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无月,已近子时。
此时的枫州城唯有一处灯火通明,也是青莲佩指引他前去的方向。
沈行秋哪里来过烟花之地,穿过一群莺莺燕燕找到白妙时,脸都黑了。
她不知道蹲在地上和一个少年聊什么,笑得那样温柔。
沈行秋一剑劈开房间的门,噼里啪啦的声响引得白妙回头。
“白妙,你在干什么?”
她看到沈行秋的那一刻,像久旱逢甘霖那般喜悦,“师、哥哥,你来了。”
白妙拉着他走进房间,和他解释,“我不知道青莲佩怎么唤你,所以就在这等着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一口气梗在沈行秋心口,他正要斥责白妙,却发现房间内残留的魔气和那个半死不活的少年。
“你们遇到谁了?”
白妙答道:“苍涟,具体的我回寒光殿和你解释好不好,你能不能先救救他,他好像是衡元宗的弟子。”
衡元宗弟子万千,沈行秋很少过问宗门事务,他不认识顾玄舟。
他沉腕抚上顾玄舟的灵脉,说道:“是我衡元宗弟子无疑,你是谁门下的弟子。”
起初顾玄舟看见白妙腰间的青莲佩,还以为她是偷来的,此时见到沈行秋本人,瞬间恭敬道:“恕弟子不能行礼,我还未分配门下。”
沈行秋即刻绘制传送印,他们转瞬间回到衡元宗。
顾玄舟伤势过重,昏死过去,周身魔气缭绕,宛如魔物,直接被沈行秋丢进冼清池。
白妙心知肚明:要轮到我了。
灵力运转间,她又是规规矩矩地跪在金像面前。
“白妙,解释。”
白妙毫无隐瞒,连带着答应苍涟的事也全部告诉他,除了系统的存在。
沈行秋脸色越来越黑。
这才放她出去一趟,便惹了一身祸事,居然敢用魔丹做赌注。天生魔骨之人不同于一般魔修,魔修需苦修数十载方能结丹,而白妙,随便寻个魔窟住上十天半个月,直接修到魔婴也不足为奇。
而且居然是为了一个不知什么来头的少年。
“白妙,今日跪在师尊前,你好好反省。”他又扔给白妙一本小册子,严苛地说:“今夜不许睡觉,背完。”
白妙垂下头来,唉声叹气。
但她绝对不后悔告诉沈行秋今日的一切,若是瞒着他,日后必成祸端。
他本就好奇自己和苍涟间的关系,白妙没有答案,系统也不提醒,她实在是无从说起。
第二日清晨,白妙好不容易背完那本《灵器使用手册》,刚打着盹儿,就看见顾玄舟跟在沈行秋身后,恭恭敬敬地回答:“仙尊,昨日承蒙您相救,弟子无以为报。”
白妙擦掉唇边的口水,对着东方穆的金身拜了拜,心说:师尊见谅、见谅。
沈行秋指着白妙,对顾玄舟说:“你去抽查她。”
被点到的顾玄舟和白妙大眼瞪小眼。
沈行秋则是平淡地吩咐道:“背完之后,带她去破云殿,今日魔窟一事二次会审。”
白妙实在没搞明白他在干什么,原剧情中,沈行秋和顾玄舟没有任何联系,这什么情况。
她明明记得顾玄舟一心要拜大长老为徒。
“背书。”顾玄舟冷漠却略显稚嫩地喊她。
白妙实在不想背,从蒲团上爬起来就往外走,说道:“背什么?直接去破云殿。”
顾玄舟一个定身诀,白妙规规矩矩地跪回去,他言语中毫不让步,“仙尊说你背完再去。”
白妙:敌强我弱,我忍。
她磕磕绊绊,勉强算流利地背完。
顾玄舟才解开定身诀,带着白妙瞬移到衡元宗七大饭堂之首的破云饭堂。
趁其不备,白妙一个脑瓜壳敲在顾玄舟头上,笑道:“救命之恩,你就这么报?”
顾玄舟说:“两回事。”
他没有还手,在众弟子的纷纷议论中,和白妙用完早膳,往破云殿去。
白妙觉得很奇怪。
顾玄舟一夜之间,性格天差地别,就像是——他想做沈行秋的徒弟!
“你想做我师兄的徒弟啊!要不要我帮你?”
顾玄舟像看智障那样看着白妙。
白妙气呼呼道:“管你想不想做他徒弟,那些事你要说出去的话,我就催动你的毒,你可是吃了半瓶哦。”
顾玄舟面色发黑,死死攥住手心。
***
沈行秋一早就去了破云殿。
白妙他们一路上,听见许多传闻,诸如宗门叛徒、试炼魔窟、传送印出错等等。
在破云殿门口,他们并没有着急进去,各位世家家主的咆哮声简直振聋发聩。
“为何除衡元宗弟子,诸位世家子弟皆未进入传送印,可是你等有所图谋?”
“我家小辈亲口所言,衡元宗弟子持强凌弱,不许他们进入传送印!”、
“居然狼心狗肺地把我门弟子扔在幽林,你们可真是教出了好弟子!”
“若不是家族试炼,几位长辈恰好撞见,我们这数十位弟子要活活耗死在幽林。”
“宋雍昭,今日若不给我们一个解释,你那狗屁的联盟就见鬼去吧!!!”
白妙听得浑身一激灵,和顾玄舟调侃道:“大长老怕是几百年没被人骂过大名了。”
顾玄舟默然看她一眼。
沈行秋看见他们俩在门口张望,传唤道:“带白妙进来。”
一见到白妙,纪媱的双眼就喷出火来,直直盯着她。
缥缈峰主事回禀说:“仙尊,我族有弟子在枫州城偶遇您,您是亲自查验去了吗?”
沈行秋却当着半个修仙界的面,说了件似乎毫无关联的事,“昨日本座前往枫州城时,寒光殿失窃,还是位品级极高的弟子,并且她今日在场。”
众人的视线在彼此间互相扫视、质疑,唯有纪媱心虚地低下头。
大长老宋雍昭断言道:“可是发现白妙有不义之举?”
白妙明白沈行秋的意思,他要她当众揭穿纪媱,为自己洗白。
她走至殿前,偷偷打开昨日买到的扩音珠,声音清晰而洪亮:“大师兄,今日当着众长老和诸位世家家主的面,白妙还是要自证清白,不能为我们的师尊抹黑。不知白妙可否与那人当众对峙?”
宋雍昭沉思片刻,在纪媱纠结的目光中,点头道:“可以,不知是谁?可是我门中弟子?若真是我衡元宗弟子,必将逐出师门,永世以其为耻。”
看着宋雍昭道貌岸然的样子,白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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