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假期结束后,仍旧心神不安的学生们回到了霍格沃茨。
和他们一起到来的还有雪花一样的信件,妮可天天都能看见十多只猫头鹰飞进城堡最高的塔楼,这还不算通过壁炉与邓布利多联系的魔法部官员。
巫师们的壁炉就像麻瓜们的可视电话,那边的人扎进炉火里,就可以让头来到这边的壁炉,和朋友交谈,甚至是喝茶吃东西。在陋居度过的半个暑假里,妮可曾见过韦斯莱先生通过魔法部的壁炉告诉家里他今晚又要加班,韦斯莱夫人还倒了一盘培根到他的嘴里。
赫敏曾对壁炉之间的魔法很感兴趣,她一直在猜测到底是韦斯莱先生的脑袋传送到了陋居,还是韦斯莱夫人的培根传送到了魔法部。
天气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寒冷而阴沉,有时候还会下起刀片般的小雨,魁地奇球场上的草坪在闹食肉鼻涕虫,海格换了好几种驱除剂都没有用,它们的黏液把草地东一块西一块地腐蚀了,在球场上空飞行时朝下看去,草地就像是癞皮狗的背部,毛皮脱落,露出湿漉漉的伤口。
新学期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是赫奇帕奇对拉文克劳,然后就是赫奇帕奇对格兰芬多,伍德从圣诞节开始就严阵以待,他送给每个队员的礼物就是画满了战术的羊皮纸,开学之后更是每个周末都要把队员们拉到赛场上训练上一整天。
天空压得很低,空气像是蘸满了冰水的海绵,这种时候在天与地之间狭小的缝隙里飞翔总是让人忍不住心生烦躁,妮可心不在焉地飞着,她险些被好几个游走球砸中,是乔治帮她打到了另一边去。
哈利今天也不在状态,伍德投出去的高尔夫球他只接住了几个,他大概一直在想圣诞假期里捡到的那个黑色笔记本,和妮可的《麻雀是怎样飞行的》有点像,在上面写字,就能和五十年前的一个叫汤姆·里德尔的霍格沃茨学生交谈,他透露出那时密室开启的线索。
“够了,都下来!”伍德降落到地面上,他吹着哨子,朝妮可和哈利招手要他们下来。
“你们是怎么回事?”伍德的眉头都要打成结了,他像是鹰隼一样盯着自己面前的队员。
“斯派洛,我明白格兰杰的事让你不好受,但她不是醒不过来了,有曼德拉草,她会没事的!”
伍德强硬地说着,安吉丽娜和艾丽娅都露出了不赞同的神情,她们也降落下来站在妮可的身后,朝着伍德怒目而视。
“伍德,别那么冷酷!”弗雷德在半空中打转叫喊道。
“我们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拿到魁地奇杯,”任何人都没法阻止伍德,他坚定,狂热,打从出生起就时刻准备着带领球队走向胜利,“我不希望你被影响太多。”
“哈利,就像我和斯派洛说的,我们现在只需要担心魁地奇。”他又转向哈利,严厉地说。
“那密室里的那个怪兽呢?”妮可有些生气地问他。
“在它闯进球场把我们都杀死之前,魁地奇比赛是不会结束的。”伍德无情又坚决地宣布。
妮可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就是这样,对某样事物的狂热令他看起来对其他的一切都显得有些无情,他们具有盲目的乐观,好像全世界都会他们信奉的神坛开路。比如伍德,比如吉德罗·洛哈特。
某天清晨——妮可很快就知道这天是什么日子了,她刚走进礼堂,彩色的纸屑就从门口那个爆炸的拉炮里倾泻下来,要不是罗恩拉了她一把,她现在准成了颗圣诞树。
妮可打量四周,发现大礼堂完全变了个样,那些原本庄重的深红色垂幔上开出了大朵的粉色玫瑰,地板踩上去柔软极了,因为上面铺了一层不同深浅色的花瓣——妮可第一次知道世界上有这么多种粉色。角落里还摆着堆叠在一起的扎着绸缎的礼盒,里面装的什么不消说,妮可刚刚坐下,餐盘里就冒出了小山般的巧克力块。
“发生什么了?”
妮可问,乔治和弗雷德假装吃了巧克力,做出一副被毒害的样子趴在长桌上。纳威正在清理他袍子里的纸屑,看来他进门时没有躲开,帕瓦蒂板着脸,拉文德则一脸陶醉地看着教师席。
妮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顺着拉文德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教师席如死亡一般沉默,穿着粉色袍子坐在其中的洛哈特是那样鲜艳,以至于妮可马上转移视线,以防有任何一位教授——特别是麦格教授,误以为她也是洛哈特的爱慕者。
“别看,别问,”哈利盯着自己面前一盘沾满纸屑的熏肉喃喃说着,“我们赶紧吃完,然后就去上课。”
妮可和罗恩无比赞同这个提议。
妮可喝着一杯南瓜汁,装作没有听到洛哈特那响亮的“情人节快乐”,可当他说出“为什么不请斯内普教授教你们怎么调制迷情剂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弗立维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巫师都更精通迷幻魔法,这条狡猾的老狗!”时,她和罗恩还是忍不住从杯子的缝隙里看了一眼教师席,期待着他能被斯内普和弗立维教授联手把他炸成碎片。
这一天的混乱还远远没有结束,洛哈特不知道从哪找来了十二个小矮人,他们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洛哈特把他们打扮成小爱神丘比特,让他们四处给学生们传送情人节贺卡,但他们脸上阴沉,要是手里有一把箭,妮可相信他们更愿意直接射向洛哈特。
哈利是第一个收到贺卡的,小矮人在走道里追上了他——妮可和罗恩都做出了最大的努力帮助他逃跑,但没有成功,小矮人在人来人往的下课的走廊里,念出了那首带着歌的贺卡内容。人来人往的意思是包括德拉科,以及金妮在内的新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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