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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生死

小说:

师姐忧愤而亡

作者:

霜刃不试

分类:

古典言情

胥兰璀第一次思考生死的问题,她显然有些失神:“我没想过。老实说能杀我的人现在还没这么大的本事。”

燕彻忽略了她话里的深意,只是气呼呼地撂下一句狠话:“算了,我才不理你,你去找别人吧。”

于是他阴沉沉地冷着脸,任凭她怎么瞧他都再也不开口了。

胥兰璀无端有种搞砸了什么事情的错觉,但她不是多话的人,也从不向人低头,天生就不爱说软话,就放任他这么沉默地闹别扭。

燕彻才忍耐了一会儿,就完全忍不下去了,他想向她认错,师尊却领着他们进了大殿,他在心中那些纷乱嘈杂的情绪也只能全部压下。

墨夷襄在私下含蓄地向父亲表达了忧虑,闭口不谈白泽一事,而墨夷铮心里早就对魔族充满忌惮,便将布防人手增加了一倍。

胥兰璀的担心就这么被巧妙地化解了,她暗自松了口气,身旁的燕彻在桌案下勾住了她的尾指,她敷衍地晃了晃,又立刻松开,示意他乖乖听话。

法阵的修复比他们想象中艰难得多。

两处结界精妙、复杂、盘根错节,是集无数仙门前辈毕生精血之作。而后来人早因仙魔大战元气大伤,要想恢复到最初的状态几乎不可能。

好在灵河那处尚可维持,这次只用修复幽山的法阵。

法阵的中心是一块铭刻着咒术的参天石碑,以石碑为中心布阵,最内圈需要精通阵法的仙门前辈坐镇,往外是已有名号的翘楚,再后一圈是年轻的名修,最外围则是剩下的修士。

从内到外,越靠近法阵中心,危险就越高,耗费的修为也越多。稍有不慎就是法力全失,力竭而亡,因此每圈的人选都要慎之又慎。

屋内的气氛变得沉默,东道主墨夷铮一脸歉色,没有人会料到有如此情况。更没人希望自家弟子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后两圈的人选定下的差不多了,第二圈的却踌躇着没有落笔。

用他们的话来讲,最里的都是些老家伙,早活够了,死了也有后头的人顶上,可第二圈的修士要年少有为、要天赋异禀,怎么看都像把自家的英才变成耗材往火坑里推。

更何况,座上还有不少各门的少主呢,有的门派只来了长老,无论如何是不敢做主的。

华钦门便是如此情况,领队的是一位年纪颇大的长老,名叫魏纠,他在屋里打量了一圈,咬咬牙开口:

“我华钦门一年不如一年,门下的门生也是青黄不接,大多都是些花拳绣脚。

来时我们门主就嘱咐过,切记不能因为一时出风头,耽误了修补法阵的大计。我看还是将这宝贵的名额留给旁人吧。齐道友,你怎么看?”

话头突兀地扔给了齐觉风,魏纠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谁也没料到魏纠突然发难,屋内窃窃私语起来,有好事的只等着看好戏,贺玄成看不下去了,粗声粗气地道:

“魏纠,你这算盘打得真响。你不想自家弟子上可以理解,可推着别人送死,算怎么回事?危崖山和你们华新不和,怎么,借此公报私仇了?”

不就是仗着沈掌门无法坐镇,此刻的危崖山派没有有资历的话事人,好拿捏罢了。

齐觉风淡声开口:“觉风身为师门首徒,自然要做表率,魏长老这么迫不及待地举荐在下,确实可以看出华钦门一年不如一年了。”

魏纠吃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宣陵君,危崖山是你母家,你是两门少主,怎么能放任同门这么冒犯前辈?”

胥兰璀莞尔,声音平静:“长老说笑了,我们年纪轻的哪敢冒犯啊。”

屋内无人反驳,谁都看不上推人送死的行径,不过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她自然也心安理得地和稀泥。

谁料魏纠语锋一转,将矛头推到她身上:“宣陵君年少成名,人人都道“一剑春回顾”,不知……”

会上落针可闻,坐在前方胥解忧沉吟着,始终没有发话,师无愁气得发笑,却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就是无理、可耻。

好在燕彻没什么道德,帮他出了口恶气:“老不死主意打得真好,你以为把我师姐架火上烤就能如愿了?可惜宁陵山不吃这一套,劳你惦记着,我师姐重伤在身,难以为继,恕不……”

魏纠的脸色刷地黑了,陆莲舟在一旁捂嘴偷笑,胥解忧一个眼刀过去,他又乖觉了起来。

胥兰璀抬手拉住了燕彻:“魏长老不必提醒,我自当如是。”燕彻瞳孔一震,他想再开口,却被她摇头打断了。

有人开了头,剩下的位置也陆续填上了,首当其冲的便是东道主墨夷襄,静心宫的长老搁笔,他眉心一锁,朝墨夷铮道:“宫主,还差最后一位。”

嘈杂声渐大,挑到最后已经无人可挑了,按三年前仙门大比时的朱雀榜,榜上有名的一一在列,再往后挑选,就是螳臂当车,真往刀口上撞了。

一片嗡鸣声中,胥兰璀听到了燕彻的声音,他的音量很轻,落在她耳中却如惊雷:“我来吧。”

四周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听清了,她的头脑几乎发昏,极勉强地才平复了呼吸,不轻不重地斥道:“长本事了,你无名无姓的,瞎凑什么热闹。”

墨夷铮听了她的话,也愣住了,他仔细瞧了瞧,怎么也想不起哪有这号人:“宣陵君,这位是?”

胥兰璀的目光落到前方,胥解忧却在淡定地喝茶,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

胥兰璀冷眼瞥了一眼燕彻,强按下心中怒气,毫不留情地说:“宫主见笑了,这是我师弟燕彻,年纪小,难免骄傲些。”

燕彻静静地垂下眼帘,没有出言反驳,胥兰璀心中酸楚地一紧,但还是狠下心,继续道:

“诸位见谅,小孩子说话没轻没重的,他没这么大能耐,还是别献丑,没了家门名声。”

燕彻依旧安静,胥兰璀说的后面,手指已经细微地发着抖:“他修为不济,是万万不行的。”

议论声不绝如缕,无数道目光落了过来,可确实没有人听过这号人物,有些年轻的声音开口,却很快被长辈压了下去。

就算再急一时,也不能随便找个人顶上,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所有人的心血都会功亏一篑。

墨夷铮定定地看了一圈,大手一挥:“罢了,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将他的名字划去吧。”

胥兰璀刚松一口气,胥解忧却突然落下茶盏,沉沉地开口:“怎么不行?他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早将毕生的绝学都教给了他。”

墨夷铮迟疑了,他静了许久,将选择权抛给了燕彻:“燕少侠,你怎么想?”燕彻语气坚持:“我想试一试,师兄师姐可以,我也可以。”

胥兰璀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却只有叹息:“算了。”

名单的最后一笔落定,不多时,古籍上老旧的阵法渐渐在大殿内成形,涌动着幽幽的、引人入胜的蓝光。

所有人一刻不停在盯着这模拟出来的法阵,魔族磨刀霍霍,能力日益壮大,魔君的野心直指中原,这是能决定仙门和百姓此后命运的东西。

法阵很快拍板,燕彻的位置就在她的左边,往右则是师无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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