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瞳去考古司打卡上班，陶副司又给她安排了个新职位，让她做秦渡的助理。
“昨天秦教授应该带你去了异事局。”办公室只有她们两人，陶珺开门见山道：“招人的时候她说她身边缺个助理，这一届新人里只有你一个入职异事局的，无论是考古方面的专业能力还是异事局那边的……就你的身份最合适。”
司瞳：“……”
已经到了这一步，她甚至连拒绝都懒得开口了。
她记得原主就是做了秦渡的助理，结果自己兜兜转转一大圈还是逃不掉。
就像是早就写好的历史，根本不受控制地往既定的方向发展，无论怎么挣扎。
司瞳放弃抵抗，微笑着应下新职位。
陶珺本来以为她又会拒绝，都做好了苦口婆心的准备，结果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
心情颇好的陶副司立刻把一份文件交给她：“你把这个帮我给秦教授送过去吧。”
新上任的助理就这么来了第一个活儿。
司瞳心无波澜地抱着一堆文件来到考古司大院最角落的破楼，破楼还是跟昨天一个样，除了她之外没有其他人。
估计整个破楼只有秦渡一个人在办公，哦，以后还会加一个她，她们俩人，一鬼一人。
“秦教授。”
新晋助理站在办公室外敲门，敲了两遍没人应。
司瞳微微蹙眉，伸手按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办公室的门没锁，但屋里空无一人，青铜香炉里的烟灭了，今天没人来过。
秦渡不在？
司瞳把抱着的文件放在桌上，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拿出手机告诉陶珺没找到秦渡。
陶珺隔了十分钟才回消息，发的是语音：“抱歉小瞳，我刚问了下秦教授今天生病请假了。那份文件还挺重要的，你要是方便的话帮我送去她家吧。”
司瞳握着手机发呆，来回来去听了三遍，确定陶珺是让她把文件送去秦渡家里……
她正在想什么推脱的说辞，陶珺那边已经把地址发了过来，还附赠一句：“送文件之后你就不用回单位了。”
“……”
司瞳无语片刻，打字回复：【好的陶司。】
她盯着陶珺发来的地址看了会儿，然后打开导航软件搜索——清凉谷凤栖湖畔001号。
看着导航显示的长长的距离和曲曲折折的山路，司瞳再次无语凝噎。
难怪送完文件就不用回单位，秦渡住的这地方，打车单程就需要一个半小时！而且看导航的显示，车估计只能停在那个什么清凉谷边上，具体还得自己去找，能不能定位准确都不好说……
司瞳在心里腹诽，鬼就是鬼，都不住人住的地方！
*
网约车在清凉谷山脚下停稳，这是一座未被开发成旅游景区的山，前面没有汽车行驶的道路。
“姑娘，只能到这了。”
司瞳扫码付了款，下车时向司机师傅道谢。
司机师傅见她年纪轻轻，又相貌清丽，忍不住多了句嘴：“清凉谷只有外围有游客来踏青，人很少，你自己可别走太远啊。”
人家一片好意，司瞳颔首道了声谢。
刚下车的时候如司机师傅所说，能看到三两个人结伴而行，前方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有一家人自驾游来此野营。
司瞳眼神好，看见不远处有一个背着竹篓的老太太正弯腰捡起草地上的垃圾，她连忙走过去，温声询问：“奶奶好，请问您知道凤栖湖怎么走吗？”
老太太直起腰打量她，不答反问：“小姑娘去凤栖湖做什么？”
司瞳老实回答：“找人。”
“找什么人？”
“住在湖畔的人。”
“凤栖湖畔，不见生人。”
“是认识的人。”
老太太盯着她看了会儿，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司瞳心下纳罕，这位老人可能并不简单。
末了，老太太指了一个方向：“那边有条小路，往深谷处走。小姑娘独自一人要小心啊，清凉谷内容易迷路，若是生人不仅到不了凤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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