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在做梦。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杰基正在她旁边。
他们在一艘船体和帆都是黑色的船上,水手们来来往往,搬运着卷起来的绳索和箱桶,还有瞭望员爬上桅杆顶端观察航线。妮可和杰基靠在甲板的栏杆边,海风里带着咸味,船在薄荷色的海水上航行,海浪声连绵不断,妮可趴在木栏上,那上面布满了许多刀和匕首砍出的痕迹。
“我就说那个什么奎基尼没意思。”杰基坐在板条箱上,他在吃花生。
“我十六岁的时候才被刀抵着跳甲板,而你,才过了十二岁生日不久,就后脑勺正中一球,从起码六十英尺的地方掉了下来。”他把手搭在旁边的酒桶上,朝妮可做了个举杯的动作,“干得好,你肯定会遇到比我更多的麻烦。”
“这只是意外,”妮可反驳他,“魁地奇就是这样的,以前还有人在比赛里失踪过呢。”
她又忍不住问他,“你遇到过很多麻烦吗?”
“很多,”杰基咧了咧嘴,“背叛、诅咒、绞刑、投石、海怪、亡灵……和大部分海盗的死法差不多,不过我逃了出来而已。”
“那你一定有什么诀窍吧?”
“诀窍?”杰基的身体似乎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
“你什么都见过,什么都做过,你活下来了,一定有什么要诀吧?”
杰基很久都没有说话,妮可侧过头,刚刚想要催促他回答,瞭望员就大声喊着“海怪!”,杰基一下子站了起来。
“放下绳索!套住礁石!左满舵!”他快步走到了船尾舵旁,把使劲转舵的大副拂到旁边,开始指挥。
妮可看着水手们忙乱地跑来跑去,她感到船一阵摇晃,并且逐渐剧烈,变得天旋地转起来,她的脑袋也越来越痛。
妮可猛地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窗户没有被完全关上,留了一指宽的空,深沉的夜色流淌了进来,白色的窗纱轻轻飘动,妮可借着月光看清了周围。
她坐在医务室的床上——考虑到她最后能回忆起的是被游走球砸中,她在这儿醒来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床边堆了好些糖果和花,它们簇拥在一个鬼飞球周围,球上面签了好多名字,有哈利、乔治和弗雷德、安吉丽娜……好像格兰芬多队的队员都在上面签字了,一张小纸条压在装了药水的杯子下,是赫敏的留下的:庞弗雷夫人说你醒来就可以把止痛药喝了。及:我们赢了。又及:我已经把你的光轮2000带回了寝室。
妮可没有碰那杯闻起来像是抹布的药水,她看到比赛赢了的消息心就放下来了,把背被靠在柔软的枕头上,随手拆开了一盒蛋白饼干,经历了那样一场激烈的比赛,还直接昏倒了晚上,这本该让人十分饥饿,可是妮可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没什么食欲。好像头骨碎了之后用胶水刚刚黏上,还有些不牢固似的。
她用一只手(另一只手大概也断了,上了夹板)从纸盒里掏出了饼干,慢吞吞地吃着。还把脚伸出了被子,让被夜风吹动的帘子轻轻挠着它们。
如果她没有受伤,而是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和大家一起欢庆胜利,那该多好啊。
妮可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烦心事吗,斯派洛小姐?”
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把妮可吓了一大跳。
“抱歉,”角落座椅上的阴影动了一下,妮可才发现有一个人坐在那,他起身走过来,用魔杖的光照亮了自己的脸,妮可发现是邓布利多,他从他那白色的眉毛和胡子后地看着妮可,“我只是过来看看……你知道的,我本来想带着某位船长来观看魁地奇比赛,和上次一样……”
他上次带着的小相框果然是能让画像移动的画框,妮可想,那比赛中听到的好几句海盗粗口应该也不是她的错觉了。
“……但是在比赛开始之前,我忽然找不到船长了,他没有在他的画像里,卡多根爵士告诉我他和瑟西女士约会去了,”邓布利多忽然眨了眨眼,“就是那位在变形术上很出色的女巫。”
妮可想起了上次夜游时遇见的问她变猪变形术的女巫,她身边有许多只哼哼唧唧的小猪。
“把他从猪群里找出来花了我好一会,我猜那时候比赛刚好打到一半——要来一个试试吗?”
邓布利多正在吃一种黄澄澄的硬糖,妮可觉得有些眼熟,直到他递给过来一个,才发现这是柠檬雪宝糖,祖母曾给她买过一大袋。
“总之……我带着他来到球场的时候,刚好碰上你从扫帚上掉下来,”邓布利多平静地看着忽然有些沮丧的女孩,“不过换句话说,也刚好碰上格兰芬多队赢了比赛——哈利刚好在同时抓住了金色飞贼。”
“但是我在比赛里什么也没做成,还被游走球打昏过去了,最后的那个球也没有进,对吗,我能感觉到,真糟糕。”
“事实上,确实没有。”
邓布利多忽然往窗边看了看,妮可因为垂着头在摆弄柠檬雪宝的黄色塑料纸,没有发现他的动作。
“不过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被游走球狠狠地击中脑袋后,居然还想着投球的学生。”
邓布利多把床边的那个鬼飞球拿起来了,靠在旁边的糖果和一些小礼物跟着滚落下来。他把用永恒墨水写满了名字和康复祝福的球递给妮可。
“我想这也是米勒娃选择把这个鬼飞球送给你的原因。”
“什么?这是麦格教授送给我的?”妮可有些惊讶,这可不像是会对她说“我希望你们认真地、严谨地学习如何驾驶扫帚”的麦格教授做出来的事情啊。
“或许你应该知道,米勒娃在霍格沃茨就读时,也曾在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打球,她和你一样飞得很快。”
妮可嘴巴里的柠檬雪宝外面那层硬糖融化了,里面的粉末在她舌头上滋滋作响,她抚摸着鬼飞球上面的签名和祝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想我该走了,斯派洛小姐,你最好把药喝了,里面加了比利威格虫汁,这对缓解你的疼痛很有效。”
邓布利多熄灭了魔杖,妮可注意到他没有说晚安。
邓布利多走后,妮可捏着鼻子喝下了魔药,里面有一股虫子腐烂的味道,她只喝下去一半,另一半的疼痛她宁愿忍受。
妮可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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