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支持胡漆的年轻将军吓疯了,他的家人也被推了出来,都在惊恐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哭泣着。
他跪地哀求:“张大人!我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不要杀我的家人啊!”
张律扫了他一眼:“他也没用,都杀了。”
“遵命!”
侍卫们刀起刀落,没有丝毫的犹豫,跟着张律办事,他们早习惯了这种场景,只要命令出来了,无论对方有多么可怜,他们都不会放过。
没一会儿,大厅里尸横遍野,血流满地。张律站在中央,高瘦挺拔,一身漆黑的文官服,没有溅到一滴血。他表情冷漠,视线游离到远方,若有所思,仿佛这一场恐怖的杀戮对他来说无关紧急,都不值得留心关注。
剩下的七位将军完全被震住了,根本不敢有任何多余的举动,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家人现在也在张律手上。
齐齐激更是被刺激的站不稳脚,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送走一个北弥,结果迎来个更疯的家伙!
连张律的属下孙力也被吓着了,脸色煞白。这就是所谓的“好好谈谈”吗?
他怎么也想不通,张律身为人做这么残忍的事情时,为什么情绪还是这么的平稳,简直就是个冷血怪物!
像是沉思够了,张律收回了游离在远方的视线,一手背在身后,闲庭漫步般踏过满地的血,慢悠悠的说:“在大夏,乱世用重典,轻罪要重罚,为的是迅速恢复社会秩序,让百姓安居乐业。”
“若是其他时候,你们提出无礼的要求,我会耐心的讲道理,但在此刻,当务之急是稳内。所以我用了重典,杀了些人。”
“至于你们七人,我相信你们是清醒的,不会生乱,但是,我必须做一些防御措施。明日太子的军队到达后,你们和你们的家属要随我一同去皇城。”
齐齐激的声音在颤抖:“你要把我们全部关在大夏的牢里面吗?”
张律:“非也,各位又没有犯错,为什么要关到牢里?我说了,这是防御措施。等我完成使命,会把大家都放了,毕竟草原的事,还得是你们当地人管理,我要是杀干净了,太子殿下接管这里后,连识字的人都找不到几个。”
寥寥几句话,齐齐激已经看到了狄族悲惨的未来,从瑷胜被杀,到狄族王傲暴死亡,再到北弥败逃,张律乘机诱骗他们交出三分之二的兵权……狄族已经失去独立主权了……
这些大夏人就是吃不饱的狼,今天要一块肉,明天要一块肉,不把狄族全部吞下不会罢休!选择投降代王,还是选择依附太子,是没有区别的!
早知道如此,当时还不如拼死一搏!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全家成为人质的地步啊!
“啪!”张律拍了下手。
在场的将军们都心惊了一下,生怕张律又要开始杀人了,但这次带刀的侍卫没有冲出来,来了个矮小的侍从,他走到张律恭敬行礼,等待指示。
张律问:“现在几时了?”
侍从答:“卯时。”
张律看向窗外,天空还是黑漆漆的,地平线处却冒出一点微弱光。晚上处理了太多事情,不知不觉天马上就要亮了。这样也好,要不了多久太子的军队就要到了。
张律:“把北弥带过来。”
侍从:“是!”
七位将军很惊讶。
北弥不是已经死在湖里了吗?
他们都盯向门口,过了十来分钟,北弥真来了!
圣湖变化莫测,内部暗流颇多,掉下去的人都会尸骨无存,能活着回来简直就是龙鳞神显灵!
大口喘着气,北弥还是病恹恹的,走了几步路就开始浑身冒虚汗,要是没有李医师挽着他一只胳膊,可能早倒在地上了。
房间里满是血腥味,身体更加难受了,用长袖挡住了口鼻,北弥视线扫过满地的尸骸,最后停在了张律的身上。
毫无疑问,这是对方的杰作。
与此同时,张律也在观察北弥,不错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就是要让北弥看见有反心的将军已经死了,无论怎么挑拨,局势都在掌控之中。
他要输了。
眼中的光芒熄灭了吗?
没有……
张律冷笑一下,对方可能还有藏着别的招数,没关系,尽管出吧,乐于奉陪。
“张大人,你又大开杀戒了,这有必要吗?”北弥看着死掉的小女孩,神情悲悯。
张律面无表情:“为了大局,这是必要的牺牲。”
北弥:“如果大局要让无辜的人牺牲,那这个大局就不符合天道正义!你做的一切都是在助纣为虐!”
张律:“察举征辟,门荫养士,自古如此,北大人,我不助纣为虐,大局又怎会把我放到这个位子上?”
北弥:“代王刘赤绝不会这样选拔人才,只要有为民之心,无论出身都可以面见大王。你已经在错误的路上走的太远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张律摸出了点北弥的意图,发现策反不了将军了,想策反我?
“你想要我转而侍奉代王刘赤?”
北弥:“没错!”
张律:“绝无可能。”
北弥:“那你这样继续下去有什么意义?这么多年,你根本没有在复仇,你只是借着你妻子的名义,到处杀戮泄愤!可怜她这样一个善良的人却爱上了你!”
面具一样消瘦的脸出现了变化,张律抿紧薄唇,深沉的双眼里杀意混着愤怒升起。
站在一旁的孙力惊呆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张律有这么强烈的情绪反应。再看向北弥,虚弱到面无血色,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畏惧,像熬鹰一样用语言反复折磨张律。
这狂徒竟然想从一具行尸走肉身上硬挖出点人性!
一屋的死人,满地的鲜血,两个敌对的大夏人,都气场强大让人不敢小视。
孙力明白了,张律和北弥脑子都不正常!
察觉到了张律的情绪变化,北弥笑道:“张大人又在生气了?”
张律:“北大人,你可以贬低我,但请不要提及我的夫人。”
“你真的是因为我提到你妻子才生气的吗?不对吧!”北弥抬起双眼,直视着张律。
“我也家破人亡了,我也被太子控制了多年,但我选了和你截然相反的路,而你很清楚这才是正确的路,你发现自己这二十年都错了,你变成了你妻子最讨厌的那类人,所以你生气!”
张律嘲弄道:“我从未觉得你选对了路,你太高看自己了。”
北弥:“是吗?你敢让我试试吗?”
伸出一只手臂,张律轻摆一下:“请。”
用力一甩胳膊,北弥挣脱了李医师,强忍着身体的疼痛,踉跄的走到张律面前:“张大人,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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