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知道躲不过,接起药碗一饮而尽。
这次的药似乎比以往的都苦,苦得她差点呕出来。
她侧过脸,用手掩挡,不能在皇帝面前失态。
祁让冷冰冰地看着她,推了推手边的一碟蜜饯,对孙良言道:“拿去给她,朕最烦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孙良言领命,把蜜饯碟子端过来给晚余。
晚余谢了恩,双手接住。
正要往一旁的桌子上放,祁让漠然道:“怎么不吃,还想让人喂你不成?”
晚余无奈,只得拈起一颗放进嘴里。
甜丝丝的滋味在口腔蔓延开来,她紧皱的眉头也不自觉舒展开。
祁让这才满意,低头翻阅奏折,随口命令道:“过来研磨。”
秉笔太监立刻让出自己的位置。
晚余走过去,拿起墨锭,在砚台中熟练地研磨。
书房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沙沙的研墨声和翻动纸张的声响。
祁让阴了半天的脸总算有了放晴的迹象。
半个时辰后,太医院的陈院判来给晚余诊脉,询问她服药之后的感觉,确认她没有任何不良反应,才放心地让人给祁让煎药。
黑乎乎的一碗药端过来,祁让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哪怕身为九五至尊,也是怕喝药的。
晚余盯着药碗,幻想这是一碗**,心里有了点复仇的快感,嘴角微微上扬。
“笑什么,朕就不能怕苦吗?”祁让眼尖地捕捉到她那一点点微乎其微的笑意,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晚余连忙低下头。
祁让冷哼一声,端起药喝了个干净。
动作倒是利索,嘴巴却苦得受不了。
孙良言赶紧把蜜饯碟子端到他面前。
祁让伸手去拿,想起自己刚说过最烦吃这种甜腻腻的东西。
这会子再吃,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他收回手,嫌弃道:“拿走,喝个药而已,哪里就苦死朕了。”
说罢端起茶灌了一大口。
“……”孙良言很是无语。
一颗蜜饯而已,真不知道皇上逞的什么强。
不怕苦他倒是连茶也别喝呀!
真服了。
这时,小福子进来禀道:“皇上,齐大人还在外面跪着呢,怎么劝都不肯走。”
自从晚余进来,祁让已经完全忘了外面还跪着个人,听小福子一说,自个愣了一下:“叫他进来吧!”
小福子领命,出去把
齐若谷带了进来。
齐若谷跪了半天,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一进门,又咬牙跪了下去。
“皇上,臣妹真的知道错了,求皇上宽宏大量,饶她这一回吧!
祁让掀眼皮看他,凉凉道:“你只知道心疼你妹妹,就不想想她这个性子给你给朕带来了多少麻烦?
朕罚她禁足,就是要让她警醒,改改她那不可一世的臭脾气。
朕不怕跟你说句实话,若非看在你父亲的面子,她长十个脑袋也该被朕砍完了。
齐若谷连连磕头:“是是是,皇上教训的是,妹妹犯了错,臣也是有责任的,她在家时臣对她太过纵容,缺少管束,才导致她目中无人,骄纵跋扈,请皇上看在亡父的份上,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
祁让面色有所缓和,朝晚余看了一眼。
晚余始终低着头,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祁让自然不能在臣子面前去征求一个宫女的意见,沉吟片刻道:“你父亲舍身救主,义薄云天,朕念着他的好,也愿意对你们兄妹多加照拂。
但你要记住,天大的恩情也经不住日日消磨,**出事都把老父亲搬出来,总有一天会失效的。
现在朕给你两个选择,如果你想让你妹妹今日就解禁,以后便不能再借着你父亲的恩情向朕求任何事情。
你若还想留着这恩情在紧要时刻用,那就让你妹妹老老实实禁满一个月,一个月后,她解了禁,朕仍和先前一样待她。
你自己选吧!
齐若谷顿时陷入了两难之地,皇帝的话也让他羞愧难当。
皇上说得对,他们家确实是靠着父亲的救主之情才有今日的荣光,这恩情用得多了,迟早要消磨完的。
可妹妹被禁足,绿头牌也要跟着撤下来,一个月期满后,敬事房未必会立刻给她放上去,况且还有别的妃嫔使绊子。
这里外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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