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老九?这个时间早朝都开始了,你怎么还没清醒?”齐王见姜衡还在文思殿里,闭着眼在打太极做早操养身。
齐王他自己被禁闭了,自然是不用去上朝,晋王和老六楚王老七赵王老八周王,连一向跟着老九不参合朝政的老十鲁王,都被叫去了听政,齐王见老九这个主人公还在文思殿,可不诧异嘛。
姜衡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慢一拍回道:“不上朝。”
嗯?
长福对齐王行了一礼后,给自家殿下向齐王解释道:“回齐王殿下,陛下下旨,让殿下潜心闭关,创作出完整的《谢瑶环》。”
被谢瑶环击杀的齐王心口一痛,再一想元泰帝此举的用意,大早上的,也没了好心情,无力摆了摆手,“得嘞,知道了,好好看着九弟吧,这太极打得,锻炼身体还是自我欺骗,啧。”
长福就当听不懂,憨厚笑道:“殿下能早起锻体,必然能得道有成。”
齐王晃荡着离开了,看方向,是去文思殿统一授课的浩然堂逗十一了,姜衡打完一套简化再简化的太极,脑子也被风吹醒不少,清醒了过来。
“长福,去翰林院抓两个庶吉士来,再去国子监的率性堂寻两个荫监。”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反正父皇说了让他随便找人帮忙,只要能找到。
翰林院的庶吉士都是进士朝考进翰林院实习的,学问足够不说,还勤快。国子监监生中的荫监是靠着祖辈父辈进入国子监的,吃喝玩乐上比普通进士学子厉害,但率性堂是高级班,能进高级班,证明能力和进取心都是有的,能写的会玩儿的还能把握度,自己可不就轻松了?只需要提供大概的情节点和批判点就行,反正结局一定是陛下圣明,斩奸除恶,正适合他们一展忠义之心。
而翰林院和国子监得知宁王要选人,那竞争,瞬间激烈了起来,不说天幕透露的未来,就看今天特意开早朝,却偏偏没有宁王,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
什么?你说陛下不满?怎么可能,真不满就不会让鲁王殿下上朝了,谁不知道鲁王是被宁王带大的?王府都挨在一起,要他们说,宁王怕不是要封太子了。
尤其是翰林院,官员的流动培训基地,天子门生,储相预备地,消息那叫一个流通,昨夜陛下还在为宁王找书法大家呢,怎么可能今天就不满了,所以……
“庶吉士?他们一群新瓜蛋子懂什么,还没调教好呢,在下五经博士……”
“你个博士懂什么戏曲,你不是说从不听曲儿吗?还得我来!”
“钱大监,我本经《易》,更略懂一些梅花易数,殿下定然感兴趣~”
“……”
相较于翰林院的还要一点面子,国子监里要的是学生,学生嘛,难免书生意气一些,年轻气盛一些,激动起来,难免略懂一些拳脚,从以文会友,变成了以武定胜负。
“元泰二十年二甲十三/二甲二九,庶吉士孙文礼/展秀见过宁王殿下。”
虽然竞争激烈,但姜衡说了庶吉士,长福自然只会从庶吉士中选人,也方便殿下培养新丁。
“学生永平侯孙辈陆永见过殿下。”
“学生工部右侍郎第三子吴桐见过殿下。”
姜衡脸上有那么一瞬的空白,“额,你们……比武了?”
相较于两位被长福直接选中脸的庶吉士,衣衫整洁,面部从容,一丝不苟,两位监生,且不提些许凌乱的发丝,这眼圈,这嘴角,是被打了的吧?
“殿下放心,区区小伤,耽误不了正事!”陆永双手抱拳,学的是那江湖中人的豪爽,很有军功集团后辈的刻板印象。
“学生亦然!”吴桐跟着表态,扯到了嘴角,没忍住嘶了一声。
姜衡看向长福,长福躬身,“殿下勿要担心,已经给两位公子上过药了。”
姜衡点点头,“那行,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也不管他们吃没吃早餐,让人传膳,“都坐吧,不用拘束,未来一段时间,还有的相处呢,放开就好。”
见他们局促,更是笑着用公筷给他们夹了菜,“别说你们都吃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吃了也该又空出肚子了,何况你们为了当值上课,都不会吃太多,想来你们看了天幕,也知道我不是太讲究的人,吃吧,若有什么忌口的,也只管说出来。”
两个是职场新人,两个是还在读书的“大学生”,哪里能抵抗高位老板的“推食解衣”技能?何况老板还不是老头!当即泪眼汪汪,满心感动!他们何德何能啊!唯有一腔真心与勤奋,能够报答老板一二!
没法,礼贤下士,在这个时代,哪怕双方心里都明白,但耐不住就是好用。
姜衡:小小新人,拿捏~
姜衡没有让他们四人马上开始写,而是先春和戏社之前演过的剧目剧本,给他们参考一二,让他们对台词的难易程度有一个了解。
“今天先研究剧本用语,明儿个让人带你们去春和戏社,现场了解,再和演员们实际沟通,等后天我再把谢瑶环的大纲给你们。”
“一切都听殿下吩咐。”
待人都下去相互熟悉了,长福才道:“翰林院庶吉士中,唯此二人容貌最甚,桌案上杂务最多。”
这两个是没什么背景,同时又满足好看条件的。
“至于国子监的两位公子,虽同为荫监,但听说要两人时,公侯之子与官员之子默契地分开比试。”
“谁先动的手看清了吗?”
“这倒没有,混做一团,都伸了手,不过明确最先打起来的一方,反倒是官员之子那方。”
“到底是开国的一批官员之子,一个个的武德充沛,好事,好事。”
武德充沛,骨气才能硬啊!姜衡高兴地拍了拍手,又握住长福,感慨道,“长福你同我一起长大,不管何事,只要交给你,我总是放心的,长福你可要长长久久陪我,若是你不在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长福比姜衡大了九岁,在姜衡三岁的时候就跟着他了,能一直跟在姜衡身边,能力忠心缺一不可,也了解自家殿下的尿性,带着几分纵容,笑道:“殿下,您眼睛在笑呢,还要再深情几分。”
“噗,太熟了,忍不住。”姜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去给潜之写封信。”
长福也无声露出笑意,他家殿下,其实内敛得很,口头上的花花,当不得真。
内敛的宁王殿下展开信纸,提笔写到:
与林潜之书
自灵霞观一别,已三年矣,潜之之志,尚记忆犹新,然天幕一出,只吾尚可在宫内求安,累潜之烦忧,吾心愧矣,还望潜之勿怪。
潜之任郧县知县,今年年底恰逢三年大考,本欲从潜之之心,在地方历练,只如今形势变化颇大,潜之既是我道友,又是我首位良臣,合该与潜之想告。
至于郧阳府等官员,若有因天幕为难潜之,潜之尽可告我。
……
“速速送至郧县。”
林朗,举人,耕读家庭出身,出身与品行,决定了林朗济世救民,办实事的官员底色,但同时,长久的压力,家庭教育的不及,也让林朗虽有能力与才学,却少了几分决断能力。
如同三年前,进士不中,不知该继续考,还是该放弃,直接举官,竟想到了去道观求签的决断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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