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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番外6:不能回去太晚

小说:

媚君榻

作者:

随山月

分类:

悬疑推理

肖甄嫁入罗家后,孝慈贤惠,贞顺娴良,罗家二老对这个媳妇无不满意。

更让他们欢喜的是,自打肖家女进了门,儿子好似变了一个人,再无夜不归宿。

这日,望江阁最顶层,满天星斗之下歌舞吹弹,凉下来的夜风中杂着笑声和话语声。

“我说哥哥,听说你在云川待了两年,那地方有什么好,你竟能在那里窝两年。”

说话这人叫乌什,是京都一官吏之子,在座的这几人皆是官宦子弟,都以罗疏为首。

又一个束高发辫的年轻男子说道:“上回哥说去云川给肖老大人贺寿,咱们还指着哥哥回,哥不在,咱们几个聚在一起吃什么都无味,玩什么都无趣,盼着他回呢!他倒好,这一去就是两年。”

这人叫哈桑,自己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身。

罗疏听罢,笑骂道:“你们听听这猢狲说的,我不回他就玩什么都无趣了?吃什么都无味?我瞧他倒长了肉,腰、膀子比先前更粗圆。”

又一人笑道:“他就是没胃口,也比咱们多吃一海碗。”

众人都笑了起来。

哈桑见罗疏手边的酒盏空了,示意一侧的侍女斟酒,随口道:“哥去云川原是避婚来着,谁知还是没能避过。”

罗疏笑而不语,最先说话的乌什不着痕迹地往罗疏面上看了一眼,然后给下人睇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下人引着一个女子走了来,那女子身着一袭春碧色大袖窄腰及地衫,腰间系着丝绦,越发显得腰肢不盈一握,犹如拂风柳。

女子莲步轻移,行到众人面前,款款福了身,很自然地走到罗疏身侧,坐下。

“哥不回,最急的莫过于蜜儿姑娘,她才是真的吃不好,睡不香。”乌什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话里的意思,在场之人皆懂了,打趣道:“现下人已回,今夜蜜儿姑娘可是有好觉睡了。”

哈桑笑着插话道:“叫我说,今夜这觉只怕更不好睡。”

众人又是一阵笑,罗疏开口笑骂:“两年不见,一个个都敢拿我玩笑起来。”

“可不敢,这不是哥才回不久,连日举办婚宴不得空,好不容易把你请出来,还不许小弟们贫贫嘴?”乌什看向哈桑,“阿桑说一说,哥哥我说得可对?”

哈桑闹着踢了乌什一脚:“去你的在我面前称哥。”继而又道“他说得也对哥走了两年蜜儿眼睛望了两年今夜只怕缠着不叫人好睡。”

蜜儿先给罗疏倒了一盏酒接着再倒一盏酒双手递到哈桑面前娇嗔道:“只会打趣奴奴眼睛望了两年郎君怎的不说两句正正经经的好话。”

哈桑接过酒戏说道:“好话哪能由我们说今夜春帐内有好话给你听。”

众人哄笑个不停。

蜜儿红着脸重新挨近罗疏坐下。

罗疏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子两指捏着她的下巴低下眼:“看着是瘦了些。”

前面那么些逗趣的话罗疏只此一句蜜儿便红了眼眶。

罗疏把盏里的酒饮下蜜儿待要再替他续上

“不好回去太晚你们再闹闹。”说着站起身就要离开。

一时间众人反应不过来以为听错了。

哈桑赶紧将人拦住:“哥这是准备回府?”

罗疏被请回坐下。

一旁的乌什亲自上前斟酒:“这才喝到哪里怎的就要走哥一走咱们几个坐着还有什么意思再说蜜儿姑娘好不容易盼你回来。”

蜜儿红着双眼拿帕子轻拭腮上的泪。

罗疏安坐下来蜜儿重新替他续上酒刚要放下酒壶罗疏开口道:“你去给乌二倒盏酒他劝爷爷才留下。”

乌什在家排行老二私下里大家都叫他一声乌二。

蜜儿见人留了下来心中欢喜:“就是爷不吩咐奴也要给乌二倒酒。”

乌什笑道:“看看小妇儿就是胆大叫我也敢直呼乌二了。”

罗疏抬了抬下巴示意蜜儿去对面倒酒。

蜜儿抿着嘴儿笑一手执壶一手捉裙碎步到乌什身边跪坐下酥臂轻抬把壶内酒倾出然后收手正待起身之际罗疏的声音再次响起。

“就坐那儿乌二替你吆喝半日你不得在他身边伺候?”

此话一出席间众人面色变了变尤其是蜜儿嘴角的笑僵在那里。

“爷奴家……”

罗疏面上没什么表情声调平平:“伺候好乌大人。”

哈桑往罗疏面上看

了一眼,又同席间其他人对看,气氛微妙起来。

众人皆知,这蜜儿当初在京都可是炙手可热的花楼头牌,多少人一掷千金只为见她一面,博得美人儿一笑。

挂牌之日更是让多少人疯了一般竞价,定价的最后一刻,罗疏一句话让先前激烈的叫价作废,楼管事殷勤地把人送到他面前。

从挂牌之日这蜜儿就被罗疏包占,也不叫她接客,只他去了才现身,说是包占,罗疏把人梳拢后,并不常去。

现下,把这蜜儿支到乌什身边是何意?谁不知道,乌什早对蜜儿有垂涎之意。

乌什倒是欢喜,玩笑道:“哥怎舍得让她给我倒酒,平时讨她一声笑都不易。”

罗疏招了招手,让身后另一侍女续酒,说道:“一个奴儿,有什么舍得不舍得,你若喜欢,让与你又如何。”

这话叫席间众人又是一惊,乌什也怔了怔,确认道:“哥哥说得可是真的?”

罗疏点了点头:“几时我说话不作数了?”

乌什举起酒盏,咧嘴笑道:“小弟日后但凭哥差遣。”

哈桑和其他人心下忖度,刚才急着要走,这会儿又把蜜儿让给乌什,难道是娶了新夫人的缘故。

众人不免纳罕,这肖家女多大能耐,能拴住这位爷的裤带子。

而那蜜儿一心在罗疏身上,此时却坐在乌什身边,两眼微红,咬着唇,是个人都瞧出了她的不情愿。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

罗疏说罢,把杯中酒饮尽,站起身,其他人忙跟着站起,待要送他一送,却被他抬手止住。

……

肖甄歪靠在床头,手里执着一卷书,静静看着,屋里的蜡烛烧了大半,烛光微弱。

香海用簪挑了挑灯芯,又另点了一根新烛插放于床头的案几上。

“你去罢,不必在跟前伺候。”肖甄说道。

“大爷还未回,婢子让当值的留个门,别落锁。”

肖甄一双眼盯着手里的书页,淡淡说道:“不用留门。”

她在嫁罗疏之前,就知道他这人,外面不知多少情儿,原本她嫁给他也不图情爱,所以无论他在外面怎样风流,她都不会去管,只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就算他夜不归宿,她也不觉得吃

惊,更不会生怨。

香海应下,掩着房门退出屋室。

肖甄又看了一会儿书,双眼饧涩,于是将书册平整放于枕边,吹了床头灯烛,躺下睡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间,听到叩门声。

肖甄屏息去听,叩门声再次响起,声音很轻,即使在夜里,响动也不大。

遂披上外衫,下了床榻,推开门往外行去,院子里不见守夜的丫鬟,想是落锁后找地方躲懒去了。

她拢了拢肩头的外衫,走过第二道门,叩门声有一下无一下地响着:“谁?

门那边的声音静了静,接着一个声音响起:“我。

肖甄呆了一下,以为他不会回了,上前从内打开院门,就见罗疏立在那里,披着一身微凉的月色。

“怎的我回来,你不高兴似的。罗疏把人拉到怀里。

肖甄闻到他身上有酒息,还有一股掩不去的脂粉香,这香气浓得让她非常不适,泛着恶心,于是蹙着眉头从他怀里挣脱出。

“妾身叫下人备热水。

说着一面往院里走,一面叫人来。

罗疏撇下他人急着回来,却得不到她一个好脸,当下心里有些不快。

下人们见自家大爷回了,半点不敢怠慢,檐下重新亮灯,灶房重新燃火。

罗疏进了沐间,两个丫鬟随在身后进入,伺候沐洗,上衣刚褪,罗疏摆了摆手,让二人出去,朝外唤了一声:“我回来,你是半点好脸色不给。

肖甄坐于榻沿,听到沐间传出来的话语,回道:“爷多想了。

“既是多想,进来侍候,你不一贯恪守妇道么,夫君回了做妻子的不该在跟前应候?

肖甄合放在膝头的手微微一缩,站起身,走进沐间,就见罗疏上身着一件白色的软绸衫,衣襟敞着,下身着一条撒脚裤。

一双眼自她进来就把她盯着。

肖甄上前,抬起他的手,将他指上的戒环取下,再替他宽去上衣,然后便不立在一侧不动了,目光垂着,余光是男人健实的影。

“这就好了?罗疏问道。

他简单的几句话让她分辨不出他情绪的好坏。

于是把头侧向一边,微醺的酒息在他烘人的体温下渗向她,正在迟疑之时,他包裹住她的手,带向裤腰带处,让她的指挂在系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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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更不会生怨。

香海应下掩着房门退出屋室。

肖甄又看了一会儿书双眼饧涩于是将书册平整放于枕边吹了床头灯烛躺下睡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间听到叩门声。

肖甄屏息去听叩门声再次响起声音很轻即使在夜里响动也不大。

遂披上外衫下了床榻推开门往外行去院子里不见守夜的丫鬟想是落锁后找地方躲懒去了。

她拢了拢肩头的外衫走过第二道门叩门声有一下无一下地响着:“谁?”

门那边的声音静了静接着一个声音响起:“我。”

肖甄呆了一下以为他不会回了上前从内打开院门就见罗疏立在那里披着一身微凉的月色。

“怎的我回来你不高兴似的。”罗疏把人拉到怀里。

肖甄闻到他身上有酒息还有一股掩不去的脂粉香这香气浓得让她非常不适泛着恶心于是蹙着眉头从他怀里挣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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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一面往院里走一面叫人来。

罗疏撇下他人急着回来却得不到她一个好脸当下心里有些不快。

下人们见自家大爷回了半点不敢怠慢檐下重新亮灯灶房重新燃火。

罗疏进了沐间两个丫鬟随在身后进入伺候沐洗上衣刚褪罗疏摆了摆手让二人出去朝外唤了一声:“我回来你是半点好脸色不给。”

肖甄坐于榻沿听到沐间传出来的话语

“既是多想进来侍候你不一贯恪守妇道么夫君回了做妻子的不该在跟前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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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拢了拢肩头的外衫,走过第二道门,叩门声有一下无一下地响着:“谁?

门那边的声音静了静,接着一个声音响起:“我。

肖甄呆了一下,以为他不会回了,上前从内打开院门,就见罗疏立在那里,披着一身微凉的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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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甄闻到他身上有酒息,还有一股掩不去的脂粉香,这香气浓得让她非常不适,泛着恶心,于是蹙着眉头从他怀里挣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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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疏进了沐间,两个丫鬟随在身后进入,伺候沐洗,上衣刚褪,罗疏摆了摆手,让二人出去,朝外唤了一声:“我回来,你是半点好脸色不给。

肖甄坐于榻沿,听到沐间传出来的话语,回道:“爷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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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眼自她进来就把她盯着。

肖甄上前,抬起他的手,将他指上的戒环取下,再替他宽去上衣,然后便不立在一侧不动了,目光垂着,余光是男人健实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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