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的课表和韦斯莱夫人的吼叫信一起到达。
妮可仔细研究着课表,装作听不到韦斯莱夫人那在礼堂上空炸开的咆哮,她把一盘生姜饼干推给金妮。
“尝尝吧,可好吃了。”
“……你爸爸现在要接受魔法部的审查,都是因为你这个兔崽子惹的祸……”
整座礼堂都在韦斯莱夫人的咆哮下颤抖,连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吉恩都忍不住朝这边看,乔治和弗雷德笑得十分开心,好像收到吼叫信的人不是他们的弟弟,罗恩和哈利就像两只鹌鹑一样缩在座位上,不敢和任何人的目光有所接触。
“……你要是再不守规矩,我们马上把你打包拎回来!”
“亲爱的金妮,”怒吼又以一种妮可十分熟悉的速度柔和下来,格兰芬多长桌上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金妮,“恭喜你进了格兰芬多,爸爸和我都为你感到骄傲。”
金妮的脸一下变得比她的头发还要红。
吼叫信挣扎着把自己撕成了碎片,礼堂里安静了一会,才又重新吵闹起来。斯莱特林的长桌上,马尔福和同伴交谈时朝这边使劲挤眉弄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嘲笑罗恩似的。
“噢,第一堂课是草药课,”妮可站了起来,把一块饼干塞进嘴里,“我们回去拿书吧,赫敏。”
赫敏合上了《与吸血鬼同船旅行》,朝罗恩翻了个白眼,才起身跟着妮可走出礼堂。
草药课在第三温室进行,许多雨伞一样大的花丛顶棚垂落下来,还有一些滑溜溜的藤蔓,上面黏着灰褐色的苔藓。
自从上个学年斯普劳特教授帮妮可救活玫瑰后,她在妮可心中的地位就和庞弗雷夫人一样高大了,妮可认真看完了《千种神奇药草和覃类》,因此当教授询问曼德拉草的用途时,妮可飞快地举起了手。
“可以用于制作恢复剂,把中了变形咒或其他魔咒的人恢复原状。”
哈利和罗恩本来还想着吼叫信的事,但听到不是赫敏,而是妮可在回答问题后,他们还是惊讶地抬起了头。
“很好,”斯普劳特教授朝妮可露出微笑,“格兰芬多加十分。”
“曼德拉草是大多数解药的材料,但同时也十分危险,还有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斯普劳特教授继续问。
“因为听到他们的哭声会使人丧命。”赫敏举起手,脱口而出。
“非常好,格兰芬多再加十分。”
今天天气十分阴沉,灰鹅毛般的阴云堆满了天空,从厚玻璃透进来的光给曼德拉草打出一点轮廓,妮可只能看见它们嫩绿油亮的叶子。
不过等所有人都带上耳罩,把曼德拉草从泥土里拔出来后,妮可不由庆幸起这样的天气让她无法看清了,尖叫着的曼德拉草根像是皱巴巴的婴儿,这让她想起了奇洛脑袋后的那张脸。
赫敏推过来一个堆了火龙粪肥的空盆子,她们俩废了好大劲才把那株不断挣扎的曼德拉草塞进去。
下课后,妮可在温室还待了一会,她向斯普劳特教授请教了一些关于种植玫瑰的经验,教授给了她许多建议,还在一张小纸条上写下了植物广播节目的频道交给了她。
“斯派洛小姐,你能稍微……”最后妮可要走时,斯普劳特教授忽然叫住了她。
“您有什么事吗,教授?”
可斯普劳特教授就像被定住了一样,过了好一会,一株深红色的植物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松开抓住妮可的手。
“噢,没什么,我想起我的毒触手已经还在换牙呢,亲爱的,你走吧。”
妮可不明所以地穿过枝叶繁茂的植物,这时天色已经十分暗了,仿佛要下雨。温室里垂落的大花像灯盏一样亮了起来,藤蔓上的那些苔藓也开始发出微弱的金色光亮。
与往常一样提前来到温室准备上课的塞德里克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和上学期相比身高似乎没什么变化的女孩穿过发光苔藓,那些藤蔓的末端轻扫她的脑袋,棕色的头发间沾了不少荧光闪闪的粉末。
“你好,塞德里克,接下来是四年级的课吗?”妮可和他打着招呼。
“是——是的,”塞德里克看到斯普劳特教授在后面朝他眨眼,有些无措地揉了揉头发,“你们下课了吗?”
“是的,我们学了曼德拉草。”
“有些不好对付,是吗?”塞德里克忽然笑了,他看见妮可脸上有一小块泥痕,能想象她是怎样苦着脸把曼德拉草按进花盆的,而他觉得那场景……有些可爱。
“你的眉毛上有点……”他在自己的眉毛上方比划,提醒妮可。
“噢,这吗?”
“再上面一点——”
妮可总是没碰着那块泥土,最后是塞德里克伸手帮她擦掉,他的手很快像触电一样弹开了。
“谢谢你,我得先走了,下节课是变形课呢。”
“这没什么,再见。”
直到妮可从背影消失在城堡入口,塞德里克才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刚才为什么没想起用清理一新呢?
“噢,塞德里克,”斯普劳特教授像是才发现他来了一样,清了清嗓子,“小心你那边的毒触手好吗,它快要伸到你肩膀上了。”
新学期的第一节变形课内容是把甲虫变成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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