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是素锦,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茶水和点心。
“晚余姑姑,皇上怕你饿着,叫我送些茶点来给你充饥。她一面说着,一面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几上。
晚余不说话,红着眼睛看她。
素锦向外看了一眼,大声道:“快吃吧,别饿坏了。
说完,又迅速拉过晚余的手,将一个小纸团塞进她手里。
晚余一愣,来不及多问,素锦已经退了出去:“姑姑快吃吧,我过会儿再来收拾。
她说着话就带上门走了。
晚余攥紧那个纸团,心扑通扑通直跳,跑到门后,将后背抵在门上,颤抖着双手打开了纸团。
上面只有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我心匪石!
晚余喉咙一阵发紧,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长安的笔迹。
肯定是长安知道她被迫写下了**书,才冒险写了这四个字让徐清盏帮忙送进来。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他是在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他的心都不会动摇,也让她不要气馁,不要放弃,不要被一时的挫折打倒。
只要坚定信念,不改初心,总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那一天。
她刚进宫的时候,也曾一度心灰意冷,想一**之。
沈长安似乎感知到她的心境,让人捎了纸条给她,上面写的也是这四个字。
她懂他的意思。
他也知道她懂他的意思。
他们心意相通,无须多言,短短四字便胜过万语千言。
从那时起,她再也没动过轻生的念头,她怀揣着对长安的思念,每天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宫墙里,看日升月落,度春夏秋冬,数着日子,等待和她的长安重逢的那一天。
现在,日子到了,他们也重逢了,可结果并不如人意。
难道因为这样,她就要**吗?
她**,前面那一千多个日夜,不就白熬了吗?
不。
她不能死。
她还是得活着。
就算她一时不能出去,不代表她一世都不能出去。
就算她现在争不过祁让,她熬也要熬到祁让先死。
皇帝都短命,祁让整天为国事操劳,说不准三五年,十来年,他就**。
他**,她就自由了。
况且沈长安和徐清盏还在外面积极地为她想办法,她若突然放弃,叫他们情何以堪?
哪怕
出不去,三个人都活着,对彼此也是个念想。
她流着泪,走回到床边,倒了一盏茶,把那张纸浸泡在茶杯里,泡到字迹模糊,泡到纸张软烂,然后放进嘴里,混合着眼泪吞入腹中。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念着这两句话,擦掉眼泪,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她不死!
她就不死!
该死的人都还没死,她凭什么死?
她就算死,也要先把该死的人弄死再说。
她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她那该死的爹!
祁让不是说她想怎样处置江连海都行吗?
那她就让祁让杀了江连海,看祁让会不会答应。
她站起来,整理了衣裳和头发,正要出去找祁让,胡尽忠又来了。
“晚余姑娘,你好点儿了没有?
晚余瞪视着他,厌恶之情不加掩饰。
胡尽忠就像没看到一样,仍旧对她笑得灿烂:“晚余姑娘,我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皇上为了给你出气,把你父亲从安平侯降为安平伯了,明儿一早就会正式昭告天下,这回你心里痛快了吧?
晚余略微一怔,随即冷笑。
还说杀了他都行,到最后竟然只是削爵。
虽然削爵对于江连海来说,确实是个很严重的处罚,可这样就能弥补阿娘受到的伤害吗?
他削了爵,照样锦衣玉食,阿娘却没了一根手指。
阿娘盼了五年,就等着女儿出宫团聚,如今没等到女儿,还受到这样的伤害。
阿娘心里的伤痛又怎么算?
她那可怜的阿娘,此时想必也正在以泪洗面吧?
说不定江连海被削了爵恼羞成怒,还会迁怒到阿娘头上。
还有大夫人,家里的其他姨娘,不知道要怎样作贱阿娘。
既然祁让这样不痛不痒的处置了江连海,应该是江连海对他还有用,让他杀江连海应该是不可能了。
那么,求他下道旨,让江连海放阿娘自由,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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