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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两小有猜20

小说:

百年难合

作者:

舒迩

分类:

现代言情

翌日一早,两人很早就去了医院吊水。

但和大多数病人和家属并排坐着,方便家属给病人倒水添衣,时而帮忙看看吊瓶里药水有没有到底,要不要喊护士过来——这种最正常不过的相处模式不同,自越弥吊上水,宋蔚然就自觉绕到越弥身后位置坐下,抬头就能看见吊瓶。

而越弥今天戴着口罩和墨镜,全副武装,即使是到了医院也没有摘下。

杜晗当然也打过电话问越弥情况,语气很急,听得出轻微的哽咽声。宋蔚然一听这动静就觉得头疼,他自然清楚,杜晗杜女士大部分时候大大咧咧,神经比钢筋都要粗。也有敏感又细腻的时候,直说着要不是她非要去山庄,越弥也不会因此荨麻疹发作,发烧住院。

宋蔚然也在注意着不远处越弥动静,边劝杜晗:“本来就和你没关系,这种事情谁也想不到。”

“弥弥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就那样吧,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杜晗一听,抽泣声又有放大趋势。

宋蔚然听不下去,直让宋父过来听电话:“管管你老婆。”

宋父是边哄杜晗边和宋蔚然道:“那你们吊完水也不用回这里了,直接开车海城好好休息。你们的东西我也会叫人收拾打包好带回去,这里的事情你们就不要操心了,好好照顾弥弥。”

宋蔚然语调慢吞吞:“那谢谢爸。”

正当宋蔚然按掉电话,打算去前台护士区问清楚口服药用量和注意事项,瞥见让他好好照顾的对象正对滚轮动手动脚,宋蔚然根本顾不上想,三两步走过去攥紧了越弥的手腕。

“越弥,你是不是想死。”

越弥是觉得宋蔚然大惊小怪、大呼小叫。

“太慢了,这两瓶正常流速打下来,得一个小时。”

宋蔚然带央央打针时也有过这类经历,是差点被越弥气笑:“那又怎么样,你有那么赶时间吗,也不怕把手打肿。”

还上下打量越弥一遍:

“本来脸就肿成这样。”

“不会的,我有经验。”越弥只是平静看着和他对视:“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两瓶能节省二十分钟,一来一回,午休结束前就能赶回学校。”

宋蔚然松开了她的手。

后来,两人都是保持着这种背对背,没有任何交流的状态。连终于吊完水,宋蔚然负责开车回海城,越弥在车上好歹把口罩和墨镜摘了,透透气。可在打下头顶化妆镜,看见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又自觉把口罩戴上。

宋蔚然一直把越弥送回她的小公寓。

且在杜晗千叮咛万嘱咐下,宋蔚然甚至帮忙检查了一遍越弥家里厨房灶台和各式家用电器,是看着越弥脱了鞋,光脚蹲在桌旁吃药。

“你这这么多箱子,都是做什么的?”

宋蔚然在跟着越弥进公寓时,就险些被门口几个堆起来比人都高的箱子砸到。再仔细看看,一屋子简直都是纸箱,有大有小,有些还敞着,掉落几件衣裙。

“都是廖酌的东西。”

越弥咽下了药片才道:“她一直找不到满意的房子,又不想继续在出租屋里待下去。干脆先把东西都打包到我这,落个脚,等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搬出去。”

就算是父母特意交代过要好好照顾人,宋蔚然见越弥已经能正常活动,正打算洗过手离开。

越弥人抱着水杯蜷在沙发边,忽而含糊不清说了句话,宋蔚然并不没有听很清楚:“你说什么。”

越弥不满:“既然听不清,你就不能离近点吗。”

宋蔚然真照做,坐在沙发另一端。

只是越弥张了张嘴,仍觉得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好怪,又让宋蔚然不要看她才愿意说。

宋蔚然觉得越弥就是在耍他玩,不耐烦啧了一声,打算插兜离开。

越弥抢先一步:“对不起。”

她缺席这句话好多年了。

“高一误会你的事情……还有,时间胶囊的事情。”

越弥始终别过脸不肯看人,更不想看见宋蔚然听见这话的反应:

“如果不是瑶瑶要把东西给我,我根本不记得还有那只东西。”

“对不起。”越弥又说了一句。

宋蔚然同样脸别到另一边,装作勉勉强强礼貌接话:

“哦,然后呢。”

水已经喝空了,越弥仍是低头看着。

“没有了。”

“我累了,要休息了。”越弥低头狠狠掐了一下掌心。

跟着越弥进房间的还有宋蔚然。

也并没有开灯,室内暗得媲美黑夜,宋蔚然却能精准用手指扶住越弥脸颊,先是从下巴,一点一点舔到唇角。

“不辣吗。”

她回海城的路上才涂了药膏,身上药味其实很重,不好闻。

“待会你就能尝到了。”

宋蔚然摩挲着越弥唇角,动作很轻,一下一下刮着,也不知道是在吊着他,还是吊着她。吻落下的时候,越弥感受到了那种辣,伴随着唾液交换的声音,能察觉到自己被凌空抱起,越弥没有防备,只能用腿夹住宋蔚然腰。

越弥对此没有什么异议。

医生曾经说过,适当的运动对缓解荨麻疹症状有好处。

但都是两人都已经跌落在软绵绵大床上,越弥只觉得身上一凉。

感受到的并不是触碰,而是别的。

宋蔚然脸贴着她的肩膀。

可能是错觉,越弥觉得他的声音带了点哑,一字一句同样像是烫在人心上,更有类似才跑完八百米,狠狠的抽气声:“越弥,我很不开心。”

“你到底有没有看出来。”

“我讨厌你对别人笑唯独对我冷脸,我讨厌你和别人去没有和我去过的地方,我讨厌你给别人递水,你可以不给我,可以不看我,但是你也不可以看任何人。我讨厌你不打一声招呼就单方面绝交,你凭什么一个人界定我们两个人的关系。”

宋蔚然一口咬在越弥肩头,越弥却没有感受到疼,只是轻微有一点痒。

“我也不想患得患失,不想每次都说一些会让你莫名生气的话。”

“可是……我更讨厌我自己。”

越弥心狠狠颤了一下。

“我明明意识到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越弥抬手,揉了揉宋蔚然的头发。

他好像终于从只会闹小脾气的男孩长成了男人。

这是好事吗。

“以后会好的。”她只是说。

直至越弥听见他的呼吸声逐渐变沉,摸索着想要打开一旁的小夜灯。

越弥单手拽着宋蔚然手,同时另一只手急切想要捞件衣服过来遮住自己身体,警告他:

“不要开灯,很丑。”

是真的丑,大片大片的红色小疙瘩和风团,次次洗澡时,越弥只觉得丑到恨不得砸镜子。

突如其来的强光,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屈辱占了上风,越弥甚至想直接把宋蔚然从身上推开。

他已经吻在越弥胸口位置的大片红斑。

“不会。”

“还是很美。”

-

宋蔚然醒来时越弥还在睡,且因为担心自己睡着,会不经意间把皮肤抓破留疤,越弥双手都是用皮带捆在床头。

宋蔚然穿好衣服起来,先是到阳台抽了支烟。

大半年过去,他依旧没有多大长进,一口烟吸进去吐出来,反应过来时手上烟灰已经积了老长一截。

宋蔚然进去时,正好和下班开门回来廖酌对上目光。

经过在越弥家混吃混喝这么些天,如若不是看见宋蔚然,廖酌已经把高跟一甩,外套一脱在沙发上躺尸,而不是现在——廖酌直招手和宋蔚然打招呼:“宋总你来了,不过弥弥好像不在家哦,你要不下次……”

“她睡了。”宋蔚然打断。

廖酌无声捂住嘴巴,指了指房门。

宋蔚然点头。

不仅把越弥荨麻疹发作的事情说了,清楚她忙起来三餐都是混乱的,更别说吃药。

宋蔚然直接把药袋子摸出来,一样一样和廖酌说了用量和服药时间,以及忌吃生冷的食物,咖啡巧克力也不能吃。

廖酌是听得瞠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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