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云衫坊那擦得一尘不染的招牌上,简陋的木制招牌在阳光的普照下都显得熠熠生辉了起来。
自从秀姐来了之后,她便麻利的承担了店内的清扫整理工作,将店内打扫的一尘不染,货架摆放的井井有条,顿时减轻了舒锦身上的压力。
开业至今,云衫坊主打平价的价格、新奇的款式、再加上可以试穿的服务让云衫坊的口碑越来越好,越来越响,原本萦绕在云衫坊以及舒锦身上的质疑声也逐渐烟消云散了。
此刻,不断进出的客人、整理货架的秀姐、挑选衣裳的姑娘们都在这个敞亮的小店里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舒锦站在柜台后环视着店内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心情愉悦不由自主的就弯起了嘴角,未来可期啊,未来可期。
日头渐上,逛街的人多了起来,店内突然就涌入了大量的顾客,一时间竟让秀姐有些手忙脚乱,舒锦也抓紧起身去帮忙。这边为顾客讲解服装的新奇之处,一边为顾客量身推荐适合她们的衣裳,时不时的还要去柜台为顾客结账。
那边的秀姐也在不停的归置顾客试穿下来的衣服,匆忙中舒锦看见了秀姐额头沁出的汗水,心中盘算着“该再招些人了。”
日渐红火的生意给舒锦带来了一丝压力,店内只有她和秀姐两个人,忙碌起来的时候都略显的有些力不从心。
秀姐能干,但也架不住顾客多。舒锦更是,又要画新的图样,又要赶制新衣,还得守着柜台。秀姐的女红虽然不错,但是在算账这方面却有些不太行,于是舒锦每天都要守在柜台结账。
想着,舒锦便从柜台下抽出一张纸,提笔写下端正的“招工”二字,想了想,又补上了“限女子”三字。
秀姐见舒锦的动作,好奇的凑过来看见纸上写下的几个字后,略一沉吟便压低了声音对舒锦道:“姑娘,你要招女子,可以去善堂。”
舒锦讶然,看向秀姐:“善堂?那是什么地方?”
秀姐一边麻利的整理着桌面,一边解答舒锦的疑惑:“姑娘年轻,那可能有所不知。善堂里全是女子,大伙在那能免费学些糊口的手艺。”
舒锦微微扬起眉,惊讶道:“那就是类似女子学堂了?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哎。”秀姐叹了口气:“哪能呢,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愿意去善堂。”
舒锦越发觉得摸不着头脑:“为何?不是学习手艺的地方吗?”
秀姐压低了声音:“善堂收留的都是那些那些无依无靠甚至走投无路的女子,有身体残疾被家人抛弃的、家乡遭遇灾害流落至此的、也有因为是丫头直接被家里人丢在大街上的……”
“外头人说话不中听,背地里都管那儿叫尼姑庵。”
没想到善堂竟还有这种说法,明明是做好事的地方,怎么被外人说的如此不堪,如此,舒锦更加坚定了去善堂招工的想法。
于是又开始打听起善堂的情况:“善堂是何人开办的呢?”
秀姐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回答:“一开始是是太傅夫人,后来夫人年事大了之后便由太傅千金陈婉清接手了。”
说着,秀姐的脸上便流露出了几分敬佩:“没想到陈小姐对善堂也是尽心尽力,一直贴补着善堂,还专门请师傅来教她们女红、刺绣、织布这些手艺,让她们能有一技之长傍身,不至于以后离了善堂会饿死冻死。”
“还有一些小的孩子,陈小姐还专门请了夫子教她们识字。”
听闻善堂的经历,舒锦心头微颤,没想到陈婉清如此大义,听的自己心头触动:“日后,我也要和陈小姐一样行善举。”
秀姐却摇摇头,带着几分无奈:“陈小姐做这些,可没少受委屈。开办这个善堂,外头多少嚼舌根的。外人皆称她未婚便抛头露面的同这些晦气的女人混在一起,以后必定克夫,现在还有不少人对着陈小姐指指点点呢。”
“陈太傅心疼女儿,想让陈小姐不要再去善堂了,但陈小姐还是执意要去。”
听完秀姐的话,舒锦的眉头已经紧紧皱起了:“还有这样的事情?”
说罢,舒锦将刚刚写完的启示揉成一团扔进纸篓:“多谢秀姐告知,我这就去看看。”说罢,便准备动身去善堂。
然而,云衫坊独特的自助模式,让舒锦被绊住了脚步。一波又一波的客人,让舒锦无暇脱身。
一直忙到午后,舒锦才得以脱身,将云衫坊拜托秀姐看照之后,便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急匆匆的赶往善堂。
善堂坐落于城南一处偏僻的街巷里,院落看起来像有些念头了,但依旧被打理的整洁清雅。门口挂着的牌匾也有些掉漆了,但牌匾上的字迹却温润端正,透着一股沉稳安心的力量。
舒锦上前敲了敲朱漆斑驳的大门,等待片刻后,一个面容和蔼的婆子打开了门,询问了舒锦的来意后,便打开门将舒锦迎了进去。
善堂的院子不大,但却打扫的井井有条,廊檐下还挂着一个秋千,几个孩子在院中追逐奔跑,看起来极其温馨。看到来了陌生人,几个孩子站定歪头好奇的看着舒锦。
树下坐着几个年龄不一的女子,有的低头绣花,有的安静裁剪,旁边站着一个中年女子为他们指点针法。她们衣着朴素、甚至有些陈旧补丁,但却浆洗的干干净净。每个人的身上都充满着坚韧不拔的精气神。
很快,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从正厅迎了出来,眉目如画,通身散发着一种温和的气息,但行动间依旧可以看得出大家闺秀的风范。引路的婆子向舒锦介绍:“姑娘,这位便是我们善堂的主事,陈婉清陈姑娘。”
舒锦连忙行礼:“陈姑娘。”内心暗叹:果然人如其名,气质温婉秀丽。虽是权贵之女,却衣着素净,气质坚韧。
舒锦打量了一番陈婉清,发现脸上不施粉黛,首饰也只是简单的带了几只银钗,甚至连件金饰都没有。衣着也不像公子小姐那般是华服,反而只是普通的棉布长裙,舒锦的内心对她又多了几分赞叹。
“舒姑娘不必多礼,快里面请。”陈婉清上前扶起舒锦,便将舒锦带入正厅。厅内陈设极其简单,除了几盆盆栽并无其他名贵的摆件。
陈婉清亲自给舒锦奉上茶,舒锦接过茶盏时发现茶盏也只是普通的粗瓷,看来善堂的日子也是过的贫苦。
舒锦看向陈婉清真挚的说:“听闻城南善堂,一直以来行善事,收留无家可归的女子,教他们学手艺,我觉得很是敬佩。”
“说来也巧,近些日子我在城西开了一家成衣铺,现在生意渐好,急缺一些会做女红和算账的帮手,于是便冒昧前来,想来问问您的意见,能否从善堂招几位姐妹过去?工钱这些都好商量。”
听闻舒锦的来意,得知舒锦能够给善堂部分的女子们提供一个工作机会,陈婉清惊喜万分,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便要起身就要冲着舒锦行礼,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舒锦急忙制止了陈婉清想要行礼的举动,陈婉清顺势拉住了舒锦的手,诚恳的看着舒锦的眼睛:“您能来我们善堂给她们一个机会就已经很好了。这些姐妹们……”
说着,陈婉清有些哽咽:“姐妹们一直想有一个能够堂堂正正靠自己双手挣钱的机会,但奈何一些店中要么不招女子,要么嫌弃我们善堂的人晦气……真的,多谢姑娘了。”说着,竟还是起身对着舒锦深深的行了一礼。
舒锦的心中亦是感慨万分:“陈姑娘真的言重了,我在城西开成衣铺,我深知当今女子的不易,也知道您的艰难,我很荣幸能够成为帮助大家的人。”
但舒锦随即略带歉意的表示:“但是还有一事,实在不好意思同姑娘说。因为店内规模的问题,现在暂时没有办法为她们提供住处,希望姐妹们暂时还住在善堂,。
陈婉清表示理解,立刻接过话茬:“舒掌柜放心,善堂就是她们的家,她们当然可以继续住在这里”。顿了顿又补充道:“日后舒姑娘的铺子做的更大了,有了余力,再考虑这些也不迟。”
两人又详细的商议了一般工钱和需要的人数,并亲自挑选了六位针线活最扎实的女子,将她们带到了舒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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