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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刑云垂眸静静看着乐无忧,在他双眼逼出泪花后躺在他怀里颤抖时,终于言而有信地放开他。
乐无忧松了一口气,瘫软着闭上眼睛,不到一秒就沉沉睡去。
只是他突然又被人一把腾空抱起,惊得立即睁大眼,惊恐地看向谢刑云。
“我抱你去温泉池里洗一下。”谢刑云抱着他,面色平静地说,“太脏了,要换床单和枕套。”
乐无忧从少时当少爷的时候就习惯被伺候,闻言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松了口气闭上眼,在他怀里侧身歪了个姿势,闭上眼继续睡去。
抱着乐无忧的谢刑云低头见他真睡去了,眼神扫过他身上的痕迹,又不自在地骗过目光,有些懊恼自己昨晚实在有些冲动了。
莫不是被这洞府里充盈的魔气影响了心魔?
他蹙眉,施法迅速僻了块包括温泉池方圆几里的小型结界,将结界的魔气驱除干净。
做完这些,他抱着乐无忧走进温泉池,这人说谁就睡,整个人如一条软玉一样瘫在他臂膀里,只能由着他一手扶着,一手沉着一口气,施法引温泉灵水为他冲刷洗净,再细细滋养他受伤红肿的地方。
乐无忧其实没真睡着,但他确实没力气动弹了,其次是有些事后羞恼,自己堂堂无忧老祖被个筑基期的小修士……弄得飙泪求饶,实在是有些颜面无存。
可当他察觉到细致温热的温泉水钻入他身体,徐徐摩挲过细微处时,闭着眼睛也感到有些羞耻,又不得不继续装着,不敢动弹,让他发现自己是醒着的。
等谢刑云将他抱出来后,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找了一身干净的亵衣裤施法给他换上,盖上被子,这才转身重新走进温泉池。
这一泡就是一整宿。
乐无忧体内灵力枯竭,其实通过双修谢刑云不仅得不到任何助力,反而泄了元阳给对方,助其松动被封的灵窍。
只可惜他这具身体不过是个刚筑基没多久的,做了一晚上,也只能勉强解开一个灵窍的封锁。而每个修士体内何止上千个灵窍。
所有谢刑云必须通过这来自地底灵脉的温泉给他冲洗温养,靠那刚解封的一个灵窍少量吸取灵气,而自己也通过整夜泡在灵气温泉中进行修炼。
洞府之内,月落日升轮转,直到傍晚,累坏了的乐无忧才悠然醒来,主要是饿的。
恰好就闻到了一股鲜香的蘑菇汤味。
哪怕辟谷多年,也颇爱去人间享受山珍海味的无忧老祖愣是被这味道吸引,冷不丁地就睁开眼。
“什么味道?你做饭了?”乐无忧刚要起身,忽然感到浑身僵住,有种四肢不由人的感觉,他费劲地抬手,浑身一动,酸痛骤至,有种当年被一座二级石山巨妖泰山压顶反复碾压过的熟悉感。
谢刑云在远处,用石头搭灶,掏出自己储物袋里随行的锅碗和灵米,煮了锅灵米粥,又从山洞阴湿处采了些蘑菇,熬制成蘑菇汤。
乐无忧费劲地重新驯化自己的四肢,抖着腿扶着腰站起来,走过去,看到清汤寡水的,全是流食,有些痛苦:“就、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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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蹲在灶台前搅动灵米粥的谢刑云闻言冷笑:“吃别的,你受得了?”
乐无忧一僵,下意识伸手抚住自己后面,俊美的青年面容扭曲起来,愤愤地打着商量:“你太大了,看着清俊,确是个驴货!我看下次,不如让我在上面如何?”
谢刑云闻言当即有些恼怒,抬眼不客气地瞪他一眼:“你想都别想!”
“……”乐无忧讪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抱着一碗刚舀好的灵米粥,自己小心地站着吃完,毕竟实在太饿,他又意犹未尽地继续盛了一碗鲜香的蘑菇汤继续喝着。
“这蘑菇挺新鲜的啊,你的储物袋存不少好东西呢?”乐无忧吃完,舔唇。谢刑云刚筑基,辟谷就要吃辟谷丹维持身体灵力运转,眼下当然是跟着一同吃些灵食,避免不必要的消耗。
他喝完锅里最后一点蘑菇汤,面不改色道:“蘑菇是万魔崖底采的。”
“什么?!”乐无忧大惊,“这鬼地方的东西指不定有各种剧毒,你这也敢采来,还给我吃?!你想谋杀亲夫!”
谢刑云站起来收拾碗筷,闻言冷嗤:“放心,我以前吃过,没毒。”
“是吗?”乐无忧缓下神来,又疑惑起来,“你怎么会吃过?你小小年纪,以前就来过万魔崖?”
走出去几步的谢刑云背对着他,脚步一顿,抿了抿薄唇,冷声说:“与你何干。”
“……”乐无忧放下碗骂娘,这混小子!昨晚还喊他“娘子”,今天就这副拔*无情的样子。
他也没惹着他啊!
他吃干抹净,端着碗磨蹭着,一手扶着腰慢吞吞地走到他旁边递过脏碗,笑眯眯道:“夫君,劳驾。你用清洁术快一点。”
谢刑云被他这句“夫君”喊得一怔,低眸伸手接过他的碗筷,背对着没有看他,许久,却闷着声音出声道:“我是来过,还是被一个极其厌恶我的人骗来的。”
“什么?那人这么可恶!”乐无忧作势捞袖子,怒道,“你不过筑基,他竟然就骗你来这妖兽遍地的万魔崖,分明是想置你于死地!这人是谁?当真是恶毒!你告诉我,等我出去了,我帮你教训他!”他说着腆着脸靠近他俊俏的小郎君,卖乖道,“你说好不好?”
那人就是你。
可是时过境迁,你早忘了。
谢刑云在心底冷笑,却说:“不用,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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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乐无忧挑眉,有些遗憾,但不妨碍他继续贴着谢追流调情,见他洗好碗筷,起身,连忙身残志坚地跟上去,“那可真是可惜。谢追流,你之前说……在沧水宗所有的孤儿都姓谢,也难怪。”
乐无忧见他坐下又要盘腿修炼,借势伸手一摸在他头上轻轻抚了抚,眼神疼惜:“我们家追流长得好看,又天赋异禀,却偏偏无依无靠,那些人欺负你、打压你,无非是因为觉得你比他们厉害,比他们强罢了。”
谢刑云感受到温热的掌心一僵,微抬眸,却没伸手挥开他,反倒问:“那要是有人既不欺辱我,也不打压我,单纯就是看不惯我,厌恶我,讨厌我,总要事事与我争先,与我作对,像只招摇的孔雀一般总故意穿得光鲜亮丽在我面前晃悠呢?”
“哦?”乐无忧一怔,忽然明了,挑起一边眉毛,好看的桃花眼里都带了一抹看戏的揶揄,却又故意反问:“那这人待其他人如何?”
谢刑云不解,不用回想便沉下脸来,说:“圣光普照、情深义重、柔情蜜意、如胶似漆、卿卿我我……”
“不是,等等等等等!”乐无忧有点儿纳闷了,“这前面还行,后面还能这么拐的?你怎么不干脆说这人是个水性杨花、招蜂引蝶之人好了。”他说到这卡了一瞬,终于回过味儿来,好家伙,这谢追流心里竟然有人!
乐无忧当即挂起了脸来,一口郁气出不去进不来,猛地转身走去床头的石桌上,捡起自己昨天脱掉的衣服,恶狠狠地一件又一件穿上!可恶,他的储物袋被锁着,没有自己的灵力打不开,只能穿着谢刑云的亵衣和自己的外衫。
谢刑云一怔,果然深有此感地沉默,心里隐隐感觉有根刺一样,烦躁又沉闷,抬眼却发现那乐无忧竟莫名生气起来,一张翘嘴上都能挂油壶一样,有些惊诧。
但他又不知道这人又在闹什么老祖脾气,想了想问:“怎么了?”
“怎么了?!”谢刑云这一句,乐无忧就像是喷壶找到了出气口,当即就开始鸣笛,“你还跟我说怎么了?谢追流!我告诉你,我们昨天可是已经结了道侣契的!你要是心里再敢装其他人,让我发现了,我一定……一定……”他气结,一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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