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我的白月光是女太子 药杵

5. 第 5 章

小说:

我的白月光是女太子

作者:

药杵

分类:

穿越架空

外郭转入内城,再穿越十二道里坊,舒绵使出浑身解数,赶到宸王府的时候,天还是黑了。

她藏身王府西北角的飞香台,居高临下,看见宸王迎亲的队伍已经回程,自知错过了最佳时机。

原本是要赶在黄昏。溟濛昏昏可掩人耳目,且仍有天光可借,方便寻找墨麟竭,同时宸王带着大批人马出门,王府就等同于无人之境,随她出入。

可终究没能赶上,现在不止要躲避府兵,还得摸黑寻药。

舒绵原也不怕摸黑。轻功大成的前提正是眼功,否则空有轻身神行的技艺,没有堪破环境的眼力,又何谈闪避借力,纵横若神。

而眼功中,她早已练就绝顶的仙人灵目,可视动为静,六路无失,夜间视物自然全无障碍。只是施展起来极损心神,尤其眼下旧伤未愈,轻功只剩三成可施展,舒绵不敢大意,告诫自己万事小心。

当务之急是了解王府格局,利用好婚礼最后的忙乱,她收拢心神,在冷月和红灯的光影中,检视王府。

琉璃瓦,朱红墙。

侍卫十人一队,共十三队,皆被坚执锐,在内外不同区域巡守。

中轴线端坐五重大殿,并有耳配,又设高台庑廊,品级分明。殿宇基高垣崇,龙盘丹柱,兽踞飞脊,黑暗中犹见髹漆流光,华美甚矣。

垣墙作屏,外廷内寝,格局一目了然。

左右两侧,复置坊院几重,后园亭台错落,山水曲曲,雾幕缭缭拢月,仿若瑶池阆苑。

更不消说大婚当前,喜红铺陈,红妆更显雍容。

毫无疑问,王府很气派。甚至在君武帝即将迁都的情况下,这座府邸,过分奢靡。

舒绵感受到君武帝对宸王强烈的偏宠,仿佛是一种宣示,一种昭告天下,和一种很微妙的较劲。

然而这些都与她无关,舒绵不作细想,反倒是红妆的王府披着漆黑夜色,仿若被慢慢吞噬,透露出难以言喻的诡谲。

她想起师父频频吐出的毒血,也是一团浓黑里挣扎着鲜红。

不,不能再等了。

脚尖一点,舒绵跳下飞香台,直奔中轴线上的承明殿。

位居正中,重檐庑殿,全府等级最高的殿宇,很适合安置皇家赏赐。

舒绵避开府兵,攀上屋顶,视线一扫,算出只需揭开五六片瓦,掀去灰背望板,再掏掉椽子,就能钻进去。

寻到背光处,她将右手食指和中指插入琉璃瓦间隙,夹紧瓦片,使劲往外抽。

没抽动。

而且手感很怪异,毛烘烘的。

舒绵不禁愕然,心道她抽过的瓦片不要太多,早就驾轻就熟。琉璃瓦确实大且重,但她选的是正脊下方最容易抽取的部分,未经层层叠压,不该这般紧实。

带着疑惑,她又加力猛抽,这回劲太大,两指吃不住,“吧嗒”滑脱。舒绵没收住力,整个人前倾,直接扑倒。

“噗。”

“什么人!”

闷响惊动府兵,立刻有人跳到屋顶,好在舒绵机警,一骨碌翻身,躲在两重屋檐之间。

府兵探查得极仔细,舒绵也躲得灵巧。她后背贴紧墙壁,全凭手肘和足跟发力移动,如壁虎游墙般跟紧府兵,始终藏在他脚下,等他跳下二层屋檐,又立即翻回房顶,屏息凝神,不放过他任何举动。

猫捉老鼠,还是头回体验。舒绵很是无奈,若是往常,她能如鬼影般附在府兵身后,戏耍一番,再随时抽身离去,何须这样狼狈躲避。

真是虎落平阳,换了猫腰。

恰在此时,有人高呼“殿下回府”,舒绵旋即听到重重的落地声,冷剑回鞘,灯笼亮光迅速撤远。

“吁——”她轻出一口气,望见蜿蜒的红龙缓缓接近王府,决定快刀斩乱麻,用手衣解决掉碍事的琉璃瓦。

手衣是舒绵的护身秘宝,不用时仿若无物,一旦主人情绪有变,尖刺挺出,既密且刚,无坚不摧。由是,舒绵报复性地一捏,“咔啦”,瓦片应声裂开,乖乖巧巧。

“这不就老实了么。”舒绵解了气,一左一右,两手各捡一片碎瓦,还没放下,诡异的触感再次出现。

琉璃瓦本该光滑冰冷,此时却像长了毛的竹笋壳,毛燥又扎手。

舒绵举起来,正欲细看,却在瓦缝中瞧见宸王。

亲迎的队伍已然回府,王府前庭,车马羽扇倾街,卤簿鼓吹满道,护卫和仆役层层侍立,万般端庄,如星辰般,阵列拱月。

象辂车里,出来一个人。

衮衣冕冠,裹得一身帝王色,威仪唐皇。灯笼红得暧昧,夜风撩动华盖旌旗,男人清瘦的影子投上去,绰绰幢幢,不甚真切。

舒绵一时好奇,仙人灵目的眼功施展开,就看见宸王长着好看的脸。

男人的好看,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定义,就觉得他眉眼舒展,十分可亲。发髻线干净柔和,耳廓的弧度延伸到脸颊,走势极好,叫人想起雨后的邙山,轮廓清晰,绵绵起伏,带着清爽的气味。

雨后的邙山极美,尤其阳光重新落下层光晕的时候,舒绵最喜欢盘坐山巅,用一支手指头,慢慢地,一点点描摹团山线条。

只可惜,皮囊虽好,却神情滞涩,不太如意的样子。

他更像一颗捏得漂亮的脑袋,插在衣领子里边。舒绵如是想。

才刚下车,立刻有人围上去整理衣冠,他静默伫立,某刻不经意地抬头,恰好朝向这边,上下睫毛整齐张合,眸光微澜,像张粼粼有光的小网,兜头撒来。

舒绵赶忙别过脸,又无比心虚地合上瓦片,把自己藏起。

虽然相隔甚远,她却直觉被发现了,小心脏噗噗噗跳起来,不敢再偷看。

视线转回瓦片,银白月光下,她鼻翼翕动,终于认出手中东西,小灵魂惊悚颤抖,尖叫着冲出躯体。

哆哆嗦嗦,舒绵整个人石化掉,捏着琉璃瓦,大气不敢出,一动不敢动,鸡皮疙瘩缠着恶寒,爬满全身。

太瘆人了。

瓦片内侧,密密麻麻,全是头发。

琉璃瓦好似头皮,涂满粘稠秽物,头发凌乱纠缠,混成一团。

夜风当帮凶,勾撩发丝,又妖娆地梳弄抚摸,长发随风摆动,舒绵汗毛倒竖,耳畔登时有幽怨吟唱。

而那些短发茬,静静杵着,纹丝不动,仿佛深不见底的眼,森森注视,吸魂一样叫人昏昏糊糊,脑子发懵。

正对月光,舒绵甚至认出了那八个血字——

“道不虚传,言出法随。”

“该不会真是那种东西吧。”舒绵弱弱地嗫嚅,忍住反胃,又掀开几片。

一二三四五六,六片琉璃瓦,横在面前。

果然,每一片都是,长短不一的头发糊满内侧,随风伸展的发丝就像地狱里恶鬼勾人。

淡淡的腥臭逸散,她本能地想退,又徒劳地意识到:足下每片瓦应该都沾满秽物,琉璃瓦换算成碎头皮,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铺满整个屋顶。

舒绵顿感邪气缠身,腹中翻江倒海,想吐。

太丧心病狂了。这是诅咒宸王吗?

她抱紧自己,小身子缩成一团,想起之前看过的闲书。

书上记载一种咒术,营造房舍之时,可在房基、门槛、主梁、瓦盖之类的地方下咒,为主家引祸。

这种头发,大多取自枉死者,再以咒语将死者灵魂拘押,使其附在房舍,不得超生。时间久了,亡灵怨气爆发,自然就祸害主家,破家灭门,贻害无穷。

舒绵判定那本书邪性,当即就火化了,却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还亲自摸了,她简直想把手剁下来扔掉。

恶心、生气、想打人。

她不禁又回头。

此时宸王已经移动到大门,正欠身揖手,相对站立的王妃,一身繁重衣饰,也在行礼。

“他们好热闹。”舒绵周身冷飕飕,可怜兮兮地羡慕,“我求药而已,为什么要遭遇这种事?”

叹息过后,又纠结该如何处置。

她是师父养大,不信鬼神之说,慢慢缓过来,只觉得此事太过恶毒,又污了她的手,不好置之不理。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