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白月光病美人怀孕后》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象山毗邻皇城,雄奇壮丽,上有佛刹镇八方凶邪。
早年寺中僧人来宫中讲经说法,与后宫嫔妃私通,先帝盛怒之下全面禁佛,象山也因此成为禁山。
顾长亭要见的人深居禁山,自然不普通。
软轿刚入山口就被护卫拦下。
轿帘轻启,顾长亭提袍步下轿来,清瘦身躯如松不塌,庄肃朝服已表明身份。
象山护卫知道顾长亭已负监国重任,他名扬天下,便是皇城外的前朝卫队也对他尊敬有加。
交叉于前的长戟收回,护卫躬身抱拳行礼。
顾长亭举目眺望巍峨幽峰,壁立千仞,直入九霄。
春暮夏始的潮气氲成缥缈白纱缭绕山间,奇峻雄姿在蒸蒸云雾中若隐若现。
江山如画,豪杰风流。顾长亭政务缠身,已许久未踏出皇城,偶尔生起踏青赏景的兴致,却因种种原因搁置。如今站在象山脚下,一时感慨流年似水。
侍从怕他累着,请他入轿,他却舍轿步行:“你们在此等候,我自行上山。”
这如何使得?
侍从急忙跪地:“您的身体刚有好转,辛苦不得。象山高远,曲径湿滑,若有万一,奴万死莫赎。”
顾长亭抬袖,示意侍从起身:“襄王不见外人,你们随行我这一趟便白跑了。我仔细着些,无妨。”
侍从还要劝说,顾长亭已走过山门。
长戟再度交错,将闲杂之人挡在山外。
幽居在此的襄王乃先帝的胞弟,身份尊贵。
顾长亭刚入宫时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据说襄王文武双全,深得先帝倚重,但他身上同时兼具皇家的傲气,不愿收敛锋芒。与先帝论事,时常争得脸红脖粗,群臣更是畏惧于他。
好在他有颗向民之心。
先帝昏聩时,顾长亭得以见他真容,刚毅果敢刻在脸上,傲气锋芒与传闻相同。
他为南方洪灾紧急不待而夜入先帝寝宫,那会儿先帝刚与顾长亭谈完废储之事,皇后端来温补汤水,当着刚喝完毒酒的顾长亭的面与先帝腻歪,云裳斜垮,春光外漏。
顾长亭低头告退,与疾步进来的襄王装了个满怀。
襄王一把将他推开,以为是宫人,好一顿斥责。
骂完顾长亭便坐在龙床对面的椅子上顺气,同时让先帝、皇后继续做自己的事,他展开奏折旁若无人地读。
顾长亭好气又好笑,再看先帝脸色青黄不接,皇后无趣地提起云裳领口掩面而走。
如此强硬作风,后来被先帝安了个罪名,禁足于象山也在情理之中。
秦恕登基后理当迎回唯一在世的长辈,但襄王得知秦恕草草行完登基大典便回东宫陪伴顾长亭。加上先帝曾与他说太子与太傅走得很近,朕给太子指婚,太子断然拒绝,只怕年少无知,要失心于男子。
逾越皇权吃了大亏的襄王依然不谙收敛之道,上奏新皇,要秦恕分清天下与私情孰轻孰重。
秦恕的脾气不亚于襄王,只是顾长亭压着不显锋芒。
秦恕遣了个公公递还奏折。襄王打开折子,只见御笔朱砂龙飞凤舞,写道:朕的江山不劳皇叔费心。象山清幽怡人,皇叔好生在山里安度余生。
襄王气得好几天没睡着觉。
顾长亭不知此行能否说动襄王下山,可现在朝局需要他这样的鹰派人物来镇压,百想不如一试。
山路陡峭,顾长亭走得尤为小心。
登上一个小山头,额上已微微见汗。
歇了少顷,顾长亭捡了根树枝做手杖,支撑自己继续攀登。
莫迅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见他走得如此艰难,却无放弃之意,魄力堪于圣上媲美。转念一想,圣上师从于他,两人自然相近。
行至半山,顾长亭终究体力不支,扶着山石坐下。
缓了口气,他用莫迅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兄弟,可否现身扶我一程?”
话落无回应。
顾长亭不急,耐心等待。
风动树摇,顾长亭身旁多了一个玄衣男子。
顾长亭抬头看着脸覆银色面具的男子,淡淡一笑:“有劳。”
莫迅一声不吭,站姿如长.枪般挺直。
日近中天,顾长亭起身,抬起胳膊。
莫迅略微迟疑,伸手托住。
两人继续前行。
对习武之人来说顾长亭轻得离谱,厚重朝服加上他借的力还不如一个小石墩子重。
“你会武功?”莫迅很少说话,实在忍不住好奇。
顾长亭:“不会。”
“那你怎知我在附近?”
顾长亭说:“暗卫跟踪目标不得超过百尺距离。太近容易暴露自己,太远容易跟丢。”
莫迅眯了眯眼。
暗卫乃皇帝亲自挑选训练,其中规矩只有皇帝和暗卫知道。圣上从未向他提及此事,他怎知晓?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开阔地势,顾长亭收回胳膊,说:“前面便是襄王居处,我自前去。”
莫迅纵身消失在密林中。
顾长亭走向绿翠掩映的茅庐。
虽是茅庐,却不简单。庐顶用最好的芦苇稻草层叠铺就,屋脊之上八尊镇脊兽昂扬傲立。
院内花草繁盛,清泉潺潺,金莲浮于水面熠熠生辉。
在等级制度森严的王朝,建筑形制彰显身份。襄王隐于山中,却未放下心中的皇城,那里是他的家。
顾长亭轻摇花篱上垂坠的银铃,稍等片刻,再次重复。
茅庐门开,一袭藏蓝布衫却不减皇家贵气的男子立于门中央,烦躁斥道:“何人扰我清静?”
顾长亭揖手道:“下官顾长亭求见襄王。”
听到名字,襄王作势要闭门谢客,顾长亭向前一步:“王爷且听下官一言。”
襄王转身背对他:“深山老林何来官与王?”
顾长亭颔首躬身,回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身处何处,王爷尊贵的身份都是耀世明光。”
“好恭维!”襄王回转,走入院中,目光明锐似剑,“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溜须拍马炉火纯青。”
“王爷谬赞。”顾长亭保持着恭敬姿态,“下官是来向王爷请罪的。”
襄王冷嗤:“顾相德才兼备,政果丰硕,斡旋于天下与陛下之间劳苦功高,何罪之有?”
讥讽之话顾长亭左耳进右耳出。
以襄王的直性子听不得慢话,顾长亭将秦恕遇刺,藩王进京之事道出。
下拜道:“身为臣子,未能化解灾祸,是为失责。令陛下身陷险境,国体受损,是为不忠。下官自知能力不足,恳请王爷下山住持朝局。”
襄王咬肌突起,冷厉呵斥:“你与子逸的事本王早有耳闻。一国重臣,公私不分!子逸少不更事,你作为太傅不做引导,令子逸泥足深陷,招祸是迟早的事!”
顾长亭点头,语气至诚:“王爷教训得是。”
天下百姓交口称赞的贤相,如此恭谦地伏地自讨,襄王再大的脾气也不好发作了,沉声道:“起身罢。”
顾长亭缓慢站起,似有不便,踉跄后退了两步。
襄王也曾为国事费尽心力,深知高位不好坐。若非朝局不稳,顾长亭怎会面浮病色,攀山越岭而来。
许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感慨良多。襄王思忖片刻,打开话匣:“子逸儿时乖巧聪慧,皇兄常将他带在身旁,本王对这个皇侄亦喜爱得很。自他母妃去后,本王担心他悲恸太甚,阴郁成疾。但他疯闹一阵又沉寂下来,性情并无太大改变。”
“本王越俎代庖被皇兄软禁于象山,反思过去作为便觉年少轻狂,自作自受,对皇兄的怨恨随逝者而去。”
“子逸登基,撤除禁令,本王得自由身,本想竭力辅佐他,不负血脉亲情,却耳闻子逸事事听从于你。本王心中忧虑,奏请子逸迷途知返,你可知他如何回我?”
顾长亭摇头。
襄王垂目,回想当时,悲从中来:“他嫌我多事,让我在象山自生自灭。”说到此处,襄王几欲哽咽。
世上最无奈的悲哀莫过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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