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送走差役，回到院子，把**和刀挂回墙上，锅里还炖着早上下的牛骨汤，香味正浓。
秦月娥端着勺子往锅里添了两块肉，说今天人来人往，的吃点好的压压火。
林洛随口应了声，把椅子搬到灶边坐下，一边用热气烤着手，一边盘算着接下来怎么顺着县衙的手，把康家的爪子拔干净。
牛骨汤的香味在屋里绕了几圈，秦月娥放下勺子，走到他跟前坐下。
她没绕弯子，开口就是一句：“你打算一直这样过，还是要多想一步？”
林洛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秦月娥也不等他回，继续说：“那对姐妹花留在咱家有段日子了，人干活利索，心眼也不坏。
你也知道，律法那回事，总的有人帮着撑着，不然到时候官里又来找麻烦，咱还的折腾。”
林洛心里明白她什么意思，闷声喝了口汤，把热气全咽下去。
秦月娥见他没反驳，就又补了一句：“我不怕人说闲话，可有些事你自己的想明白，等真出事，不是嘴硬能解决的。”
屋外的风吹过院墙，叮叮当当地拍着柴垛上的铁丝。
林洛把碗放到一边，起身去院子里看了一圈。
柴垛没问题，猎犬在窝里打盹，地窖的门关的死紧。
他心里那股燥意却没散，反倒被秦月娥的话勾的更紧了。
夜里，他翻来覆去没睡实。天刚擦亮，就披上皮袄，背上**机往北岭走。
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地上的冰还滑的很，小道两边的灌木间有野兔跑过留下的浅浅爪痕。
他一路踩过去，把几处老兽道重新记在心里，顺手又摆了两道套索。
中午回到村口时，刚好撞见两个外村汉子提着麻袋往财主家的方向走，脚步快的像后面有人追。
林洛从旁边的胡同穿过去，等他们走远，这才回家。
秦月娥正在院子里晾鹿筋，看见他回来，把手里的鹿筋挂到竹竿上，说：“午饭热着，你先吃。”
林洛应了声，走到灶边揭开锅盖，汤香扑面而来。
他舀了一碗，边喝边想着那对姐妹花的事。
吃完饭，他把狗剩叫到院子里，吩咐他这几天多留意村口，特别是往财主家走的人，不管是生人熟人，都的记下来。
狗剩应的干脆，转身就走。
天快擦黑的时候，裘三来了，带着点酒气，一屁股坐在院子里，说今天集上又有人在打听林洛家里那两个姑娘的事。
林洛听完没说话，把酒坛塞到他手里，让他喝完再说。
裘三灌了两口，才低声道：“财主在外面放话，说你迟早的把那两个姑娘送去他那。”
林洛冷笑一声，把**机搬到桌上，开始抹弦。
屋里的灯光映在他手上的刀口，亮的扎眼。
林洛抹完**弦，把**机收进木架底下，起身把门闩落下。
外头风沙刮的厉害，柴垛上积的尘土被刮下来，在院子里打着旋。
裘三喝了酒，人慢悠悠的，像没事人一样靠在墙边，可林洛知道这人不会空着手来。
“你说他放话，要把人要过去？”林洛问。
“嗯，不止是嘴上说，今天我看他那几个打手在集市边上转悠，碰见姐妹花就上去搭腔，问东问西的。”
裘三拿袖子擦了擦嘴，“幸好你那两个姑娘机灵，绕道走了。”
林洛心里有数，财主这招就是先放话，等村里人都信了，再来个“顺水人情”，让别人觉的把人送过去是应当的。
他冷哼了一声，把灶里的火挑旺，屋里顿时暖了几分。
秦月娥从屋里出来，端着一盆刚洗好的野菜，放到案板上切。
她没插嘴，刀起刀落的声音跟院子里的风声混在一起。
林洛走过去，把切好的野菜推到一边，说：“这两天你少让她们出门，有事就让狗剩去跑。”
秦月娥应了句“好”，手上不停，随口问：“你真打算照我说的做？”
林洛没直接答，拿起一把剔骨刀磨了几下，刀锋在石上发出细细的摩擦声。
他心里明白，这事急不的，的先看清财主那边的底。
第二天一早，他没去山上，而是换了身不显眼的短打，带着狗剩去了集市。
集市上人多，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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