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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剑穗

小说:

师姐忧愤而亡

作者:

霜刃不试

分类:

古典言情

连绵的山脉自脚下蜿蜒向前,似一条盘旋着的巨龙,从上往下望处,背临高山的静心宫越来越近,飞舟缓缓悬停在山谷中。

北方的气候显然与南方不同,越往北,越近魔域,天气便更阴冷多变。

而静心宫就处在两界边境的边缘,做为抵域魔族的第一道防线,静心宫的战力当之无愧地位列四大宗门之首。

若说静心宫最为人称道的,除了战力便是其少主墨夷襄了。

这次去静心宫,胥兰璀最想做的便是和他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最好一口气分个高低,看看是她的除霜更利还是他的鸿鹄更快。

他们大概是天生的对手,墨夷襄长她几岁,天赋异禀,别人刚拿剑的年纪他已经下山单挑名修了。

要是单有天赋便罢了,毕竟仙门从不缺天才,但他十分之刻苦,闻鸡起舞与他而言都是松懈,于是他从十七岁起便坐稳了仙门小辈榜首的宝座。

胥兰璀由衷地敬佩他,但也想打败他,毕竟想当第一的人太多了,拔得头筹的只能有一个,要是可以,她也想体验一下“会当凌绝顶”的滋味。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剑擦得亮晶晶的,“噌”地一声推进了剑鞘里。

木门吱呀一下推开了,正低头整理剑穗的少年抬起头,眼底划过一抹喜色:“师姐!”

他穿着青绿色锦袍,柔软的乌色披风松松地系在身后,半扎着的墨发用银冠束起,衬得整个人风骨隽秀,眉目疏朗。

胥兰璀疑惑地挑了挑眉:“燕彻?怎么不去甲板上列队?”

燕彻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想等你一起。”胥兰璀摇了摇头:“下次不必等我了。”燕彻意外地抬起眼睛,轻声解释道:“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起。”

胥兰璀的脚步一停,不赞同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粘人?庭兰,你又不是小孩子。”

燕彻故意模仿她皱着眉头:“小孩子?那是不是赵升之就可以了?”唇角的那丝笑意始终不到眼底。

胥兰璀总有种后脊发冷的错觉:“什么赵升之,他是小师弟。”燕彻顶了顶后槽牙,略带醋意地开口:

“是是是,他是小师弟,那我是什么?师姐,你不会真把我当师弟了吧?明明前些天我才哄你睡觉的。”

胥兰璀呼吸一促,恼火地瞪了他一眼:“那不是!低声些,难道光彩吗?”燕彻失落地叹息一声,依言顺从:“好吧,不光彩,不光彩。”

两人走了一会儿,路上遇到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门生,许秀意正和李璎从房里出来,见到他们,十分热情地招了招手:“胥师妹!燕师弟。”

许秀意快步走来,利落地将燕彻挤开了:“师妹,还没谢谢你的鲛珠呢,我们前些日子将衣服做完了,改天拿给你瞧瞧?”

胥兰璀讶异地道:“这么快便做好了?是婚期要提前了么?”

许秀意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没有,聘书,礼书,迎书如今只过完了聘书,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更是一个没干。

早些准备也好,若赶在明年大比前,我们还能在九州周游一圈,顺带行侠仗义,做一回江湖游侠,李璎有个表兄在合欢宗,他们许久不见了,我们打算在那小住一段时间。

对了,我还想去鸿刃楼找旧友切磋一番呢,要是赶得及……我还想去找我娘舅,他最近到蜀中行商去了。”

她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李璎则在旁边不时地点点头,胥兰璀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精力。”

燕彻沉默半晌,又默默抬眸补充道:“君子所见略同。”

李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时间是有点儿紧了,主要是可以借这个机会休息,师尊总让我们带师弟师妹,都带烦了。”

燕彻颇为赞同:“也好,少年侠气,交结五都雄啊。”许秀意闻言,笑得合不拢嘴:“早过了这年纪了,燕师弟人长得漂亮,怎么说话也漂亮。”

胥兰璀极轻地扬了扬唇,喃喃低语:“嗯,君子所见略同。”

交谈间,就来到了集合的甲板上。胥解忧正神情严肃地站在人前,不时和身边的长老低声交谈,片刻,他对身后的胥兰璀吩咐了几句,胥兰璀颔首,上前清点了队伍。

一行人下了飞舟,陆莲舟、太史湘茗等几位精通法阵的弟子运作法力,将飞舟缓缓地收进了乾坤盘里。

静心宫山明水秀,建筑斗拱交错,远处一座观星台高高耸立,正与幽山、灵河两地遥遥相望————那也是一处通风报信的烽火台。

宫门前车水马龙,络绎不绝,已经有不少门派到了。

华钦门向来讲究,门内弟子一遇见大场面便穿着颜色统一的门服,放眼望去乌泱泱的一片杏黄色,蔚为壮观。

鸿刃楼的弟子们则形态各异,用的武器也五花八门,什么流星锤,梨花针,挂着红缨的长矛,琳琅满目地挤在一起,连腰带弹弓、手挎拂尘的都有。

除却这两个门派,最为眼熟的便是同出江南的千里山,两队人碰面简直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为首的便是千里山掌门贺玄成带着他座下年龄各异的十八个弟子,并其他脉系的几十人,年纪都颇为年轻,千里山的精锐大都在此。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贺玄成的长子贺朝阳,他身段极高,背着一柄沉重的宝剑,极罕见地穿了身规规矩矩的正装。

胥兰璀挂着淡淡的笑意,朝他们抬剑行礼:“贺掌门,贺公子。”贺朝阳也拱了拱手:“胥山主,胥姑娘。”

贺玄成拂拂掌,呵呵笑道:“云裁都生得这么高了!你这老东西真有福气,得了双这么好的儿女就罢了,徒儿还争气。”胥解忧颇为无语地顿了顿:“过誉了。”

师无愁垂眉,勾了勾唇,没有说话。燕彻紧抓着剑柄,神色有些勉强,胥兰璀担忧地离近了些,悄声扯住他的衣袖:“庭兰,你怎么了?”

山风起来了,燕彻无声摇头,声音被风声吹得飘飘忽忽,让人听不清楚:“没什么,你还冷吗?”

胥兰璀微微侧首,努力辨认了一阵,人群的谈话声夹杂着风声卷入耳中,她什么也听不真切,于是只能作罢。

燕彻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失神地抓了抓披风,手指慢慢地攥紧。

他一点都不冷,披风没有用,是为她带的,可师姐没听清,他想将披风摘下,又犹豫着顾虑她会回头。

静心宫虽地势开阔,却也住不下这么多客人,胥解忧索性便让陆莲舟先到城中定下客栈,晚上便在静心宫所在的武阳郡休息。

远远地,胥兰璀在正殿前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丰神俊朗,眉目如画,穿着墨色织金的锦袍,浑身都透露出一股阴沉沉的气质。

他正跟在他的父亲,静心宫宫主墨夷铮身后。

胥兰璀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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