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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诡异的轿子

小说:

【七五】焚心局:锦鼠衔玉

作者:

拂云公子

分类:

古典言情

凉州城,夜风带着边塞的寒意,穿透窗棂。

白玉堂凝视着墨迹未干的密信,信中详细说明了凉州困境、证据疑点,恳请大哥卢方动用陷空岛在江湖和北境的人脉,暗中调查平阳侯以及可能与将军府案相关的辽国线索。

觉得没有问题了,轻轻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信卷起,绑在一只信鸽的腿上。那鸽子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焦灼,咕咕两声。

“去吧!”白玉堂低语,手一扬,白影如电,瞬间刺入北境沉沉的夜空,向着遥远的陷空岛方向疾驰而去。

明薇与白玉堂并肩站在一起,脸色因箭伤和心力交瘁而苍白如纸,看着已经消失的鸽子,有些忐忑的问道:“卢岛主他们会愿意帮忙吗?毕竟现在陈将军背负着叛国的污名?”

白玉堂看着明薇苍白的脸,心尖像被细针扎了一下,泛起密密匝匝的疼,于是笑着安慰道:“放心,我把事情来龙去脉跟大哥讲清楚了,大哥义薄云天,绝不会袖手旁观。”

“那会不会给你的几位兄长带来麻烦,毕竟……”明薇有些担心,虽然她想拖延时间,好让她查出将军一案的真相,可她也不愿意拖累别人。

白玉堂摇摇头:“不会的,大哥做事谨慎,一定不会引火烧身。倒是你……”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如果……我是说如果最终查证,界碑林那些东西是真的呢?”这个问题像钝刀割心,但他必须知道她的答案。

明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缓缓转过头,目光看向远方。

许久,干涩而平静的声音才响起,每个字都像浸透了寒冰:

“若真如此……”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我会亲手把那些‘铁证’,交给开封府。”每一个字都像从冰水里捞出,砸在地上,“将军一生忠义,若真行差踏错那也是他应受的裁决。我……护不住他的身后名,但求无愧于心,无愧于律法公义。”

白玉堂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痛得几乎窒息。他看到了她眼底深不见底的绝望。他大步上前,想将她拥入怀中,手伸到一半却又硬生生顿住,最终只是用力握紧了拳,指节泛白。

“不会有那一天!”他斩钉截铁,眼神锐利如刀,“我白玉堂不信!这背后定有天大的阴谋!我们……我们一定会查出真相的,我……”

“明姑娘,白兄!”展昭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打断了白玉堂的话。

他推门而入,深蓝的劲装沾着夜露,气息微促,显然是匆匆赶来。

白玉堂瞬间警惕,周身气势冷冽,语气毫不留情:“展昭?你不是急着回开封‘邀功’去了吗?怎么,怕我们跑了?”

展昭对他的敌意视若无睹,目光径直落在明薇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随即转向白玉堂,神色肃然:“白兄的信鸽已经被我截下。”

“什么?!”白玉堂瞬间暴怒,周身寒气四溢,手已按上画影剑柄,“展昭!你敢?!那是我向大哥求援的信!你……”

展昭无视白玉堂的怒火:“我另外飞鸽传书包大人,言明此案疑点重重,界碑林所得证据恐系伪造,恳请大人暂缓呈递御前,待我等查清再报!”

此言一出,如石破天惊!

明薇猛地抬起头,原本黯淡绝望的眼眸中,骤然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灼热光芒,死死锁住展昭,声音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展大人……当真?!”

白玉堂也愣住了,眼中的敌意被巨大的惊愕取代:“展昭?你……你竟敢……这可真不像是你会做出的事情。”他深知展昭对律法的恪守近乎刻板,此举对他而言,几乎是违背了本性。

展昭坦然迎上两人惊疑的目光,眼神清澈而坚定:“展某并非罔顾法纪。此案迷雾重重,证据链看似完美无缺,实则处处显露人为操纵的痕迹——平阳侯适时出现、老马贩‘巧合’证词、界碑林的致命埋伏……桩桩件件,皆指向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若将此物仓促上呈,非但不能昭雪沉冤,反令忠魂永堕污名,令真凶逍遥法外!包大人明察秋毫,洞悉世事,定能明鉴其中利害!”他语气沉凝,字字铿锵,“展某行事,但求俯仰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中公理正道!”

明薇怔怔地望着他。这一刻,那个因上交“铁证”而在她心中筑起冰冷高墙的“展大人”形象轰然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为了心中至高公义、不惜以身犯险、甚至打破自身部分信条的、鲜活而充满担当的展昭!巨大的悔恨与感激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展大人……”明薇的声音哽咽了,挣扎着欲起身行礼,被展昭抬手制止。“是明薇之前糊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言语多有冒犯,恳请大人……海涵!”

看着明薇望向展昭时那盈满敬佩、感激甚至隐隐依赖的眼神,听着她真诚的致歉,白玉堂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股酸涩的醋意毫无征兆地冲上头顶,瞬间压过了对展昭此举的惊愕和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激赏。

他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语带讥诮,字字如针:“呵!展护卫好魄力!抗命不遵,就不怕朝廷降罪,剥了你这身官袍?还是说……包青天麾下,独你展昭有此特权?”

展昭对自身荣辱可置之度外,却容不得他人对包拯有半分轻侮,闻言脸色一沉,立刻反唇相讥:“展某行事,问心无愧,纵有雷霆加身,亦一肩承担!不似某些鼠辈,意气用事,口无遮拦!”

白玉堂勃然大怒:“你敢骂我是鼠辈?!”

“怎么?莫非锦毛鼠不是鼠?”展昭反唇相讥,寸步不让。

“你……”白玉堂剑眉倒竖。

明薇急忙轻唤:“白大哥!”对他微微摇头,眼中带着恳求。

白玉堂看了她一眼,强压怒火,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三人暂搁嫌隙,目标明确:揪出伪造证据的源头与幕后黑手!

他们首先扑向军政司。然而眼前景象令人心沉——档案室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衙役仆役拎着水桶形色仓惶。一番喝问,主簿面如土色,语无伦次,只反复念叨:“天干物燥……烛台倒了……走水了……”

展昭之前特别标记出疑点的几份关键卷宗,赫然在焚毁的核心区域,已化为飞灰!

展昭面色铁青,紧锁的眉头几乎拧成川字。他朝白玉堂和明薇一拱手,语速极快:“白兄,明姑娘,时不我待!展某再去界碑林细查,烦请二位速寻那老马贩,务必确保其安全,免遭毒手!”

白玉堂与明薇点头,三人分头疾行。

城北陋巷,人迹罕至。循着线索找到老马贩破败的居所,只见房门虚掩。浓重的血腥味隐隐透出!

两人对视一眼,心知不妙。

推门而入,惨状映入眼帘——老马贩仰面倒在冰冷的地上。

白玉堂忙上前查看,只见脖颈间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鲜血早已凝固发黑,抬头看向明薇:“估摸已经死了三个时辰了!”抬眼看去,只见家徒四壁,仅有的一个破柜子被翻倒在地,几件破旧衣物散落,一个豁口的陶罐摔得粉碎。

“杀人劫财?哼!”他冷笑一声,语带讥讽,“装得倒是像!可哪个不开眼的贼,会来劫掠这耗子来了都得哭着走的破宅子?!”白玉堂讽刺道。

明薇看着眼前景象,昨日界碑林毒箭的寒意瞬间窜上脊背,一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她:对方手段狠辣,赶尽杀绝!展昭此刻孤身一人在界碑林,岂不是危机四伏?他如今是翻案的关键,绝不容有失!

“白大哥,我们去界碑林!我怕展大人有危险!”明薇声音急切,下意识就想提气纵身,却猛地牵动左肩箭伤,痛得闷哼一声,脸色更白。

白玉堂慌忙扶住她摇晃的身形,心疼又无奈:“你伤成这样,还乱动!放心,那猫儿有九条命,死不了!”

“万一呢?!”明薇语调带着不容置疑的焦灼,“暗箭难防啊!”

看着明薇因担忧展昭安危而急得发白的脸,白玉堂心中酸涩翻涌,但终究不忍见她如此焦虑,更不忍她带伤奔波。他深吸一口气,果断道:“我去找他!定将他全须全尾地带回来!你,立刻回客栈等消息!”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白大哥!”白玉堂转身欲走时,明薇叫住了他,从怀里掏出双鱼玉佩递过去,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坚定:“白大哥,这玉佩很神奇,会预警危险,你带着它,说不定会有用处。”

白玉堂点点头,将玉佩收好,转身欲走失,明薇伸手拽住了他,语气关切道:“注意安全,平安回来。我等你。”

白玉堂心下一片滚烫,方才那点酸涩瞬间被这沉甸甸的牵挂熨平。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是前所未有的郑重:“等我!”话音未落,白影一闪,人已如惊鸿般消失在陋巷深处。

界碑林,无数饱经风霜的石碑杂乱无序地矗立在荒草蔓生的野地里。

展昭的身影凝立在一块刻着模糊古篆的巨大界碑前,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塑。

他剑眉紧锁,手掌正死死按压在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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