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闻钰还没放弃寻找神秘客的下落?
小侯爷心中一颗大石悬着,将落不落,竟一时想不出一个闻钰绑着这发带的理由。只得宽慰自己,世间巧合比比皆是,那发带未必就是他的。
一时被那抹红色引去了注意,直到耳畔微风拂过,洛千俞听见急促的脚步声,正跑向远处:“公子先忍一忍,属下先走一步,这就回府找人来!”是昭念的声音。
昭念虽力气不足,却是个飞毛腿,话音一落,竟已跑出了老远。
思绪一回笼,洛千俞这才意识到眼下这般境况。霎时心中泄气,悲愤难言,暗道自己是最没出息的买股攻。换成旁人还好说,眼下竟被主角受抱了,情何以堪啊!
可眼下别无他法,只好认命,幸有帷帽遮面,这一幕没叫旁人看了去,唯有天知地知,他知小美人知,小侯爷麻痹着自己,只盼着时间能过的快些。
他挪开视线,却不经意瞥见闻钰掌心,缝隙间有隐隐的血迹,洛千俞微怔,意识到这是方才驭马时缰绳勒出的血痕。
这倒霉孩子……自从为母求医回了京城,所遇皆非人,也包括他自己。此番受了伤,依照闻钰的性格,也必定不会走心上药,顶多匆匆缠了伤口,应付了事。
小侯爷叹了口气,暗暗心疼了一把。
洛千俞恍然间想起闻钰的母亲,上次在药铺换到的千年雪莲,后来可按照他的叮嘱煎了?效果如何,病可见好?
可惜他如今的身份是小侯爷,而不是那屡次现身的神秘客,这是他们初次相识,即便想问,也没有任何立场。
“你一介平民,怎会有如此身手?”
小侯爷戴着帷帽,未露真容,因着胆子也大了不少,若放在平时他不可能主动与闻钰搭话,“恰逢小爷我马匹受惊,你不偏不倚忽然现身于鼓楼长街,难不成只是巧合?”
闻钰没回答第一个问题,颇有种行得正坐得端的波澜不惊,只淡声道:“草民正在药馆取药。”
小侯爷顺着话头:“取药?怎么,你家中有人生病?”
“是,此番为母亲取药。”
“病得可严重?”
“前番沉疴缠身,病势汹汹,如今渐有起色。”闻钰像是沉吟顷刻,低声道,“幸得一人相助。”
原来如此,幸好,看来闻母病情正在好转,只是……
“一人?”小侯爷心下发虚,“所谓何人?”
这一次,闻钰沉默了足有半晌,才缓缓开口:“不知姓名,不知样貌,也不知其身世……萍水相逢,却出手救我两次,只知旁人唤他神秘客。”
“现在还未找到人。”
……
什么?
还要找!?
“哦?你现在可有什么头绪。”见闻钰目光看向自己,洛千俞自知问得突兀,轻咳一声,掩唇道:“念你送本公子一程,劳力有功,说不定还能帮你找找这神秘客。”
闻钰略一迟疑,后而作声:“…他喜欢携一支折扇,那折扇通体金色,上面题着八个字。”闻钰声线清冷,一字一句清晰无比,“金榜题名,一举高中。”
“……”
小侯爷听得耳热。幸亏不久前他将那折扇转送了春生,现在肯定拿去当铺,换作了银钱,这个线索算是彻底断了。
洛千俞抿唇,暗松口气,“倒是特别,还有其他吗?”
“…还有。”
话说一半却止,视线却落在那缠在手腕的红发带上。
洛千俞脸色微变,霎时反应过来,侧开了视线。
不知过了多久,小侯爷唇畔微动,仿若不经意般、冷声开了口:“依我看,此事不可强求。”
“若你已寻觅多时,依旧一无所获,也许这位神秘客做好事不留名,也许他不愿露面,是故意不被你找到。”洛千俞漫不经心道,“如此,不如趁早放弃的好。”
“想开些,莫要执着,白白浪费了时间。”
洛千俞说的懒散坦荡,心里却七上八下,不确定对方听进去没有,听进去了多少。
闻钰没说话。
此番沉寂太久,直到洛千俞以为这个话题不会再继续之时,耳廓却忽然传来对方的声音。
“寻之与否,尽人事,得见其人与否,看天命。”
闻钰神色未见波澜,声音却沾染了分炙色,莫名熨人心肺,低声道:“与他有关的,都不是浪费时间。”
小侯爷怔在原地,骨鲠在喉,一时竟不知如何再开口。
心中五味杂陈,化成一片死灰。
“贵人,适才马匹受惊之时,后臀处有一短箭,血迹未干。”闻钰忽然提起。
“箭?”洛千俞一愣,若是如此,那么马匹受惊也就有了解释,并非不可抗力的剧情杀!小侯爷心下激动,“放我下去,也许来得及,别被放箭之人收了去。”
“贵人有伤,别乱动。”闻钰声音堪堪顿了下,启唇道:“箭在草民襟怀中。”
洛千俞闻言,倒是不再动了,只是神色多了几分犹豫,随即硬着头皮将手探入对方袍怀,摸索那支冷箭。
摸着摸着,小侯爷动作一顿,脸色有了些许变化。
……
好硬。
难为他走神,实则优越到难以忽略,兵家般俊美结实,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带肉,身轻如燕却不乏伟岸高大,是他想要的那种。
自穿书以来深刻领略到原主这具娇弱矜贵的身体后,小侯爷嘴上不语,心中暗暗酸了。
可是!说好的身娇体软易推倒呢,一个主角受身材有必要这么好吗?
不久,将那冷箭握在手中,硬芯冰凉。
箭头处还占着血迹,此时已然干涸。
小侯爷暗暗思忖着可能性,古代又没监控又没指纹追溯,只得从箭入手,恐如大海捞针,低声嘀咕:“过去这么久,凶手早已隐匿人群,线索唯有一支短箭,如何追查?”
闻钰道:“并非一条线索。”
小侯爷微怔,仗着帷帽遮面,不用露出真容,便大胆搭话:“怎么说?”
“但凡人为所施,必定会留下破绽。”
洛千俞想起了现代法医鉴定之道,心下怀疑,不由自主道出了声:“不会是根据伤势,伤口深浅和失血量什么的,一路追踪回去,调查射程内所有可疑之人?”
“先不论伤势,且看入肉三分的斜切面——若是远处冷箭该垂直贯入,可这铁矢偏偏自下而上斜插血脉。”闻钰一边说着,指尖忽抵洛千俞后腰,以作演示,暗声道:“位置偏低,并非楼檐之上,距贵人三十步左右。”
洛千俞听得入神:“可此举太过引人注目,只要不是长弩,那人便可蒙混过关?”
“纵为短弩,然其体量并非小巧,常人亦不可持之招摇于市,同样惹人瞩目。”闻钰低声道:“只得藏身于市井。”
洛千俞一怔,若有所思地看着沾血短弩,恍然道:“你是说他乔装打扮,铺店摆摊……是扮作了摊主?”
“可能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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