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戛纳国际电影节盛大开幕。
《聋儿》提名主竞赛单元金棕榈奖,江溪池提名最佳男主角。
戛纳电影宫,《聋儿》主创团队齐齐登上红毯,作为近五年来第一部入围的华语电影,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走出国门的骄傲。
晚上,正式开始颁奖。
台下坐着各式各样的人,主持在一片掌声和欢呼声中走出来。
“最佳男演员奖,现在有请……”
主持人说了个英文名,江溪池没听懂,大概是他来颁奖。
“委员会主席,最佳男演员要颁给谁?”
委员会主席被cue,站起来:“最佳男演员颁给……”
是一串法文名。
江溪池的心跟着落空,跟着人群鼓掌。
最后,《聋儿》剧组夺得金棕榈奖,导演曹云山代表整个剧组上台领奖并发表获奖感言。
他们的电影赢了,华语电影时隔多年的金棕榈,砸在他并不丰富的职业生涯中,为他的前途画上无人能及的高度。
可是江溪池还是不太开心,他的心像是被剜去一块,尽管早有预感,尽管知道竞争激烈到堪称惨烈,尽管在提名宣布时就已做足了心理建设,但还是不可避免地失望。
就好像总是差点运气似的。
颁奖结束后是采访,江溪池走出电影宫,独自站在门外发呆。
星光渐隐,地中海是深邃的蓝,海风吹着,海浪温柔拍打岸堤,轻轻发出声响。
远离喧嚣,心里那点咸涩的遗憾肆意地浮上水面,跟着海浪拍打着每一寸皮肤。
闷闷的,像喘不过气一样。
“哥哥,这天空,还能让你看出花来?”周惊莳斜倚在电影宫外装饰性的白色罗马柱旁,不知看了他多久。
他走上前来,弯腰亲了江溪池一口。
“小溪,你已经很棒了。”
周惊莳黑色西装,白色内衬,显得很笔挺,晚风随意地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看起来比海浪还要温柔。
现在的他,褪去了闪光灯下的凌厉,卸下了所有光环,变成那个最原始,最本真的专属于江溪池的周惊莳。
“我知道,这里的人都很厉害,其实我也早就做好一无所有的准备,明明知道不该贪心,金棕榈已经是天大的运气……可阿震,我真的……”
江溪池毫无保留地诉说着心里所有的委屈。
“真的倾注了所有,掏心掏肺,对吗?”周惊莳心照不宣地接过他的话,又凑近一点,吻去他将坠的泪水,“小溪,你演得有多好,我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是你给了阿震血肉灵魂,他就是你,你就是他。在我心里,在无数真正看过电影、懂得表演的人心里,你就是今晚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江溪池撇撇嘴:“可是无冕之王……听起来像安慰奖。”
“傻瓜。”周惊莳笑了笑,“才不是安慰奖,是江溪池很牛,全世界最厉害的意思。况且,我们不是有金棕榈吗?这是我们每个人的。”
“它同时也是在证明,江溪池真的很厉害,超级超级厉害。”周惊莳把江溪池揽入怀中,“就算没有奖,这部电影也救了很多很多的人,救了很多很多听不见的孩子。”
“你说的对。”江溪池释怀地勾勾嘴角,他从桌上顺势拿出一杯香槟,恢复往日的开朗,“敬《聋儿》,敬阿震,敬金棕榈。”
周惊莳与他碰杯:“也敬江溪池,敬我的无冕之王。”
两人并肩而立,望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地中海,遗憾依旧在,可心里的那座险峰,已攀登过去。
“江溪池。”周惊莳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嗯?”
周惊莳有些胆怯,深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壮胆,他没看江溪池,而是望着深邃的海平线,像是在酝酿什么很大的风暴。慢慢的,他好像积攒完勇气,从裤袋里掏出一个丝绒质感的方盒。
江溪池意识到他要干什么,心脏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周惊莳转身,诚恳地看着江溪池,像是看着失而复得,格外珍惜的珍宝:“小溪,你准备好了吗?今夜,由我为你加冕。”
江溪池怔愣片刻,而后万分坚定地点了点头:“我准备好了,小树。”
周惊莳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那个黑丝绒盒子。
一枚小小的铂金钻戒安静地躺在里面,它没有繁复的花纹,简洁的犹如他们白纸般的爱。
“这个场景,我想过很多次。在更大的舞台上,在万众瞩目的焦点里……但我觉得,这里更好。只有你,我,还有这片见证过无数故事的地中海。”
周惊莳像信徒,虔诚地拿起那枚钻戒,望向江溪池:“这枚戒指,是我亲自设计的,我给他赋予了永不凋零的爱。小溪,我们要一起变老,再也不分开。”
“金棕榈是电影的加冕。而此刻,”周惊莳望着江溪池眼中的倒影,“是专属于江溪池的加冕。”
“你欠我一部戏,要拿一辈子来还。”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所以,小溪哥哥,你愿意签下这份终身合约吗?无论影帝还是无冕之王,无论巅峰还是低谷,只做我的男主角。”
没有俗套的单膝跪地,没有华丽的辞藻,海风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远处电影宫的灯火化作模糊的背景光晕,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江溪池笑着哭了,他紧紧地拥抱住周惊莳,像是拥抱了一整片宇宙。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好像人生就此圆满了。
哭了一会儿,江溪池抽开怀抱,退后一步,郑重其事地伸出自己的手:“周老板,片酬怎么算?”
周惊莳笑着用戒指圈住他修长的手,顺势牵住:“片酬?一个我。”
他探头,捧住江溪池的脸,深深地吻住。
不远处的海边有烟花绽开,绚烂无比,他们的背影,被深蓝的海永远铭记。
——
回国后,两人蜗居在冉海的那套别墅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霓虹流淌,光影迷离。
周惊莳只穿着解开领结的白衬衫,领口敞开,他斜靠在巨大的沙发上,长腿随意伸展,手里还捏着半杯香槟,眼神带着微醺的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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