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沈归时瞥了他一眼，毫不吝啬开喷。
还以为他转性了，合着开口就是个炸弹。
林野舟仍望着她，指尖轻轻敲着台面，挑眉道：“怎么，做我粉丝很丢人吗？”
沈归时心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但没说出口，毕竟她有求于人，闹得太难看也不好收场。
她看了下时间，为时间惋惜。
明明是一件能与否的事情，某些话在某个人嘴里过了一遍，硬生生能给你说出别的味儿。
就比如沈归时觉得林野舟现在在扯淡。
本来好不容易因为他这张脸还有今天特意邀请她参观ETF而建立起来的好感，被他嘴全毁了。
她忍不住皱眉，那些姑娘喜欢他，脑子真的没问题吗？趁早换一个吧。
“可以吗？”沈归时客气问。
林野舟上下扫视着对面的人，大概是猜到她没耐心了，也收了心思：“我有能拒绝你的选择？”
话音刚落，林野舟让她在原地等等，他回房间拿签名照。
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沈归时回想起高二那会儿林野舟生日，她兴高采烈地给他买了四款小蛋糕。
一个草莓的，一个芒果的，一个黑森林，还有一个香草千层。
林野舟问她为什么买这么多，沈归时嘴甜的回答说，因为你值得。
但实际上是她每一个都想尝一下，又不好意思直接说。
沈归时让他先挑一个蛋糕，自己再挑一个。
原本两个人自己吃自己的，剩下两个他们用勺子挖着一起吃。
可沈归时的眼睛就像粘在林野舟手里的香草千层上。
林野舟问她是不是想尝尝，她坚决摇头。
后来林野舟刻意吃得很慢，问到第五遍的时候，沈归时扭扭捏捏地动摇了。
然后那块香草千层就到了沈归时的手里。
再后来，就演变成只要在林野舟的能力范围之内，对于沈归时的要求，他都无法拒绝。
而这渐渐的，成了一种习惯。
林野舟把签名照递给她。
签名照是一个小袋子装起来了，拎着的重量好像里面有很多张。
林野舟说这是之前拍的一组宣传照片，还没来得及公布。
沈归时当着他的面看了一眼照片的内容，风格跟平时她在程诗禾那里看到的差不多。
在林野舟一众女友粉的眼里，这叫帅气恣意。
但是在沈归时这儿，这叫死装。
看他一脸傲娇样，沈归时冷不丁地点评：“哦？是吗，也就一般吧。”
林野舟：“……”
看照片的厚度，沈归时抬眼文：“我只要一张，给我这么多做什么？”
林野舟也是没辜负沈归时对她的期待。
只见那人半眯着眼，像是在思考什么哲学问题似的，似笑非笑解释：“怕你不够看，给你机会珍藏。”
沈归时：“……”
**
沈归时到家的时候，客厅里没亮灯，她拿湿纸巾一边擦手一边喊了程诗禾两声，没人应。估摸着她应该睡了，她就进房间拿衣服准备洗澡。
她把包放桌上，收拾东西的时候注意到那一小袋签名照，不动声色地扯了声笑。
本来林野舟还想送她回来，但是被林野舟拒绝了，看他还想找其他借口时，ETF的教练正好出来，说是准备加训。
沈归时暗爽，在林野舟拿自己没办法的幽怨目光里，拎着包拿着战利品，规规矩矩地跟ETF教练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
洗完澡，沈归时正在低头用毛巾包头发，程诗禾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看见卫生间亮着的灯才微微清醒过来。
“你才到家吗？”程诗禾靠着门框问。
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跟沈归时吐槽今天出去玩的雷点，本来说好去游乐场，偏偏其他人说要去爬山，给她累得要死。
一回家，她躺床上玩了会手机就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
沈归时包好头发，安慰她几句，进房间准备给她拿签名照。
本来是准备把一整包送给程诗禾，但出门前，沈归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
她打开小卡包，仔细挑了她觉得比较丑的两张照片。
剩下的又原封不动的放进了抽屉。
程诗禾接过签名照的时候，没仔细看，而后用仅存的理智斗过了瞌睡虫，专门夸了夸沈归时的责任心。
她被累懵了，魂还没回来，潜意识觉得沈归时给自己的东西只是一张打卡照，稀里糊涂地跟人说了句晚安，就滚回床上继续睡。
但沈归时这晚睡的并不好。
本来她都已经躺床上了，因为平时睡前有看文章的习惯，她就去一些小说软件上找书。
大概是大数据杀熟，前段时间程诗禾用她手机搜了几次关于林野舟的词条，沈归时罕见的发现了关于林野舟和谷墨的同人文。
一个不小心，她看了一整晚。
不仅磕cp磕得上头，而且她还特意起来去翻抽屉，难得耐下性子去欣赏一番某人的帅脸。
她可能真是疯了，沈归时想。
睡意愈发淡薄，一直到凌晨四点，她都在被窝里看关于林野舟的物料。
可能是出于八卦，也有可能是出于想从那些视频里了解他的过去。
沈归时醒的时候是上午九点，她头发炸毛，呆楞地坐在床上，还没缓过神。
她昨天就睡了四个小时。
这样的低气压状态一直持续到她打开电脑收到邮件的时候。
真给她面上了？
一周前她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想着趁时间多再多赚点钱，这样到国外就不会特别拮据。
更何况仅凭一个兼职遛狗师，拿得钱也是要按照平台的分成算，实际上也没有特别多的工资。
也只有林野舟那个蠢蛋请遛狗师是按年请。
想到这事儿，沈归时还得找机会跟他谈谈。
“卧草啊啊啊啊啊啊！”
隔壁传来一阵尖叫的女声。
沈归时点鼠标的手都猝不及防地颤了一下。
紧接着，她听见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门，还没等到同意，门迅速被推开。
伴随“哐”地一声巨响。
“沈归时，你猜我看到什么了！”程诗禾跑过来，把那两张签名照放她面前，“Zero的亲笔签名，我的天，我何德何能啊！”
“你知不知道我上次为了抢签名照费了多少心思吗！结果最后一张都没有！”
程诗禾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手舞足蹈，最后双手摇着沈归时的肩膀，无声尖叫。
良久，沈归时被人松开，她抬手擦了擦冷汗，轻声问：“你……疯了？”
程诗禾土拨鼠式点头。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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