立着。
许君尧看着台上,这就是她说的交代。的确破了局。好得很!
“我去吧”周云岫第一眼就认出媚儿是那日进坤另的人,她知道君尧哥哥是不忍心的。女孩子打鞭子的力气小些,没人会说什么的。
“祁云,你去”许君尧目光狠厉地看着台上准备领罚的人“不必留情”既然要代人受过,就成全你。
祈云飞身上台,从郁风手里接过鞭子,也接收到了,郁风眼神里的警告。
祈云来的时候,媚儿单膝跪在地上,侧过头看他,回想着,之前没有得罪过他。都是熟人,他不会下死手的,心中找着理由,想让自己放松下来。
“啊!”这一鞭子打下去,媚儿惨痛的叫了一声,这一下打在很多人的心里。
郁风发话“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必再提。天门今日就离开,各位随意。”
祈云看了眼她的后背,衣衫坏了,血沁了出来。
子术、婉诗、齐赫、知之、南逾飞到媚儿身边。知之想扶她起来。手刚刚碰到她,媚儿就呼痛“别动,疼疼疼”。
婉诗急的没法子“咱们现在就得回去,你怎么办。”
媚儿有气无力地指着王知之“你抱着我”
知之没应,原地为难“汐儿看着呢,不合适。”
齐赫在一边说“事有轻重缓急”他蹲下身,想抱媚儿,媚儿人已经在南逾的怀里。
媚儿窝在师兄怀里,闭上眼。嘴角带着笑。心想还是南逾师兄好,在心里给知之记了一个大过。
麓湖派、洪崖派、联手伏击天门。青阳派路过,也来凑热闹。敌众我寡,天门应对起来有些吃力。
媚儿、婉诗和几个照顾媚儿的女弟子很快就落了单,她们既要护住媚儿又要退敌,逐渐落于下风。
胜券在握,对方的气焰很是嚣张“都说天门不好惹,老子就是不信那个邪。”
打是打不过,可是气势上不能输,媚儿嘲笑他们“既然知道天门不好惹,还来招惹,蠢!”
一个蒙面的人突然出现,帮着这几个女弟子打赢了青阳派的人,天门弟子刚想要答谢,就见她抓住媚儿就想走,婉诗冲上去救,还被砍伤了胳膊。
“媚儿”婉诗就这样看着人被带走了。追不上人,只好去寻求帮助,拉着师兄妹“去通知南逾师兄”
在媚儿想要在气势上吓一下对方的时候。那人,扯下面巾。
媚儿脑子里奇也怪也“祁云!”
原本只是气三分的,看清是他之后,火气直接上升到了八分“是你家少主以身做局的。”
祈云反问道“所以?”
媚儿胸怀怒火控诉“你打这么重干嘛 ”
祈云心中对她有歉意,嘴上功夫,依旧很硬“不打狠一点,怕别人会误会,坤另与天门是一丘之貉。”
听到他这么说,媚儿心里的火气足足有了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辞”
媚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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