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霓虹璀璨,城市的夜晚如同一副交织着喧嚣与浮华的昳丽画卷,缓缓展开在苍茫的天地间,为即将到来的夜生活拉开序幕。
里州市著名的销金之地——塞纳公馆。
“嗯?”
“怎么了?”
酒吧昏昧,曲调舒缓的轻音乐淌在漫着酒香的空气中,贺京酌双手插兜,步调散漫地往前走,经过吧台时,用下巴指了指里面正在调酒的男人:“醉香厅换人了?”
傅容与下意识扭头,朝他指的方向看。
嵌进墙体的氛围灯晕着纸醉金迷的黄光,静静地镀在调酒师半边侧脸上。
他看着很年轻,穿一套黑色工服,宽肩窄腰,身形优越,短发理的干净利索,染着张扬惹眼的银白色,额前碎发下一双眸子漆黑狭长,稍扬的眼尾挑着一截蛊人的弧度,眼皮此刻恹恹地耷拉着,也许是神情太过寡淡,就连架在他高挺鼻梁上那副银边镜框都透着一股禁欲的冷感。
傅容与收回目光,眼底浮起一层暧昧的笑:“哦,你说林烬予啊,一个月前来的。”
贺京酌剥了颗糖丢进嘴里,漫不经心地嚼着:“能让傅少记住名字的人可不多。”
傅容与莞尔,意味深长地道:“能吸引贺少注意力的人就更少了。”
贺京酌不置可否,浑不在意地翘了下嘴角。
不夸张的说,自醉香厅将调酒师换成林烬予后,他的大名就火遍了塞纳公馆每一个角角落落,原因无他,那张脸太漂亮了。
而他的战绩,拎出来也相当能打,比如就职前后不到一个月,追他的人就能绕塞纳公馆两圈,迄今为止已荣获“塞纳高岭之花”以及“纨绔心头朱砂”两项荣誉称号。
“坐坐坐,就等你俩了。”
距离吧台不远的卡座上,一帮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将烂俗的酒桌游戏玩的热火朝天,而今天接风的主角却兴致缺缺地坐在一边,丝毫没有要加入的意思,甚至还在对方向他发出热烈邀请时,用一个巨大的哈欠来予以回绝。
非常不给面子,但没有谁敢有怨言,毕竟这位主角是他们里的爷。
见他确实没有想玩的意思,也不强求,从善如流地扭回头,继续玩他们自己的。
至于我们的爷...
我们的爷昏昏欲睡地坐在妖魔鬼怪的包围圈,面对前方的黑丝短裙高跟鞋和身侧无比傲人的事业线,他选择了打开手机,点开欢乐爱消除,为自己见底的体力充好钱,继续攻克在飞机上没能攻克了的第一卷。
十分钟后。
钱花了,关没过去。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贺京酌摁灭屏幕,将手机装回外套口袋。
“忙什么呢不接我电话,你的手机要是不用就扔了行么?”
“那得劳烦林少先给我换个新的,”男声疏冷,如一汪冰泉。
贺京酌掌心懒懒撑在下颌,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吧台前,就差把一套房直接穿到身上以此来体现自己阶级地位的男人站在那里,不耐烦地对调酒师说:“走了,去吃饭。”
“没空,要上班。”
“这就破班,几个钱啊也值得你亲自上?”男人满脸不理解,但还是用自己为数不多的尊重道,“几点下班?”
“一天两千,半小时,”有问必答,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淡。
“啪,”银行卡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调酒师眼皮都没抬,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调酒壶泛着薄冷的银光,握在它瓶身上的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
男人屈指叩了叩台面,豪横道:“十倍,这班能提前下么?”
调酒师将壶中的酒缓缓倒入玻璃杯,从容地将银行卡拿起,塞入裤袋:“不能,半小时后吃。”
钱花了,事没办成。
“嗤。”
贺京酌兴味索然地收回目光,注意力落到了摆在桌面的酒水单上。
调酒师换了,酒必然也换了,他将酒水单拿起来。
“怪不得都说他难追,”傅容与一屁股坐在他身侧,声音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约顿饭都这么费劲,能不难么。”
话音落地,成功吸引了那伙纨绔的注意力,桌游都不香了,一个两个地接下话茬:“也许不是难追,是钱没给到位。”
贺京酌往后靠在椅背,闲闲地看着手里的酒水单。
有人笑道:“要说这事,那还得是江泽最有发言权,毕竟他追过。”
听到这,贺京酌半撩不撩地掀起眼皮,看向坐在他对面的江泽,一脸愿闻其详。
“捞男罢了,否则怎么会把家境贫寒挂在嘴上,”江泽嗤笑,“摆烂的爹,出走的妈,纨绔的哥哥和破碎的他,什么没空谈恋爱要忙着赚钱养家,不就是想要钱么,立什么美强惨人设,不如直接要来的大方。”
贺京酌翘着腿,冷不丁道:“他话这么多?”
哄笑声顿时响起,一桌人都乐了,纷纷调侃:“是啊,你说的林烬予和我们说的林烬予是一个人么,怎么听着有点话痨的意思呢...”
贺京酌扯了扯嘴角,视线重新回到酒水单上。
傅容与勾着他的肩膀,凑过头去和他一起看,只见酒水单上当当当三个大字——看心情。
“...总共三个字,你看这么起劲?”傅容与说,“别看了,自从醉香厅换了调酒师之后就没我们点酒的份了,只能看他心情。”
贺京酌:“看他心情?”
江泽嘲讽:“对,看林烬予心情,架子是大的,人是高冷的,酒是不能点的,客人喝什么是要看他心情的,一天跟特么开盲盒似的,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
贺京酌头也不抬地说:“江泽,你是不是一直有个没敢说出口的梦想?”
“什么?”江泽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嘴跟机关枪似的,游手好闲的日子过烦了准备收拾收拾rapper出道了?”贺京酌说。
“...”
“噗——”
贺京酌淡定地侧开腿,躲开朝自己飞溅的液体。
“行了行了,别聊了,回包厢,”随着笑声,一伙人陆续起身,勾肩搭背地往外走。
傅容与从沙发上捞起外套,冲贺京酌扬扬下巴:“走了。”
贺京酌跟上他们,在指引的服务生迎上来时,把手里的酒水单拍到了他怀里。
“一杯看心情,送到魏紫。”
“醉香厅什么时候有配送服务了,我怎么不知道,”高脚凳上,驻唱抱着他的吉他,阴阳怪气道,“把调酒师当服务生使啊,毛病。”
林烬予没说话,将调好地鸡尾酒放入托盘。
经理赔着笑脸对他说:“那包厢里的都是祖宗,咱得罪不起,送就送吧。”
说完,冲驻唱招了招手:“闻野,你也别闲着了,有人点歌,”
闻野的火当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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