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洲一直没有抓到人,各个交通枢纽毫无苏锦沐的踪迹。
厉辛周身戾气一天比一天重,一天比一天凶蛮。
絮家也想找到人,想找到人,好好的,见一见,说说话。
但京洲始终没有消息。
厉辛不得不确定一个事实。
小少爷……跑了。
可能已经不在京洲。
小少爷那么聪明,总能想到他的办法。
厉辛疯狂笑着,指尖蜷紧,抱着件苏锦沐的衣服,像是在紧绷,又像疯癫。
唇角猩红愈发明显,咬住胸前血滴,湿漉漉卷着舔了舔。
苍白肤色上漆黑眉眼深邃到骇人,笑意惊悚,飞快琢磨着。
小少爷会去哪?
……国外?
不。
厉辛站在花园里,一点一点的给露天花园浇水,养护留下的这些植株。
不会是国外。
厉辛低头,幽森的看一眼跟前花园。
国外种植方面不受重视,小少爷喜欢种东西,不会去国外。
絮家收到的头发是在北方孤儿院,保险起见,小少爷应该也不会在北方。
……当然,也可能是障眼法,故意的,其实小少爷人就在北方,甚至可能在孤儿院附近。
……不对。
还是不对。
厉辛浇水动作不停,矮下身,慢条斯理的摸摸叶子,动作轻缓,像在隔着叶子,抚摸曾经小少爷摸上叶片的手,感受一点活人温度。
脸上笑容幽深,阴嗖嗖的。
北方土壤环境有限,不足以满足小少爷种花种草的需要。
所以……必定在南方。
哈哈,哈哈。
厉辛抱着衣服,空出的一手抚摸叶子表面绒毛,脸上笑意扩大,森凉贪婪。
小少爷,要等着他,好好的等着他。
他会找到小少爷。
厮缠纠结,永不分离。
艹死他。
.
一年后。
南方小镇。
九月份,秋高气爽,正是个清爽凉快的好天气。
靠近山脚的地方有座小院,位置偏僻清幽,后面是一整座山的果林。
这会儿正到成熟季节,能似有似无闻到一点果香。
院子偏僻,院内空间不小,辟出来一半做了花园,另一半摆着石桌石椅,还扎有一个巨大的秋千。
阳光正好,秋千上,一道雪堆玉砌的清润身影整个窝在上面,随着风慢慢摇晃,正似有似
无的闭着眼打盹。
十分惬意。
苏锦沐弯一下唇角,感觉秋千不太晃了,腰身用力,带着秋千稍微的又起伏几下,慢吞吞晃悠,呼出口气。
来这里有一年了,他在死遁前很久就选好地点,买下这个小院,连着后山的果林,闲着的时候打理一下花园。
本来想着死后重新去学种植的,但学历资料不太好弄,这个省份也没有太厉害的种植学专业。
思来想去,做罢了,反正网络时代,一些课网上也能看,不用非去线下学。
偶尔种点珍稀品种,卖出去也不缺钱。
苏锦沐生活很闲暇,吹着风,整个人舒适自在,无拘无束的自由,愈发往秋千里窝了窝,闭着眼犯秋困。
“叩叩,叩叩。”
院门突然被敲响,苏锦沐眼睫颤动了一下,漫不经心。
“谁?”
“哥哥。”
“是我,阿朝。”
苏锦沐抬眼,“进来。”
院门吱嘎一声被推开,进来个高挑活泼的男生,皮肤是健康小麦色,一咧嘴满口白牙,端着一碗鲜亮的红烧肉。
香气四溢。
“哥哥,我家今天做了红烧肉,我妈让我给你送点过来。”
小镇居民淳朴,苏锦沐刚搬来的时候,不少人好奇的路过院门口,跟他说这里有点偏,住这里来往不方便。
人很热心,但后来发现苏锦沐喜欢一个人清净,渐渐不再过来打扰,也没什么恶意。
几个月前阿朝高考,以为附近没人,跑院门口背题,苏锦沐嫌吵,闲的没事辅导了一阵。
之后高考出成绩,阿朝成绩全镇最好,上了省内挺出名的大学。
阿朝家便有事没事就给他送东西。
苏锦沐正犯困,窝在秋千上没动,“放石桌上吧,谢谢你妈妈,不过不用再送了。”
“我可说不动。”
阿朝放下东西,熟练的从石桌边的小柜里掏出碗,把满满的红亮红烧肉倒进去。
端着自己家空碗,朝气蓬勃的笑,一点也不辜负这个名字,跑到秋千跟前,“我妈我爸,还有镇里好多人,现在恨不得把哥哥你供起来。”
苏锦沐:“……”
大可不必。
苏锦沐挥挥手,示意他没事就回去。
阿朝看他闭着眼,慢吞吞往前挪了挪,黑亮目光飞快从他脸上扫过,耳根红热一下,不敢直视似的飞快移开视线。
哥哥真好看。
“那个红烧肉要、要赶紧吃凉了就不香了。”阿朝左右手交叠着捏捏指尖“哥哥一会儿赶紧吃。”
苏锦沐点头困着打盹再挥挥手。
网篮状的秋千里伸出只手纤细精致莹白泛光纤长骨节的带着清冽感。
……手也很好看。
阿朝耳朵更热了支支吾吾
阿朝飞快跑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院门带上一关门噔噔噔蹿起来。
苏锦沐:“……”
苏锦沐本来能晒着太阳眯一会儿阿朝一来现在是完全不困。
从秋千上下来坐到石桌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红烧肉。
家常的手艺很纯粹香味厚重咬进嘴里融化开肥而不腻。
的确很香。
苏锦沐嘴角扬了一下他不爱做饭小镇上有外卖但吃来吃去就那几样稍微有点腻。
阿朝家时不时过来送饭虽然挺好吃但还是少来比较好。
最近入秋**怎么老犯困想睡觉。
苏锦沐吃完把东西收拾进洗碗机给花浇浇水重新窝回秋千上。
这个秋千是他专门订制的很大几乎像个吊床那么大半球型的网篮围了大半圈里面铺着柔软毯子和靠背。
可以整个人窝进去摇晃或躺或坐晒着太阳昏昏欲睡。
冬天的时候整个网篮外面裹上厚被帘秋千中间放暖炉。
躺在里面舒服温暖到冒泡。
以前可没有这种闲适时候。
过往十几年疯狂上课社交后面课少边上又多个黏人鬼东西时不时就蹭过来摸来摸去。
苏锦沐:“……”
苏锦沐:“…………”
……啧。
……想厉辛干什么。
苏锦沐突兀意识到自己思绪跑偏垂眸闭上眼遮住一点不明情绪。
已经一年多他在的地方偏收不到京洲圈子里的具体消息但没听说有什么太大的动静。
应该是风平浪静。
厉辛……应该已经有自己的生活。
絮家也一样。
苏锦沐舒口气晒着太阳浑身暖融融的合上眼。
今天阳光好温度高南方气候又暖。
正是中午苏锦沐晒了会儿有些热迷迷糊糊竟有点京洲盛夏高温的感觉。
梦里昏沉高温烧灼。
“小少爷!”
苏
锦沐待在地下层显示屏开着连接外面的摄像头。
他看向屏幕。
里面男生手上沾着血在大火余温未散的焦土里徒手翻挖皮肉起泡很快变成更多的血滴滴答答的淌眼神茫然。
“小少爷?”
“小少爷?”
他不停的喊眼底空洞似是恍惚到处搜寻。
些许的刹那和摄像头对上像在对视。
空洞洞的眸子被显示屏放大愣愣的对着地下层里的他。
眼尾泛红满手是血呢喃着。
“小少爷出来出来好不好。”
苏锦沐心脏缩了一下抿唇睡得不**稳。
画面一转变成漆黑的深夜。
他站在焦土里转身往外一道人影猛的扑过来抓着他膝弯和小腿浑身烧的滚烫声音几乎可怜到哽咽。
“不走。”
“小少爷不要走陪陪我。”
低涩的语调。
揪的人心头发钝。
沉闷窒息。
苏锦沐蹲下身拍拍他后颈手心触碰到的温度灼人。
转身离开的刹那男生昏厥但手依然牢牢攥着他裤子指骨绷的惨白。
苏锦沐一点点抽了出去。
衣摆落在空气里轻晃。
有风吹过来滚烫灼热苏锦沐莫名打了个哆嗦呼吸急促起来。
睁开眼。
气息有些散乱。
莫名的难挨唇瓣抿紧。
他以前在苏家的时候压力太大思绪嘈杂无处释放进而有※.瘾
但……自离开后偶尔会梦见厉辛。
搅动情绪。
迸发※.瘾。
可能是有点不忍。
毕竟彼时的鬼东西实在可怜。
苏锦沐深深呼吸身上不受控制的有些燥热大脑意识升温烧着理智浑身发烫。
他从秋千上下来进到后面的小楼。
说是小楼其实只有一层外加一个阁楼。
苏锦沐进屋关上门窗蜷进被窝里整个人埋进去。
抬手向下。
“……唔。”
些许压抑的闷哼响起。
屋里气温高涨空气凝滞淡淡甜香气馥郁扩散。
一室旖旎。
苏锦沐脸埋在被子里喘息急促整个人泛起一层薄薄的粉颈窝深陷脖颈筋骨线条拉的很紧纤长昳丽。
甜腻蛊惑。
以前※.瘾发
作,简单发泄就能缓解。
后来可能是和厉辛厮混太多,阈值变高。
就……有点难挨。
苏锦沐:“……
苏锦沐:“…………
靠。
总想厉辛干什么。
那混蛋鬼玩意不在眼前他可太自在了。
苏锦沐擦干净手,迷迷糊糊睡过去,团在被子里。
南方天热,虽然是秋天,但温度还很高,他盖的薄被。
梦里昏昏,被子好像缠在了身上,怎么也挣不掉。
像吸饱了水,沉甸甸压在身上,湿漉漉的刮蹭过颈窝,胸口,压在腰上。
……好烫。
腰侧好烫。
小腹也烫。
热得慌,还有些躁动,喘息加剧。
“……唔。
苏锦沐闷哼,努力翻个身,伸手去推。
终于,腰上的高温离去,沉重的被子也被踢掉,睡觉恢复轻松。
苏锦沐意识更沉几分。
他一觉睡了几乎整个下午,睡醒的时候外面夕阳正盛,光线不太刺眼。
苏锦沐坐起身,无端觉得身体有点发涩。
腰酸的厉害。
“???
嗯?
苏锦沐茫然,掀开衣摆看了看。
腰上靠近小腹的位置,一个清晰的红痕,正微微散发着高温,那一小片皮肤簌簌发麻。
……蚊子包吗?
苏锦沐不是招蚊子的体质,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蚊子多,他身上时不时就有些殷红的痕迹。
肩上,腰上,小腹上,甚至大腿上。
皮肤纤薄又敏感的位置,红痕点点,艳丽非常,烙在瓷白肤色上格外夺目,像什么印记。
有些发烫,有些发疼。
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的。
苏锦沐蹙眉站起身,刚在床边站稳,腰上的酸胀扩散开,几乎有些脱力似的,不由扶了一下床边。
腰身纤细,不盈一握。
“呼。
像是粗重的呼吸声响在耳边。
苏锦沐:“?!!
苏锦沐蓦地抬头,正好看见窗户大开着,风声吹进来。
苏锦沐:“???
他不是……关窗了吗?
苏锦沐蹙眉,慢吞吞走到窗边看看,他睡前只是合上,窗户没有锁。
……被风吹开了?
苏锦沐垂眼看着,莫名有些怪异的感觉。
.
苏锦沐冲过澡,阿朝又来敲门,嘿嘿嘿的端着一碗酸辣拌虾。
阿朝已经大学开学了但家就在本省周末假期总往回跑有事没事过来送吃的。
“哥哥晚上吃虾。”
苏锦沐:“……”
“你等我一下。”
苏锦沐开着门回身去屋里拿了一卷东西出来递给他“算是祝贺你高考好成绩的礼物。”
阿朝眼睛一亮飞快打开看看。
是幅画。
画上是他!
好逼真的画!
阿朝激动起来“给我吗?谢谢哥哥!”
他抬手去接苏锦沐随意一扬手避开语调散漫。
“有条件拿了画不要再往这送吃的了不然就把画还给我。”
“啊……”阿朝不乐意扁一下嘴“是不好吃吗?”
苏锦沐随意摇头没说太多只淡淡道:“要画还是不要?”
阿朝:“……”
阿朝想了想咬咬牙“要画!”
拿上再说。
苏锦沐递给他“虾也拿回去吧别送了。”
说罢转身关上门。
阿朝在门口郁闷一会儿哥哥搬来一年了性格还是好冷淡。
……但冷淡归冷淡人特别好!
阿朝高兴的拿着画往家跑。
不知道是不是天黑了的原因这个小院又偏周围没有路灯只有树风吹簌簌响总有些阴冷瘆人的感觉像被什么盯着似的。
冷的厉害。
阿朝跑更快了。
但其实今天温度很高。
苏锦沐回到小院感觉有夜间有一点风吃过外卖也没回屋直接窝进秋千吊床上吹着风慢慢晃荡。
他睡了一下午
天色浓黑一片苏锦沐睡的更沉。
院子里有风流通空气应该很好但不知怎么苏锦沐迷迷糊糊总觉得憋。
像喘不过气。
秋千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唔。”
他偏开脑袋思维昏沉嘴却仿佛被堵住有什么蚊子咬着他嘴唇没一会儿就开始胀痛。
唇角发麻舌根酸涩一点濡湿染上唇瓣。
很快森凉湿滑的感觉靠拢轻飘飘的舔去唇瓣湿濡。
咬着慢慢厮磨仿佛在品尝又仿佛在克制进食的欲望。
危险而惊悚。
他好像被什么野兽垂涎上了。
“唔!!”
苏锦沐蓦地惊醒
,坐起身,秋千床随着动作猛烈的摇晃两下。
苏锦沐蒙然,呼吸起伏看眼手机,才凌晨三点。
摸摸嘴角,窒息憋闷感仿佛依然存在,又好像没有,全是虚妄。
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整个小院搜寻。
风吹,小花园里的植物飒飒动了几下,一切平稳,没有丝毫异常。
苏锦沐:“???
……什么情况?
梦魇?
苏锦沐摸摸嘴角,没有什么怪异不同的感觉,眉头稍微收拢一点。
晚上睡外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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