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临瞧见纪月笙的脸颊微红,以为她身子不舒服,下意识抬起右手,想去探她额头的温度。手抬到胸口时,才反应过来绑着布条,于是又换了左手。
纪月笙看到他右手的伤势,瞬间猜出原因,眼神变得紧张起来:“这……是我划伤的?”
云临连忙解释:“不是你划伤的,是我自己不注意。”
“别骗我。”
“没骗你,你失去意识的时候,身子往前倒,我怕短刀捅到你,于是伸手夺刀,被划伤了。”
纪月笙盯着云临右手的布条,眼眶有些酸涩。她下意识往前凑了半步,想碰又不敢碰,怕不小心抓疼他。
云临见她这副模样,反过来安慰她:“无碍,只是划了道小口子,没几天就好了。”
他刻意说得云淡风轻,甚至还抬了抬右手,想证明自己的话,但伤口的拉扯还是让他眉头微皱了一下。
这细微的表情没逃过纪月笙的眼睛。
一想到自己梦游时的偏激行为伤到了他,她心有余悸地抬起双手,两只眼睛瞪着自己的手说:“下次会不会就不是捅被子,而是捅人?”
这话她是下意识说出来的,说完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望向云临,眼里带着恐慌。
看着纪月笙眼底的恐慌,云临心下一紧,随即上前两步,轻轻将她搂进怀里,俯首在她的耳边说:“等我们回到京城,我带你去见我母亲,她或许有办法。”
纪月笙没有推开云临,任由他抱着。她微微挣开了一点空隙,仰头看着云临,问道:“你母亲能治这病?”
云临低头看着她回答:“她学过一些祝由术。”
他眼神还是那般温柔,仿佛不管她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他都不会生她的气。
此时一些新的记忆涌入脑海,是前世那些梦游时的记忆。
前世她总爱夜里去找他,把他当成公孙盛,缠着他问许多公孙盛不曾允诺的话。可他从未推开过她,也从未有过半分不耐烦。
她那些离谱的言语,那些疯狂的行为,他照单全收,甚至从未对她有过半句怨言,而自己却直到现在才看清他的心意。
纪月笙自嘲道:“我真是有眼无珠。”
“这是何意?”云临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得摸不着头脑,他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疑惑。
纪月笙没解释,她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抬手轻轻扶住他的肩膀,吻上了他的唇。
云临整个人僵住,惊愕得瞪大眼睛。
可这吻来得快,去得也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纪月笙已经猛地松开手,跑出了房间,连门都忘了关。
却眉收拾好行囊后,起身来云临这屋找他们,出屋刚拐了个弯,就被纪月笙撞了个满怀。
纪月笙眼疾手快,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却眉。
却眉正要开口,纪月笙捂着她的嘴巴,拉着回了屋。
刚进门,纪月笙就迫不及待把自己亲了云临的事说了出来。
却眉惊讶得捂住嘴:“你真的喜欢上少东家了?”
“说不清喜欢与否,当时脑子一热,就……”纪月笙看着却眉,露出困扰的神情:“眼下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却眉抿嘴笑了起来:“或许他更担心怎么面对你。”
纪月笙一怔,她没往这方面想,毕竟前世她每次纠缠他,他是清醒的。按照经验来说,应该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才对。
可重生这种事,她没办法跟却眉说,所以这些想法也无人可以帮她分析。
事实上,云临确实如却眉所言。纪月笙踏出房门后,他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个吻在他心头盘旋许久。
这一次,她是清醒的,她吻上来时心里想的是他,不是公孙盛。
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习惯了被当作替身,此刻的真切反而让他乱了阵脚,不知道一会儿出了这间屋该如何面对她。
直到覃小满抱着行囊来喊,他才回过神来,匆匆收拾起行囊。
云临提着行囊下楼时,一行人早已等在院子里。他的目光下意识朝纪月笙的方向扫去,恰好撞上她抬起的眼,两人像被烫到般同时移开视线。
最后二人心照不宣转身,没上同一辆马车。
却眉看在眼里,只是一味地笑。
覃小满一脸茫然问却眉:“他俩怎么了?昨晚还同坐一辆,有说有笑的,今日怎么一副不太熟的样子?”
“话说你来过摘星楼吗?我此前从未见过你。”却眉没接他的话,话锋一转提起了别的。藤镜她是常见的,覃小满却是昨日才见上第一面,但他却很自然地喊出她的名字。
“嗐!我经常去,”覃小满得意地挑了挑眉,调皮道:“只是我身负重任,不方便暴露身份,所以每次都是从窗户进去,汇报完情况就走了,你没见过我正常。”
却眉调侃道:“那你隐藏得够深的呀!”
“那可不!”覃小满更得意了,双手往腰上一叉,微微仰着头说道:“这种隐秘的活儿,少主可都是让我干。二小姐是少主心尖上的人,保护二小姐的事情交给了我,可见少主有多器重我。”
两人说说笑笑地分头上了马车。一行人风尘仆仆赶路,在次日清晨进了城门,并且不出意外的顺利住进了礼部安排的住处。
纪月笙踏进房间的第一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她脱了外袍,往铺着软垫的床榻上一躺,本想只歇片刻,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窗外的日头已升到正中,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刚撑着身子坐起来,就看到却眉坐在不远处的四方桌前,手托着下巴,眼神直直地盯着她。
那眼神和平时的打趣不一样,带着几分探究。纪月笙一边弯腰穿鞋,一边疑惑地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灰?”
却眉缓缓开口,把心里藏了许久的疑问说了出来:“你和少东家,不像才认识几天的样子。在渡口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他伸手搂你的时候,动作自然得像是做了千百遍,哪像是刚熟悉的人,倒像……倒像过了半辈子的老夫老妻。”
纪月笙的心猛地一颤,为了掩饰,她拿起桌上的点心塞进嘴里,含糊地岔开话题:“你这眼睛一天到晚就盯着我。”
却眉笑着站起来,凑近她说:“谁让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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