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杳看着门口的老夫人,猜想她应该就是钟老夫人。
钟承熙被钟老夫人的话震惊了,“妈,你知道君宜不是二哥的孩子?”
钟老夫人朝钟杳招手,“杳杳是吧,过来。”
钟杳抿了抿唇,提起裙摆走到钟老夫人面前。
钟老夫人手指颤抖着摸上钟杳的脸,声音哆嗦,“像,真像。”
林婉不敢去看钟老夫人的眼睛,下意识看向钟承恩,可钟承恩在看钟杳。
钟君宜嗓音带了哭腔,“奶奶,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是爸爸的孩子?”
林婉也说:“是啊,老夫人,君宜和小叔做过亲子鉴定的,他们就是叔侄。”
钟老夫人说道:“承瑄是个死脑经,喜欢一个人就会喜欢到底,钟杳和承瑄这么像,他们才是亲父女。”
林婉本来还以为这死老婆子发现了什么,没想到只是凭着外貌猜测,瞬间就放心了。
“妈,现在的整容技术那么发达,随便整个容不是多难的事。”
钟君宜看着钟杳,也说道:“你虽然是大伯的私生女,可我们都接受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钟君宜说着突然喘不上来气,钟君屹扶住她。
佟嘉言把钟君屹拉回去。
钟杳看着这一幕,突然神色一紧。
这两人怎么……和萧年萧岳的情况一样,怎么回事?
佟嘉言有些不耐烦,“妈,既然这是二房的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了?”
钟杳正要说话,钟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看着钟承恩说道:“老大,这事你怎么看?”
钟承恩看着钟杳,说:“既然都是我们钟家的孩子,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妈,咱们把钟杳认回去不就行了。”
钟老夫人点了点头,“好,既然这样,钟杳和你,君宜和你,你们都做亲子鉴定。之前君宜和钟杳都只是跟承熙做过亲子鉴定,只有跟你做的亲子鉴定也有血缘关系,她们才百分之百是钟家的女儿。”
林婉彻底松了口气,拉着钟君宜说道:“没事,做吧。”
钟君泽要说什么,钟老夫人看着他说道:“钟杳就是你二叔的女儿,还是说你容不下她?”
钟君泽垂眸,“没有。”
钟家还是钟老夫人做主,钟君泽不敢反驳,更何况钟杳回了钟杳,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钟君泽这段时间一直在害怕他真的不是钟家的血脉,既然已经到了今天,他也让人偷偷去做了一份他和钟承恩的亲子鉴定。
如果他真的不是钟家人,就把结果换成钟君宜和钟承恩的,反正老太太现在只认钟杳,那么弃掉一个钟君宜也不算什么。
钟君泽没想到的是,钟老夫人选的做鉴定的医院不是钟家也不是司家,而是容家。华有容在和随遇安离婚后重回了医学界,不仅在容家的医院工作,还在医科大学代课。
容家在医学界的声誉一直很高,钟君泽想在鉴定上做手脚是没可能的事。
这边把采集到的血液样本带走之后,钟杳也出去了,宴会还要继续。
而钟老夫人向外人介绍时,只说钟杳是二房独女。
至于钟君宜,则由林婉安慰着,“老夫人以前最爱的就是你爸爸,当年你爸爸离开后就大病了一场,所以在你爸爸的事情上有些魔怔。你别怕,不管钟杳是谁,你的身份不会变。”
钟君宜气的要死,“可是这样一来,原本属于我们二房的就要多分一份给她了,凭什么?”
林婉拍了拍钟君宜的手,“你慌什么,该是你的总是你的,她这个钟家五小姐能不能活得过明天还不一定呢。”
钟君宜看向林婉,“妈,您……”
“嘘,我们等着就是。”
林婉刚才经历了大起大落,这会儿劫后余生,整个人都很松弛,完全想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
这边,钟老夫人年纪大了,钟杳见她的精神太亢奋,偷偷用了张安神符,对钟承熙说:“你们先回去吧,医院那边有人盯着,钟君泽做不了什么。”
钟承熙看了眼已经睡着的老太太,问钟杳,“你不跟我们回钟家?”
钟杳张了张嘴,“我回司家。”
钟承熙气不打一处来,“你回什么司家,那小子是你什么人,分开一晚上能怎么样?”
钟杳很认真地说:“是我喜欢的人。”
钟承熙一口气提不上来,对司家人讨厌到了极点。
“你保护好自己,别让他欺负你。”
钟杳:“他没欺负我。”
我才欺负他了。后面这句话钟杳没说。
钟承熙虽然对司箴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不、他现在信不过,男人是什么东西他还能不懂,二哥已经不在了,这是二哥唯一的女儿,他得看着别被人拐走才行。不行,已经拐走了,晚了。
钟承熙头脑风暴,甚至都想到有一天钟杳和司箴抱着两个小孩儿来找他,说:“叫爷爷。”
钟杳看钟承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免担忧,“你还好吧?”
钟承熙:“很不好。”
一想到二哥的女儿以前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又那么依赖别人,心里就揪着难受。
“我帮你看看。”钟杳说着搭上他手腕的脉搏,“火气有点大,我给你开服药。”
钟承熙拿着钟杳开的方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司箴等车子走远了,才走过去牵住钟杳的手,“回家?”
钟杳点头,“好。”
……
司唯最八卦,刚才就想问钟杳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所以回司家的路上硬是上了司箴的这辆车。
“我去,我果然猜对了。”司唯激动地问钟杳,“那钟君宜到底是不是钟二爷的女儿,她的身世是不是有问题?”
钟杳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有,有大问题。”
司箴挑眉,“又发现了什么?”
钟杳:“我今天看韵姐男朋友的面相有个双胞胎弟弟,正巧他姓萧,吊着泱泱的那个男生也姓萧,结果他们真是亲兄弟,我就发现双胞胎之前有某种特殊的联系。”
司唯追着问:“所以呢?”
钟杳:“我那会儿在休息室发现钟君屹和钟君宜也有这种联系。”
司唯兴奋地脑袋差点撞到车顶,“我果然没猜错,他们两个是龙凤胎。”
也跟着上车但一直没有出声的云祉看向司唯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不过,”司唯卡壳了一下,对钟杳说:“那你爸爸有点渣。”
钟杳本来对身世不怎么在意,可是今天晚上在休息室,钟老夫人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的时候,钟杳发现有的人就算是不在了,但对活着的人来说依旧很重要。
钟杳想,希望明天有个好的结果。
钟杳慢慢靠在司箴身上睡着了,司唯本来还想在问,看到他哥不善的眼神,忍住了。
云祉掐了个诀,朝司箴说:“是你让人找来的钟老夫人?”
司箴把钟杳身上的外套往上提了下,闻言并未否认,“钟老夫人才是钟家的掌权人。”
云祉:“以前商迟说你是狐狸,果真没说错。”
司箴:“我当你是在夸我。”
云祉瞥了眼睡着的钟杳,又说:“钟家人可不是一般的难缠。”
司箴:“钟二爷是个讲理的人。”
云祉:“祝你好运。”
司箴:“谢了。”
司唯瑟瑟发抖,他能旁观大佬局可真是有狗胆。
……
卸妆这事司箴已经完全熟练了,等钟杳睡下,司箴这才从这边的小院出来去自己的住处。
没想到司砚清在等他。
终于等到司箴回来,司砚清猛地清醒了。
司箴走过去坐下,“爸,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司砚清眄他一眼,“没事我找你干什么?”
司箴揉着发麻的肩膀,“您说。”
司砚清神色凝重地问:“钟杳的身世你是不是知道?”
司箴眸色一顿,“我不知道。”
司砚清气道:“你是老子生的老子能不清楚你?”
司箴笑道:“爸,您要是想知道可以去医院等结果。”
“你个混账。”司砚清拿起抱枕就朝司箴扔过去,“你就是这么跟老子说话的?”
司箴把抱枕放到旁边,挑眉,“您是被我妈赶出来的吧?”
司砚清神色有些不自然,“你这儿客房给我收拾一间。”
司箴起身上楼,“您自便。”
“混账玩意。”
司砚清低骂一声,在原地站了会儿还是走了,大不了他翻窗。
司箴站在楼梯口看着司砚清走远,给方芷回了条消息,“我爸回来了。”
方芷吩咐司唯,“去锁门。”
司唯:“得嘞。”
-
半夜,钟君宜觉得被子里有东西,打开等看了眼,发现是一窝老鼠。
钟君宜死死地捂住嘴巴,没敢叫出声。
怎么会?这不是她让人放在钟杳衣服里的吗?
与此同时,林婉的被子里也同样是涂了红色颜料的老鼠。
-
第二天一早,司唯就跑到钟杳院子里来吃早餐。
钟杳看他这么激动,自己也跟着有些激动。
去医院的路上,钟杳一直看着窗外。
晓晓:“宝,你紧张啊?”
钟杳:“有点儿吧。”
医院走廊里,钟家人都在,白岩带着一队人守在楼梯口和电梯口。
司唯惊了,“妈耶,好大的阵仗。”
司箴说道:“从昨晚到现在,钟君泽派了不下五波人。”
钟杳皱眉,“关他什么事。”
司箴笑得轻蔑,“他怕自己不是钟承恩的儿子。”
钟杳蹙眉,确实有可能,可惜他看不到钟承恩和钟君泽的关系了。
钟家可真够可以的。
哦,不对,她也是钟家人。
钟家大房和林婉母女站在一边,钟老夫人和钟承熙站在中间,钟杳和司箴司唯站在一边。
云祉算是见证人,手里拿着两份亲自鉴定的结果。
要不是他拿着,钟君泽早就上手抢了。
看着人来全了,钟老夫人才从云祉手里拿过两份鉴定报告。
钟老夫人先看的是钟杳和钟承恩的,没有血缘关系。接着她打开另外一份,钟君宜和钟承恩,存在生物学关系。
看完两份鉴定报告,钟老夫人看向在场的众人,她面色淡定,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钟君宜轻声问道:“奶奶,我和大伯是有血缘关系的,对吗?”
钟老夫人把钟君宜和钟承恩的那份鉴定报告给她。
除了佟嘉言丝毫不关心,其他人都凑过去看。
钟承恩看到鉴定结果,说:“妈,君宜就是二弟的孩子,你就让她留在钟家吧,要是你不放心钟杳,以后带去江南不就好了。”
林婉也说道:“妈,既然都是承瑄的孩子,我会照顾好钟杳的,您这么大年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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