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闻意收到宋郁的回复后就立马把开心拴在路灯杆子上。
“汪汪汪!”开心不满地反抗,却被许闻意捏住嘴筒子。
“再叫我就报警抓你了!”许闻意威胁它。
开心挣脱她的手,怄气偏头不看她。
许闻意叹了口气,蹲在它面前,把狗头强行扳过来,夹着嗓子,有商有量道:“我怎么舍得让开心离开我呢,稍等我一会儿就把你放开,我们开心是最听话的小狗。”
开心一向最好哄,听见主人服软的话语,立马露出个笑脸,目光紧黏在主人身上,乐呵呵看着她忙碌。
许闻意将放在花坛边上的盒子小心翼翼拆开,露出中间的蛋糕。
四寸的蛋糕,主体是白色,正中间用同样的白色奶油绘着一株盛开的铃兰花,外缘环绕一圈似珍珠般的奶油花裱。蛋糕下方放着一张方正的贺卡,字迹娟秀整齐。
蜡烛插到蛋糕上,今夜有风,许闻意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期间开心还不听话的嚎叫。
许闻意护住蜡烛:“开心,听话!”
“你在干什么?”宋郁站到她身后,鞋子都没来得及换。从单元楼一出来就看见许闻意狗狗祟祟地蹲着,旁边的开心虽然被拴着,但还是一脸开朗。
打火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许闻意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声音。”
她弯腰捡起打火机,宋郁刚好看到蛋糕,白色的蛋糕被昏黄的路灯染上暖意。
他迅速移开目光,心里的想法一闪而过。
是送给我的吗?
他低头闭眼,很快删除掉这个想法,心里自嘲,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给我的。
亲生父母都忽略的生日,他甚至自己都有意忘却这个日子,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许闻意站起来,有些慌乱地将蛋糕遮在身后,双手合十,自我洗脑:没发现没发现没发现。
发现了就不叫惊喜了。
她眨巴着眼,望向宋郁,语气祈求:“那个,你可不可以先转个身去。”
宋郁站在原地没动。
许闻意:“求求你了,两分钟就好。”
宋郁如深潭死水般的心中突然掀起一阵巨浪,卷着生机,冲刷掉今日所有的不堪。他欲言又止,最终在许闻意的眼光中败降,听话转身。
许闻意手忙脚乱把蜡烛点亮,颤着手慌乱地端起蛋糕。
“宋郁,回头。”
“生日快乐!”
还没转身,眼泪却先掉下来。跳动的烛火在眼前摇晃,模糊温暖,宋郁的眼泪却越流越多,一时所有的委屈堵在心头。
借着烛火刚好看清他的泪,许闻意始料未及,她心脏却像是被东西狠狠抓了一下,莫名发疼。
“不要哭啊。”许闻意慌作一团,一手端着蛋糕,一手翻遍口袋也没有找到一张纸巾。
“我没带纸巾啊。”她不知所措,被他的泪水吓得大脑空白,直接伸手拂去他的泪水,“不要哭啊。”
宋郁被她的话逗笑了,抬手擦掉眼泪:“抱歉啊。”
看着他湿漉漉的眸子,许闻意原先都好的草稿全做了废,有一刹那,她竟想越线地将人抱住。
“道什么歉。”许闻意笑着看他,克制住心中的冲动,眼中同样蓄起泪水。只一眼,她能感受道宋郁的脆弱和压抑。
“好了,快点许愿吧,小宋同学。”她将蛋糕捧到他面前,“再不许风先替你许了。”
宋郁循着记忆,模仿着看过的影视剧,颤抖地双手合十,虔诚地闭眼。
我惶惶独行世间,孤单又不堪。没人在意过我,更无人祝我生日快乐。但很幸运,我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耗尽笔墨倾尽才学也无法描述。她在我枯燥暗淡的世界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所以,我希望她可以永远幸福,永远开心。
睁眼,与这骤起的风一同吹灭这蜡烛。
“祝我们宋郁同学,”许闻意打了个响指,开心配合的汪一声,“二十四岁生日快乐!”
宋郁看着面前的人,原来真的有人坦诚、热烈,连最炽热的太阳都无法比拟。
在二十四年的人生中,宋郁第一次得到了独属于他的生日蛋糕,独属于他的生日快乐。
带着温度的光亮照进狭窄阴暗的峡谷中,照亮谷底目光呆滞求死的人。
宋郁接过蛋糕。
原来,是这种感觉。
像从来没得到过糖果的人突然得到一个大号棒棒糖。
他的目光追随许闻意,见她解开系住的绳子,郑重道:“谢谢你。”
“不用谢。”许闻意仰头看他。
许闻意起身,宋郁以为她要走,语气着急:“起风了,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
一直在等待邀请的许闻意欣然答应:“当然可以。”
.
宋郁一手小心谨慎地端着蛋糕,一手开门。
“我要换鞋吗?”许闻意站在玄关处问。
“不用,直接进来吧,家里还没来得及收拾。”宋郁终于舍得打开家里的灯,白得刺眼。
许闻意被这灯光晃得微微眯眼。
屋子面积不大,一室一厅,客厅沙发上散着几件衣服和书,身后书架上更是塞满书,许闻意粗略估计,她这辈子也看不完。阳台门没有关紧,被轻纱半掩,风一吹,纱帘随着飘动。
四处都弥漫着冷冷清清的气息。
宋郁把蛋糕放到堆着书的茶几上,看清屋子全貌神情窘迫,他慌张弯腰捡起地上乱扔的衣服,路过电视柜时,他悄悄把一个相框倒扣下。
“那个,我还没来得及收拾。”宋郁不好意思将衣服放进浴室脏衣篓,以极快的速度把沙发上的书转移阵地,“你随便坐。”
他又转身进厨房,问:“你要喝什么?”
许闻意让开心趴在地毯上,回答道:“都可以。”
就当宋郁要起壶烧水泡茶时,听见许闻意说:“真的什么都可以,瓶装水也许。不用这么麻烦。”
许闻意探头看了眼在厨房里慌里慌张的人,哑然失笑。
原来淡淡的宋郁也会这样手足无措。
许闻意收回目光,抓包对蛋糕动了馋心的萨摩耶:“开心,小狗不能吃蛋糕。”
她轻轻拍了一下狗头,委屈的开心趴在地毯上,不服气,不敢说,也说不出。
许闻意托着下巴,打量四周。
茶几旁边的垃圾桶里有药片跟药盒,许闻意推测可能是过期了,视线上抬,恰好落到玄关柜子上,那里放着一个与房间主人气质格格不入的粉色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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