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度,你个墙头草,你怎么答应我的?”
“舒师姐,你只是说多给你和陶师姐对手的机会,可你也没说会追着陶师姐打啊!”
“你还有理了?”舒曼忍不住敲了丁宝度的脑袋瓜子。
丁宝度抱着头嗷嗷叫唤,一旁三人看热闹般的抿嘴偷笑,丝毫没有知错认错的态度。
屈青见状,连忙斥道:“干什么干什么、王爷还在这呢,一个个还有没有规矩了?”
几人立刻背手站得笔直,沈青翎冷呵一声,不甜不淡道:“我看最没规矩的恐怕是你,否则也带不出这样一批队伍来。”
屈青诚恳道:“王爷说的有理,屈青谨记在心。”
沈青翎道:“别整这些冠冕堂皇,本王问你们,方才的那一箭是怎么回事?”
“箭?”屈青这才明白沈青翎深夜到访的根本原因,立刻严肃的质问五人,“我不是明确说了不许用箭吗?”
舒曼细眉皱了皱:“我们也不清楚,这箭不是我们射的。”
“那能是谁?”屈青思索片刻后看向沈青翎,该不会是哪个仇家追来了吧?
屈青有这想法也属正常。
虽说沈青翎不问朝堂,不干权政,却因为性情独特管足了不少江湖之事。江湖有江湖的恩怨了结,因此,若是说有人心怀怨恨找他寻仇也不是不可能。
“那支箭是朝陶苓射去的,探喉而过,是冲着取命而去的。”舒曼道。
屈青理解的点点头:“那就不奇怪了,陶苓之前为御息阁执行了不少刺探任务,名声在外难免招惹仇家。”
沈青翎转过身,冷冷的盯着他:“从今日起,你负责暗中保护陶苓。”
屈青一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为什么是我?那他们几个呢?”
“他们?一日内,查不出放箭之人是谁,就不用再回郧国了。”
沈青翎独自离去,留下一脸懵然的六人。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一日查不出来,我就不是郧国人了?”
“不会吧?难道家也不让回了吗?我那年迈的母亲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不会吧?王爷这么绝情吗?不过刚刚王爷眼神好可怕,感觉都快要吃了阁主了。”
舒曼倒还算镇定,她道:“阁主,王爷这压力施加的倒是挺特别的,改明儿回阁里也能效仿效仿。”
屈青铁青着脸:“想法挺好,先等你能回去再说吧!”
一听这话,舒曼也有些后背发毛:“什么意思?难道王爷是认真的?开什么玩笑!他就算是王爷,也不能不让我们回家啊?还有没有国法了?唉、阁主,你先别走啊,你把话说清楚……”
第二日一早,陶苓去了华安殿请安。她入殿时,才发现她的三个哥哥早已入座,自己连忙请安奉茶,乖巧的入座。
“你们父王的意思,趁着有外宾来客,提前将静沐安排上,让邻国也感受感受纱羽国的风俗,你们可有一些不同的看法?”
“孩儿无异。”
三位殿下纷纷表明态度,洛纱看向坐得最远的陶苓:“苓儿,你可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
陶玱、陶辛、陶赤闻言纷纷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小妹,只见她歪着头,眼神放空。
二殿下陶辛皱着眉,用胳膊肘捣了一下陶赤,后者连忙捣了一下陶苓。
陶苓猛然回神,看向眼前几人,神色有些慌乱:“嗯?好啊。”
陶赤道:“好什么好,母后问你有没有意见。”
陶苓连忙看向洛纱:“我没意见,全凭母后做主。”
洛纱含笑点了点头,吩咐身旁的伍嬷嬷去取些东西。
陶苓对上陶辛的眼神,凌厉批评仿佛快要从对方的眼里蹦出来了。她连忙移开视线,凑近陶赤道:“母后问的什么事啊?”
陶赤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消化着什么,随后道:“静沐决定提前到明日。”
陶苓不解:“为什么啊?”
陶赤嫌弃的瞟了一眼,直接转过脸不再搭理她。
兄妹四人陪着洛纱用完早茶,一旁的伍嬷嬷端上来一个盘子。
“这是我请人专门做的防虫香囊,明日静沐肯定用得上,你们一人都拿上一个。”
落在四人眼前的木盘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堆颜色鲜丽的香囊,陶苓凑近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药草味扑鼻而来。
“母后,我就不用了,虫蚁对我来说无关痛痒,这香囊还是留给小妹用吧!”
陶苓刚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拒绝母后的一片好意,就听陶赤不痛不痒的将难题丢给了她。
她想,这三哥可以丢掉了。
“母后,我自己已经准备了香囊,这些香囊还是留给大哥吧!大哥宫里女嫔多,禁不住山里的飞虫的。”
陶玱见势头转到自己身上,忙道:“我那些女嫔都不带去的,况且我也早就备好了香囊……”
“行了。”洛纱一脸看透,“我知你们嫌弃我这香囊气味难闻,可正是因为这难闻的气味,才能有效的驱赶虫蚁啊!你们是常年生活在这可能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凡换一个外域人,你看看他明日身上还能有一块好地方?算了,你们不想要我也不强求,伍嬷嬷,把香囊端走吧!”
“等等。”陶苓一手按在木盘上,“母后,我开玩笑呢!母后给的香囊必然是最好的,我拿两个。”
“那我也拿两个。”陶赤挑了两个颜色很相似的收在怀中。
“你们都拿了,我不拿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母后,我也拿两个。”陶玱一脸笑呵呵的。
见三人都拿了,还一次性拿了两个,一直坐着不动的陶辛见众人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只好伸手也拿了两个。
洛纱含笑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孩子,心里是开心满足的。
总算没白疼他们。
出了华安殿,四人站在宫道上双双瞪着眼睛。
“你不是不要吗?干嘛又跟着我拿?还学我拿两个?”
面对陶苓的质问,陶赤不屑的哼了一声:“谁学你了,我这是帮别人拿的。”
陶苓学着陶赤的样子哼了一声,随后又看向陶玱:“你呢?你别告诉我,你也是帮别人拿的。”
陶玱被问的一时语塞,随后抬手弹了陶苓的脑门:“臭丫头,怎么跟我说话呢?”
陶苓躲得及时,并不觉得疼,三人左看看右看看,忽然视线集聚在陶辛身上。
“二哥,你这又是帮谁拿的?”
陶辛看了看手中的香囊,随后丢给陶苓一个:“你们都拿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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