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小侯爷只想跑路 酒晚意

16.第 16 章

小说:

小侯爷只想跑路

作者:

酒晚意

分类:

穿越架空

闻钰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声音极轻,几乎不可闻般念了什么。

洛千俞收了扇子。

虽说御香丸不是速效救心丸,昏迷之人至少半刻钟后才会有所反应,但一旦恢复神智,闻钰身手了得,在原书中武力值甚至稳居前三,这点他是知道的,再来何人都不是对手。

但保险起见,防止无法预料的其他变故突生,他和春生作为出手相助的路人,趁早溜之大吉的好。

只是,春生天生耳力灵敏,眉头一滞,低声道:“小侯爷,这俊公子好像说了什么?”

“怎么可能?”小侯爷一怔,下意识凑近些,瞧着闻钰紧闭眼帘,气息略显沉乱,像是内力仍在与药效对抗,“这御香丸没那么快显效,寻常人至少要等上一刻钟,体质再好也顶多减个零头,这才过去多久?”

春生点了点头,不疑有他:“那可能是小人听错了。”

洛千俞本来想把人就这么扔在这儿,可总觉着这地儿阴森不详,若是闻钰药劲没过去,就先被五花大绑,岂不是白救了?

心中秉承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理念,便吩咐春生:“咱们把他抬到外面去。”

“是,公子。”

可是俩人一付诸行动,才发觉比想象中困难。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闻钰抬起来。洛千俞手臂发酸,险些站不稳,额头也渗出点细汗。

闻钰虽然看着是个翩翩如玉的书生,可真正的重量却更像个练家子,也幸亏春生折返来找他,这要是他一个人搬,还真未必搬得动。

小美人虽昏迷不醒,衣袍下的身体却隐隐透出力量感。肩膀宽阔,腰腹紧实,线条流畅却不夸张,骨肉白皙美感,却蕴着结实的张力。

即便是此刻昏迷不醒,依旧给人一种匀称有力的错觉,完全不像寻常美人受那般单薄细弱。

洛千俞摸过一次,但真正近距离接触,还是没忍住暗暗羡慕了一把。

“少爷……好像对这位公子关怀备至,可是您认识的人?”春生没忍住好奇。

“……不认识,我没有,未曾见过。”小侯爷否认三连。

春生哦了一声,有些可惜。

这位公子相貌不凡,一看就是个正直君子,若是作为朋友,比起楼衔那些不正经的酒肉朋友,和小侯爷看起来更般配。

如此思忖着,一个不注意,手上竟松了力道,重力猝不及防被压向小侯爷那头。

前几步虽走得吃力,却是好不容易挪到了地方,洛千俞刚调转方向,力道先是压向他的手臂,紧接着是毫无防备的颈怀。

还没来得及反应,洛千俞一个不稳,竟被扑倒在地。

两人身体重重地摔在地,洛千俞惊呼一声,后背撞在冰冷地面,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更让他惊慌的是,闻钰的脸近在咫尺,唇瓣几乎贴在了他的脖颈上。温热呼吸喷洒于皮肤上,洛千俞浑身一颤,颈侧的敏感神经仿佛被点燃了般,瞬间蔓延至全身。

小侯爷受不住,忍不住一哆嗦,沉甸甸的推不开人,颈侧微颤,脸都红了一片。

“春生……愣着做什么?快来帮忙!”洛千俞忍不住唤人,声音难得染上恼怒无措。

春生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连拖带拽地将自家少爷从那人的桎梏解救出来。

小侯爷看了眼闻钰,又看向满脸愧意的春生,不由得心下了然。暗骂道,果然美人的威力深不可测,这美貌buff,就连他家小厮都被引去了注意,一时手里往了轻重。

倒是人之常情,也不能怪春生,洛千俞没说话,便由着他家小厮替他拍下灰尘,整理衣襟。

小侯爷衣袍凌乱,脖颈处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红晕,整个人看起来既狼狈又慌乱。

见自家少爷欲言又止,却唯独不出言怪他,春生愧疚的头都抬不起来,红着眼圈帮小侯爷正衣。

然刚松了口气,却忽然感觉脚踝处有些紧。

洛千俞低头一看,登时愣住——左边脚踝上,竟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条红色发带。

末端还打了结。

这是……?

定睛看去,那不正是自己先前在楼檐上丢失的、后来东郎桥夜市上与闻钰书中第一次正式见面,在对方手腕上发现的那条!?

方才混乱之间,闻钰什么时候给他系上的?

不对……闻钰还没彻底醒过来,既还没恢复神智,那就是潜意识的行为?

洛千俞目光落在那红发带上,怔愣间,忽然有些顿悟。

一直以来闻钰追寻他的下落,未必是想扒马,亦或是执着于自己的真面目,而只是想把这红发带物归原主罢了。

因为闻钰秉性正直如此,而并非他这个人重要。

而兜兜转转,发带竟也回到自己手里……对于主角受来说,了却心中执念,算不算是彻底两清了?

如此思忖着,洛千俞心神微动,这倒是好事,于是迟疑间,倒也没伸手去解。

“春生,我们走。”

“是。”春生脚步一顿,像是想起什么,“公子,竹筐还在殿内,待小人取回来,里面还有折扇和香火呢。”

小侯爷应了声,春生转身,快步跑回大殿。

没过半晌,忽然听到殿内传来一声闷响,仿若有什么东西重重摔落在地。

洛千俞心头一跳,抬头看向大殿方向,春生身影消失在门内,没有任何响动。

“春生?”小侯爷喊了一声,却没得到回应。心中不由一紧,快步朝大殿跑去。

刚一进殿,便看到春生倒在地上,手中的竹筐摔在一旁,折扇、香火和水壶散落一地。春生脸色苍白,鼻子下竟渗出一道血迹。

“春生!”洛千俞连忙蹲下身,伸手去扶。然而,手刚碰到对方肩膀,却忽觉手背一热,低头看去,竟是一滴血滴落在自己手背上。

洛千俞一愣,下意识抬手摸向鼻子,指尖顿时染上一滴鲜红,竟是他的鼻子也在流血。

不好!

果然,小侯爷试图站起身,却发觉双腿发软,根本使不上劲儿,头一阵发昏,仿佛有千斤重,视野都开始恍惚。

眼前周遭仿佛蒙上一层薄雾,连春生的脸都变得模糊不清。

失去意识前一刻,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模糊念头。

闻钰也中了香,药效更深更久,却没有流鼻血的症状,他和春生摄香尚浅,不该严重至此,究竟……哪个步骤出了错?

-

山腰下,总旗行了礼,先一步告退。

洛十府抬眼时,发现兄长早已不见人影,果然没等自己,便独自一人加快脚步,踏着石阶上山。

夜色渐深,雾气弥漫开来,寒山寺的轮廓在月光下愈显幽静。洛十府默不作声,却觉过于安静了些。

刚走至寺门,却见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从侧门闪出,那人面上围着巾帕,手中端着一盏香火,步履匆匆,倒显得几分鬼鬼祟祟。

洛十府眉头一皱,心下生疑,便快步上前,一把扣住那人的手腕,反手上折,惊得对方连连哀嚎。

“哎哟,疼疼疼!!”

“你是何人?……放手,放手!”那人声音颤抖,挣扎间面围也随之滑落,结合身着打扮,竟是寒山寺的方丈。

洛十府目光寒凉,手上力道不减,只冷声问道:“你鬼鬼祟祟的,在做什么?”

方丈疼得脸色发白,知道这不是寻常客人,连连遮掩:“大人轻着点!老衲,老衲……”

“胆敢虚言,现在便砍了你的舌头。”

方丈哪见过这阎罗架势,直接不打自招:“大人饶命!!老衲只是奉命行事,不敢有违!”

“奉命?奉谁的命?”洛十府声音低沉,携着不容置疑令人胆寒之意,“还是你想等着下了诏狱再说!”

“大、大人饶命!”方丈瞳孔一颤,哆嗦着跪下,只好托盘而出:“前些日子,有两人分别找过老衲,给了些好处,叫老衲今日不开放寺门,香火一个时辰一换,还要老衲退远些,莫要打扰他们行事……老衲也属实是被逼无奈啊。”

洛十府闻言,脸色骤变,开口问道:“方才可有个公子进了寺?”

方丈回想着,点点头,颤声道:“是……是有这么一位公子,带着个侍从,直接进了大殿。老衲按照吩咐,没敢多问,只远远瞧着……”

“他人在哪儿?”

被这气势所慑,方丈哪有敢不答的:“大殿……在大殿里!老衲方才在他们进去前,按吩咐换了香火,便退了出来,至于那位公子现在如何,老衲实在不知!”

洛十府顾不得再与方丈纠缠,转身便朝大殿疾步而去。

一路疾行,快步踏入庙宇,殿内香炉已不见踪影,空无一人。

“兄长!”洛十府扬声喊道,却无人回应。

他站起身,目光扫视四周,却忽闻殿后传来一阵轻微响动。

穿过回廊,俨然竟是另一处庙堂。

洛十府目光一扫,便瞧见地上散落的竹筐、洒了一地的水壶。以及倒落在地、已然昏迷不醒的春生。

*

黑衣人将不省人事的小美人扛在肩上,身如叶影,穿于寒山寺外密林中。

夜色沉寂,月光被茂密丛林所遮蔽,四周所见之处皆是一片漆黑,唯有风声自耳边擦过。

他脚步轻盈,几乎与夜融为一体,偶尔踩断的枯枝声也被风声掩盖,惊动了三两鸟儿。

也就在此时,他耳尖一动,自远处听到一声穿堂之响,下一刻,紧接着一道寒光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黑衣人瞳孔一缩,迅速侧身,那暗器擦着他的耳际飞过,钉入身后的树干,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谁?!”

黑衣人低喝一声,脚步未停,继续向前疾驰。然而,还未等他跑出几步,忽然感觉胳膊一紧,一条柔软丝带不知从何处飞来,紧紧缠住了他的手臂。

那丝带看似轻盈,却藏着极大力道一般,勒紧瞬间,仿佛铸铁般嵌入皮肉,勒得他闷哼一声,手臂生疼。

黑衣人眉头一紧,试图挣脱,却发现那丝带竟越缠越紧,甚至隐隐有割破衣袖的趋势。顿时心中一凛,知道来者不善,同时身手不凡。只得停下脚步,借着丝带的力道一跃而起,落在一根粗壮树枝上。

他单手扶着树干,另一只手紧紧搂住昏迷的洛千俞,目光警惕,巡视四周。

“谁在那儿?”

“有本事暗器伤人、躲躲藏藏,没本事滚出来!”黑衣人冷声喝道。

黑暗之中,蓦然传来一声轻笑,随即一个低沉懒散的男人声音响起:“蠢货,光顾着得手,也不看看自己绑的是谁?”

黑衣人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竟就在自己上方!

只见一道修长身影从树影中缓缓走出,丛叶树影透下的月色缝隙洒在那人身上,映出一张美貌且冷峻的面庞。

那人一袭淡青色长袍,袖口绣着暗粉花纹,手中握着半截丝带,断处像是匿了金属,月光下隐隐泛着冷光。

“哪儿来的愣头青?敢骂老子蠢货,老子招你还是惹你,所意何为!”看出是个脾气暴的,黑衣人肃目横对,这一下额头都爆出青筋。

那青衣男人轻笑一声,丝带“唰”地一声展开,柔软的那头竟不知何时缠上了那未醒之人的腰,悠悠拽了拽,语气带着分讥讽:“为主子卖命,却不知道自己绑错了人,不是蠢货是什么?”

“绑错人?”黑衣人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洛千俞,压根不信,“京城数一数二的美貌,身上绑了根红发带,在场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接着,像是想起什么,又悠悠冷笑一声:“再说,我若是绑错了人,你为何要追上来?”

“你看上了,想抢人就直说,少在这儿装神弄鬼!”

那男人闻言,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抢?你错了。”

“我追上来,是因为你绑的本就是我的人。”

“狗屁!”黑衣人不再废话,复命要紧,于是身形一闪,瞬间逼近那不速之客。

他手持短刃,不想在此浪费太多时间,于是招式短狠,刀刀直逼这嚣张之人的要害。而那人则不疾不徐,身形飘逸,游刃有余般,手中丝带以柔克刚尽数缠卷,竟一一躲开了自己攻势。

本想迅速了结,却发觉那人看似不疾不徐,实际速度极快,鬼魅一般。刀光剑影,于密林交错闪耀,战场好似处于无形,周围的树叶却被劲风卷起,簌簌落下。

黑衣人咬牙切齿,手中短刃划出一道锐光,直逼那人咽喉。而那青衣之人身法诡异,轻巧躲过,始终让他无法得手。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忽的听到一声尖利风响。

下一刻,数道寒光直奔两人而来!

两人皆是一惊,迅速闪身躲避,只见几枚飞镖钉入他们身后的树干,力道之大,竟将树干震得微微颤动。

“谁?!”黑衣人低喝一声,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青衣公子则眉头一皱,眼中闪过诧异,显然对这飞镖并不陌生,低声自语:“妈的,又是他。”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紧随着飞镖,自黑暗中突身而至,手中佩刀光刃滑动,眼中尽是令人胆寒的冷意决绝。

“放开我兄长。”洛十府一字一句,冷声开口。

那几个字所咬牙升含的寒意,仿佛要将他们生生撕裂。

黑衣人见状,心下一凛,竟一时之间有些崩溃。

心说真他娘的麻烦,这差事看似容易,烧个香绑一绑的事,可真正得了手,却发现复命之路异常艰难!

一个两个都要来抢,一个没解决完,另一个飞镖加短刀就冲过来了,竟是一副拿命抢人的架势。俗话说美色误人,可这未免也太过误人,也误了太多人,这美人究竟还有多少人惦记!!

于是握紧砍刀,颓然而崩溃地朝洛十府砍去。

缠斗之间,愈来愈多的树叶飘落而下,簌簌作响。

而那青衣之人瞧准时机,忽然身形一闪,趁着两人杀红了眼的间隙,身影掠向洛千俞,收紧不知何时已在对方腰间缠紧的丝带,伸手一捞,便一把将人抱起,稳稳接在怀中。

“两位慢慢打。”青衣男人脚一点地,离弦之箭般蹿向远处,那声音饱含戏谑之意,刚飘入空中便散了,“人我先带走了。”

“你敢!”洛十府怒喝一声,手中佩刀一挥,竟直奔那道身影而去。

然而那人无心恋战,仗着怀里有人,洛十府定不敢下死手,堪堪躲过,转眼间便消失在密林深处。

黑衣人缠着洛十府交锋了数十下,最后一招却落了空,他愣住,站在树枝上,只觉周围竟不知何时恢复平静,他有些迷茫。

周围再无人影。

“……?”

见两人都扔下他走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手的猎物被人抢了!黑衣人气得咬牙切齿,刚欲携刀追上,忽觉背后一阵风声袭来。

刚对付完两个,还一不小心把小美人弄丢了,连气都没喘一口……这第三个又来了!?

可这一次,与以往皆不相同。

黑衣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便感觉胸口一痛,整个人被一股大力打落在地,瞬时眼前一黑,意识几乎要散去!

他低咳一声,只觉五脏六腑都在震颤,喉头腥甜,他甚至无法迅速坐起身,便撑着地面,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什……什么?”

他勉强抬起头,模糊视线中,只见一道绝美而利落的身影掠过眼前,疾速前行。

那人手持一柄玉灵剑,剑身泛着冷冽光芒,映出美人清冷如月的面容。黑衣人虽不认识他,但心中却莫名生出一股惧意胆寒。

这人到底是谁?

……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一招打落?!

还未想明白,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

【二更】

洛千俞从昏迷中渐渐恢复清醒。

眼皮沉的像是压了千斤鼎,他费力地睁开眼,却觉疲乏至极,首先入目的是暖色光线。

那光影柔和轻洒,仿若薄纱笼罩,并不刺眼。

小侯爷眨了眨眼,视线逐渐清晰,却仍有繁影,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榻上。

他尝试动了动身子,发现无法动弹分毫,却感觉床榻似乎并不像平日的床那般稳固,而是带着一丝轻微晃动,仿佛随着某种节奏轻轻摇摆。

洛千俞心中一动,凭借以往混迹风月的经验,立刻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

这是……画舫?

他怎么会在船上?

小侯爷侧过头,目光默默扫过房间内陈设,四壁挂着丝绸帷幔,其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雪花,有些独特。

房间一侧放着雕花红木桌,桌上摆着一盏鎏金香炉,炉中燃着淡淡檀香,袅袅溢散,弥漫在整个房间内。

……这次倒是寻常无害的香。

吃了两次亏,他现在对这东西极为敏感,甚至直接变身品香高手。

只是有些奇怪,仔细看来,这间房内能绣或是能刻上的图案,大多都和“雪”有关,主人几乎是到了执着的程度。

正思索间,忽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巧脚步声,随即,是门扉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你醒啦。”

那声音带着一丝甜腻,显然有些惊喜。

洛千俞一怔,显然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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